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说:“不想干了就离开,不行吗?”
尹羲笑道:“你是不是怕不吉利,所以离开?”
李建怔了怔,说:“对,他们缺德事做多了,不吉利。”
女驱魔师江景问道:“他们做了什么缺德事?”
李建撇开头,说:“我怎么知道?如果是他们做了缺德事,你们警察不是应该找他们吗?找我干什么?”
尹羲说:“如果真像你所说,你积极配合揭露他们,不就是帮到我们……警方了吗?”
李建呵呵:“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杨家老一辈祖上都是官,杨总是当老板的,他妹夫是当官的,弟弟也是当官的,我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尹羲见李建身上并无灵气,心下也有些怀疑,说:“你就随便说说,又不是去告他们,怕什么?况且,杨将军、杨老太太、杨旭都死了,杨总和杨太太也快死了,他们没有精力对付你。”
李建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别总是问我,杨家人死到临头还不肯说是他们的事。再不行的话,你问一下老张夫妻,他们在杨家几十年什么不知道?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前途不肯说罢了。”
徐凯风看看尹羲,尹羲轻轻摇了摇头,徐凯风心中起疑。
“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跟我回京一趟,此事跟你无关,你就不会有事。”
李建摇头:“我没做亏心事,我怕什么?”
尹羲拉了拉徐凯风的衣角,徐凯风会意:“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
徐凯风让江景和张大龙偷偷留下监视李建,他和尹羲就先回京城再找杨家问问。
尹羲和徐凯风再到杨家时,能下床走动的杨伯谦和气色好多了的杨太太一起出来隆重迎接。杨家人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S局的人,还以为他们是民间的“大师”。
迎接他们到了杨家的大客厅,佣人上了最好的茶,杨伯谦还取出一个红封,说:“这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两位大师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特别是尹姑娘,为我们劳心劳力,我们也应当特别感谢。”
这种私人家的活,S局也可以收一些钱,部分充作相关人员的奖金,部分充入部门公共经费。
徐凯风也没有推辞,只说:“可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下手的人,你们再中招的话总不能又找我们一次吧?”
杨伯谦还以为徐凯风这是索要更多的钱,便说:“如果还有劳烦大师们的,我们也一定要重重酬谢。”
尹羲说:“酬谢的事先不提。而是能对你们使出这种阴招的人该是有多大的怨气呢?你们家如果做过什么……亏心事,最好还是坦白一点。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们第二次。”
杨伯谦脸色微变,想要开口,但是杨太太说:“用这种邪术害人总是不对,怎么成了我们家做过什么亏心事了?”
尹羲呵呵一笑,说:“那随便杨太太了,我们这么问只不过是想为你们尽快找到那个人。你们不愿意说,反正你们请我们治病,我们钱也收到了。那么,这案子就此了结算了。”
杨太太脸色才不太好看,杨伯谦皱眉,说:“现在人都死了,你还瞒什么?非要我们一家全死光吗?”
杨太太才叹了一口气,让佣人都退下了。
杨伯谦才说起数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他们的儿子杨旭才刚上高中,由于他们夫妻当时生意繁忙,陪伴时间少,难免对他宠溺一些。家里的两个老人也对杨旭有求必应。
不出意外的,杨旭就是京中的少爷,时常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
也常去在京城舞厅里跳舞,在那认识了舞厅的一个驻唱的姑娘。
因为那个年轻的小姑娘长得漂亮,杨旭和他的狐朋狗友就让她陪/酒。陪了酒又不够,他们还强迫她陪他们出去玩。
他们将那姑娘拖进酒店,实施了不可描述的事,那姑娘报了警。
但是后来警方调查之后说姑娘是自愿的,那姑娘不服气再找律师告,被杨老太爷压了下去。
那姑娘本来带着音乐梦想来京,结果被人嘲笑是来京城当鸡,后来就自杀了。那姑娘的哥哥带着姑娘的牌位找到杨家门口闹,结果被杨老太爷的随从毒打,断了双腿,落了残疾。
杨伯谦说起这事,难免会为自家开脱,说:“我也不是说我们家就没有错,当初我们也想给那姑娘一笔钱的,可是她就是要闹。谁知道她就这么想不开自杀了。这事儿也不是杨旭一个人干的,还有两个人也有份……”
正说着,徐凯风的手机响了起来,正是沈墨打来的。
“凯风,关于杨家的仇人,萧宇的人去杨家原来家附近询问街坊,刚刚查到了一些信息。五年前,十八岁的杨旭和几个朋友涉嫌强/奸一个女孩,后来女孩自杀了。女孩的哥哥也被杨家的人毒打过。”
徐凯风说:“我正在杨家,也刚查到这事。”
尹羲说:“如果是这件事,不应该只死杨家的人,还有两个犯案的男人呢?他们是谁?”
……
尹羲和徐凯风火速离开杨家,赶去京城的一所大学。
邱子轩的父亲邱建华一个月前刚刚写下遗书“畏罪自杀”,也因为这个案子,萧宇才能第一时间查到与杨旭相关的这件事。
但是靠着邱建华的遗书不足以让检察机关起诉邱子轩,因为证据链不完整。邱家是最后一家,另一个涉事男生的家庭李家三个月前已经在一场火灾中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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