王仲羽眼神一暗,自责自己公务太忙没有护好她,她不经意说出的话才是她的真实感受。在这府中她感到风刀霜剑,她并不幸福。
王仲羽一把抱起她,说:“你放心,我会解决好的,咱们先回房。”
王仲羽珍爱地公主抱了顾若兰回房去,顾若兰依在他宽阔的胸口,娇唇轻轻勾了勾,美目透着得意。
翌日一早,王仲羽携了顾若兰一早去向父母请安,也带回了采萍,王仲羽严词拒绝收丫鬟,让魏国公夫人不要插手他屋内的事。
这一波脸打得魏国公夫人一时缓不过气,魏国公夫人就认为是顾若兰使了手段挑拨母子关系——当然这是真的。顾若兰怎么可能不报负魏国公夫人的塞人行为?就算顾若兰将来可能会改嫁给燕王,王仲羽爱的疼的念的女人只能是她。
可是王仲羽并不认为顾若兰挑拨过什么,说她贤慧孝顺温柔,一直在劝他收丫鬟,只是他觉得他和顾若兰心心相印,两人之间再容不下第三个人了。
这事在魏国公和走文人路子的大房王伯羽夫妻面前闹起来,魏国公夫人的面子实在挂不住,魏国公很看中这个手掌大权的次子,便对妻子有所不满。
王仲羽说:“母亲也不要仗着若兰性子温顺就总要让她立什么规矩,我们是至亲的人,那些大宅门中的手段哪有往亲人身上使的。母亲若是真的这么喜欢晚辈动不动就立规矩,那好,若兰怎么立,我去军中告假来母亲身边立个够!”
魏国公夫人差点气晕过去,顾若兰心中笑死,却道:“二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顾若兰连忙朝魏国公夫人跪下,说:“母亲勿恼,二爷一时是昏了头了。其实母亲一直对我很好,我都明白,二爷只怕是多想了。”
魏国公夫人揉着太阳穴看着儿子,眼中含泪:“我生的好儿子呀!真是孝顺的好儿子呀!”
魏国公喝道:“够了!”
魏国公夫人看向丈夫,说:“这事还请国公爷拿个主意吧。”
魏国公不是内宅中人,关心的问题当然不是内宅的婆媳斗法,蹙着眉说:“你也够了。这老二自己在外出息就行了,还要怎么样?我们是什么人家,老二又不是因为娶了媳妇耽误正经前程,哪那么多事儿?老二今年才成家,你逼老二家的带个丫鬟回去是干什么?”
魏国公夫人只觉心头无限的委屈,这贵族之家每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哪个婆婆又不关心儿子的?这顾若兰表面看着是好,实际处处藏着针芒,只有她这当婆婆的明白。
其实魏国公夫人在内宅也是闲着没事干,天然看吸引了儿子所有注意的女人不顺眼,没有想到踢到女主光环的铁板了。抛开顾若兰和尹羲的天然对立,客观地说,真是魏国公夫人自己招打脸。
王仲羽又朝二老重重叩首,说:“爹爹明理便是,该孝顺的,我们夫妻绝不敢怠慢,但是母亲若强要鸡蛋里挑骨头,我索性就辞了官,在家亲自侍奉母亲。儿媳总能被挑出不周到,儿子亲自侍奉,母亲总该满意。”
魏国公夫人一巴掌打在王仲羽脸上,胸膛起伏,骂道:“你混账!”
魏国公夫人又恨恨盯着顾若兰看,说:“你这个狐狸精,好好郎君都给你带坏了!”顾若兰身子一震,一双眼睛梭梭落下,说:“母亲饶命!儿媳承担不起!母亲若不满意,儿媳不敢强求……那么,请了我娘家人来,我与表哥……便和离了吧。狐狸精之名,反正是要我的命,我宁愿和离,从此一别两欢,各生欢喜。”
王仲羽喊道:“不!我死也不会与若兰和离!若兰,你不能这样想。”
顾若兰泣道:“表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令你和母亲生了嫌隙,背上不孝之名,我于心何安?母亲对我有那偏见,说我是狐狸精,这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罪名……我亦是无可奈何呀!”
顾若兰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流出来,王仲羽心痛不已,更恐惧自己会失去她。
“母亲,你为何要逼我们?为什么就要为难若兰?”
魏国公拍案道:“行了!”
魏国公喝道:“仲羽,你想一想,你今天该不该这么来质问你的母亲,她是生你养你的人。”
王仲羽低着头不说话,魏国公看向也气得不轻的妻子,说:“如今孩子也长大了,出息了,你要是闲得慌,去各家走走,要吃要玩,我们府上也不会供不起。你也是媳妇熬成婆的,你就少操儿子房里的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魏国公夫人一听,不禁嚎了出来,她当真后悔当时招待了崔氏和顾若兰,儿子才对顾若兰一见钟情。后来顾若兰没有被选去当王妃,他高兴得什么似的,直言非卿不娶。
王伯羽和夫人郑氏连忙去安慰,魏国公夫人就适当地晕了过去,大家不禁大惊,请来太医看诊。
顾若兰和王仲羽守在魏国公夫人屋外,只有大房夫妻在屋内陪着,顾若兰绝美的小脸上显得担心又绝望。
王仲羽安慰她说不会有事,顾若兰颦眉,说:“表哥,也许……我不该嫁给你的。我总之是不会让婆婆满意,反而在家生出事端。婆婆若因我身子有碍,我万死难辞其咎。”
王仲羽道:“你别说这种话,其实母亲这估计是……闲的,然后因为我如今在朝中得用,难免想拿捏我,不关你的事,我娶了别人她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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