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头上的这铃铛的声响却是同后院阿宝脖子上的铃铛如出一辙,果真是闻其声,如见其人啊!相得益彰,相得益彰。”
“阿宝,阿宝是何人?”见李恒翊如此说着,乌采芊歪着脑袋倒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看门狗啊!”见她如此反应,果真是被自己糊住了,李恒翊嘴角一勾,心生得意,很是舒心的笑了出来。
“你,哼!”乌采芊气急,却是反驳不下去了,嘴里的一大块肉还没有咀嚼完,话都说不出,硬生生的大嚼几口后,全力的咽了下去,咽的小脸都涨的通红。
也不知道怎么的,被这人嘲笑戏弄本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为何此刻他将自己与那狗相提并论时,自己竟是如此的不想听他说这般的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话竟是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惹怒,自己为何会这般在意他是如何的看待自己。
乌采芊一时找不到缘由,又是恼怒,想到他说的那般话时又觉得脸颊发烫,羞愧不已,竟然是将自己小嘴微微嘟起,亦是羞恼的脸色泛红。
伸手一把将那头上的银簪扯了下来扔在桌上,一瞬间,一头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了下来,洒满了全身,看的那李恒翊竟是有些范痴,
“丁香,拿去扔了,扔的越远越好,不要了,不许偷偷留着,扔了。”
“莫要跟一根簪子置气,我拿去扔,这就去扔,扔的远远的,你且就跟这头发过不去吧!哪有这般披头散发的用膳的,不成样子。”丁香见她果真是恼了,说着便是忙走过去,将那簪子拿起塞进袖子里,一脸无奈的步出善堂去扔那银簪子。
“无妨,无妨,并不耽搁吃饭啊!”见那恼人的簪子再也不再眼前,又看着桌上的膳食,心情顿时又好了,便是把一头的青丝往耳后拢了拢又开始继续用膳。
李恒翊心想,这女人果真是最善变的,这一会子恼,一会子又笑,真是比那变脸的把戏变得还要快上几分。
丁香出了膳堂,走到清音阁外不远处,想着还要回去伺候二位主子用膳,也是不能走远的,便是将那袖子里的银簪取出来胡乱的往那花圃里一扔。
心想着小姐就是一时之怒,说不定哪日气消了就忘了这事儿了,可惜好好一个银簪了,扔的近一些,等她想起来也好找。瞄了几眼,见再也没有看见那银簪扔在哪里,这才放心下来,转身又回去膳堂了。
不多时,二人已是用完了晚膳,虽然天色已晚,但李恒翊还有一些公务尚未处理完,便是准备去书房,走到清音阁院外时,将是见云香那小丫头正歪着头,举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在月光底下看着。
李恒翊便是走了过去,借着月光他一眼就认出来,云香手里那亮闪闪的东西正是因为自己嘲笑,乌采芊让丁香拿出去扔了的那只带着两个小铃铛的蝴蝶银簪。
“云香,这是什么。”李恒翊故意发问,
“呀!”那在认真看着银簪的云香自是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吓得一惊,手里的银簪亦是掉在了地上,发出叮铃铃几声响,转眼一看就是少爷,云香惊慌的低下头,只觉得脸颊发烫,如同偷了东西被逮了先行一般惶恐,只见那李恒翊竟是慢慢弯下腰捡起地上那银簪,拿在手里,细细瞧着。
“是,是奴婢在那花圃里捡的,不是,不是偷得。”见少爷捡起那银簪,云香顿时吓得抽了口冷气,嘴唇微微发颤,死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吱吱呜呜的指着捡到银簪的花圃说着。
“你不必害怕,这是少夫人遗失的东西,我自是知道不是你拿的,我还给她就是了。”想不到少爷看着那银簪竟是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着将那银簪收进了袖中。
“云香,你不必如此害怕,胆子可放得大一些。”正准备里开的李恒翊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云香被欺负的那一幕,便是觉得这丫头有些可怜,善意的出言提醒一番。
“多谢少爷,奴婢,奴婢知道了。”听少爷这般温润的话语,云香只觉得心里一暖,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高兴的一拘礼回着少爷,
“奴婢知道了,多谢少爷。”目送着少爷离开,眼里,心里皆是欣喜,然而这一幕竟是被不远处的慧兰瞧见,只见那慧兰一双怨毒的眼死死得盯着云香,似要滴出血来。
当云香回到院里刚推门进屋,便是被迎面而来的慧兰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瞬间脸颊发烫,嘴角沁出了血迹。
“小贱蹄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般的德行,竟敢肖想少爷,此事我要是回了夫人,你说夫人会不会饶了你。”只见那慧兰便是面目狰狞的开始唾骂云香。
“小骚货,还想拿你那娇弱狐媚子样儿去博少爷怜惜,就你也配,伺候人的下贱蹄子,看你那惺惺作态的样儿真是让人作呕,就凭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呸!”
“没有,我真的没有,少爷就是跟我说说话儿。”云香捂着被打的脸,小心翼翼的开口说着。
“小贱人,你还敢顶嘴,还没有学乖,和你说话,你就得意了是吗?”见她辩白,想到少爷竟是那般和风细雨的和这小贱人说话,还对她笑,少爷何曾这般的对过自己,想到此处慧兰更是恼火,一双手便是上去在云香身上使劲儿的掐起来,那云香只是捂着半边的脸闪躲,低低的呜咽流泪着,再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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