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默,打球吗?”那少年招呼着梁雨默。
梁雨默认出是大院中另一个副省级干部的孙子陈思锐和外孙陆原川。去年暑假时,他们也来看过爷爷和外公,梁雨默跟他们玩过,所以认识。
梁雨默说:“陈思锐,什么时候来的?不留在京城看奥运?”
那叫陈思锐的少年摇了摇头:“人多的要死,热得要死,电视上看看得了。还是江海好,现在没有那么热。”
陈思锐瞧瞧梁雨默身边的三个孩子:“你一个人带那么多孩子,啧,真可怜。”
梁雨默说:“这是我妹妹和弟弟,我们一起散散步而已。”
“去打篮球吧。”
梁雨默觉得反正只是出来走走,去篮球场玩玩无防,就带着弟妹们过去。
两个少年一起打着篮球时,四?个小孩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或发呆,零交流。
尹羲天天见梁雨航,他现在正“恨”自己,所以不和她说话,尹羲又不想与梁雨霏有什么深度交集,就显露出“不要和我说话”的气质,梁雨霏对她好奇也一时问不出口。
至于另外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她不认识,虽然是有家世的人,但她这么佛系的人不想花心思讨好。
尹羲发现蚊子多,一直静坐只有喂蚊子的份,所以站了起来。
“我去跑步。”她跑步去也免了和梁雨霏深交的机会。
陈思锐和梁雨默你来我往在篮球架下挥洒着汗水,陈思锐投进一球后,看到那蓝裙女孩正在独自跑步。
“梁雨默,你两个妹妹倒长得挺可爱的,我在京城圈子里都没有见过这样的。”
梁雨默拍着球,瞟了在远处跑步的尹羲:“那个穿蓝裙的不是我妹妹,只是我婶婶的亲戚,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
“那是什么圈子?”
“呵呵,乡下的,父母都被车撞死了,现在就住我叔叔家了。”梁雨默既惊奇于尹羲的智商和变化,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么可怜?”
“大约因为可怜,所以才要安全感吧,就知道讨好我叔叔,弄得我弟对她都有意见了。”
梁雨航看着尹羲跑步,又和梁雨霏说:“那个讨厌鬼又锻炼了,她还会打拳,就爱在爸爸妈妈面前表现。”
梁雨霏惊道:“羲姐姐还会打拳呀?好厉害!”
“姐姐再说她好,我就不理姐姐了!讨厌鬼什么都厉害,什么都比我强,可她也跟你没有关系!”
梁雨霏暗暗好笑:“对,她是你的亲表姐,跟我没有关系。”
陆原川翻着白眼,觉得坐在这里喂蚊子,听着一对小孩说这种话好傻。还是去跟表哥打球吧,虽然他年小力弱很多。
陆原川看到尹羲也跑到附近,马尾在脑后甩着,身形轻快如燕,甚是好看。
陆原川也没有在意脚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忽然觉得脚下?一凉,有丝刺痛。
陆原川低头一看,才惊呼:“蛇!”
大家闻言转头看向他,尹羲也一愣,然后跑了过来,看到那条银环蛇已经钻进下?水道缝隙里去了。
“你别动!那是剧毒蛇!你有没有被咬?”
“我……我刚才感到脚踝上有点痛。”
“你站着别动!”如果?他动了会加速血液循环,如果?平躺下?,下?肢血液更容易回流。
尹羲走到他跟前,也顾不了那么多,蹲下身发现了他脚上的“吻痕”,这可是极有可能出人命的。
“梁雨霏,照顾好雨航,带他回家!梁雨默,你快去那个公用电话亭打120,让医院带银环蛇的抗蛇毒血清过来!那谁,你过来帮忙!”
尹羲一边说,一边双手先掐住他的小腿再说,她一时也没有找到绳子。
因为害怕,梁雨霏忙带着梁雨航走了。人命关天,梁雨默也忙去公用电话亭,打120不用钱的。
这时候还没有到智能手机称霸的时代,像路旁、体育场旁边还有那种用卡或投币的公用电话亭。
陈思锐走了过来,尹羲这时想到了发带,就指点他掐牢陆原川的腿。
尹羲松开手后,伸手解下自己扎头发的发带,紧紧扎住陆原川的小腿。
尹羲这才去挤毒血,她挤了一会儿,看看尹玲今天特意给她带的胸针,扯了下?来,将针掰直。
尹羲抬眼看了陆原川一眼:“有点疼,男子汉大丈夫,可别这点痛受不了就挣扎起来。”挣扎起来加速血流,会更加危险。
陆原川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要说不怕也是骗人的,可是满脸的倔强:“谁怕痛了?你扎呀。”
“紫薇格格,那老奴就扎啦。”尹羲看小孩害怕,才用轻松的语气说。
她拿着针扎他开始肿胀的地方挤毒血,陆原川果?然努力地撑着,决不乱动。
陈思锐左右看看:“这里怎么会有毒蛇?”
“它随便到此一游。”这年头,还有大蛇在一栋大楼的管道里寄生数年的呢,这种事不常见,但也不稀罕。何况这个篮球场附近还有花坛草丛,整个大院区域内都有不少的植被。
尹羲看到陆原川的唇色发白,身子也在发颤,不由得玩笑:“你死不了的。高祖斩白蛇而得天下,你这要是在古代,没准是会当皇帝的。如果?你是女的,没准就是预示你要生一个不凡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