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画画写字啊?这可就难为我了。”一说到字画上,这可就惊着乌采芊了,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自幼便是最不喜画画写字的,难道都成亲了还要画画写字不成?
李恒翊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我说的是夫人库里的那些好东西,可不是要夫人你亲手画的,那我可是真不敢挂出来的。”
“哦!只不要我画就好,就好,要字画好说好说。”吓得噗通噗通小心脏乱跳的乌采芊,如同大赦一般,这才缓缓放心。
眼见她这番模样,小脸激动的绯红一片,甚是可爱,李恒翊又是不禁心中微动,竟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了手去。
那乌采芊见他这一举动,忽的一惊,诧异的看向他,李恒翊方回过神来,一只手悬在半空,很是尴尬,又不好收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立马的脑中灵机一动,不动声色的继续伸手过去在她发间摸了一把,随后便是很自然的将手收了回来,便是将手背在了身后。
“怎么了?”乌采芊见他这般举止,也是好奇伸出手摸了摸头发。
“哦!你发间落了一瓣花瓣,我帮你摘了,想必是院子里的槐花开了吹散了落在发间的。”那李恒翊很是坦然的说着,如同自己真是做了好事一般。
“哦!”五采芊随意应了一声,此刻一抬头便是看到那李恒翊的双眼正直直看着自己在,此刻已是无心在去想这件事情。
这时与那李恒翊也是挨得太近了些,二人是近在咫尺,身边又无旁人,只看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似乎有团火焰在燃烧,似乎连带着要将自己也要烧进去一般。
乌采芊只觉得小心脏又是砰砰乱跳起来,越发的没有了章法,耳根子也跟着发热,一瞬间热到了脸颊,连眼眶都似乎跟着烧了起来,喉咙里也是一阵燥热口渴。
“既然茶水已是送到了,我也无事了,我先回去了,夫君忙完既回就是,我,我,先走了。”眼看着那股子灼热要将人烧的滚烫,乌采芊一时间慌了,有些手足无措的咽了咽口水。
她赶紧转头,眼神慌张闪烁的看着那茶水并不敢在看那人的眼睛,便是只想着快快离开才是,说了那几句话便是头也不回,急急忙忙,逃命似的奔出了书房,竟是连端茶盏来的托盘都忘了拿去。
看着那乌采芊如小鹿乱撞一般慌乱的逃出去了,李恒翊早已忍不住唇边漾起一层笑意,就连那一向木讷冰封的面容也似乎化开一般,泛起了温暖的气息。
他回到书案前,看看手边的茶盏,那是墨蕴先前端进来的,还不曾动过,又看看乌采芊刚刚放在案上的茶盏,又是温暖的一笑,毫不犹豫的将乌采芊端来的那盏茶端了过来,揭开茶盖,轻轻嘬了一口,一副意犹未尽很是受用的模样,似乎这茶水十分的香甜,让人身心舒畅,嘴边的笑意更浓了。
在看这边,那乌采芊逃命一般急吼吼的冲出了李恒翊的书房,在不远处见后面无人追来,这才止住脚步,大喘了几口气,只觉得心口有些子闷,心想,我这是怎么了,我怕什么,跑什么啊?这般的不镇定,真是没有志气啊!
又一想,这才几步路,就这般的难受,嗯!还是来这里养尊处优成日吃喝的,果然是不好的,走几步,跑几步都不得了,豪门贵族果然是腐化人心,也是腐化身躯的,看来还是不能成日吃喝睡的养膘,不然日后要是跑路都跑不动了。
想到这里,心绪方才慢慢的恢复,端端的理了理衣衫,拢了拢发,这才慢条斯理的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然而书房这边却还是没有消停了,如此这般好的机会,那慧兰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自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又是端了一盏茶并一小碟的点心,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姗姗而来。
那慧兰正轻敲着书房的门“少爷,奴婢给您送些茶点来了。”她话音刚落,便是被一人扯开了去,挡住了门,欲待她正要发火,一眼就看到那墨蕴正冷眼看着她在。
“慧兰姑娘这般晚了不歇着,来书房作甚。”还没等慧兰开口,那墨蕴已是毫不客气的说话了。
“我们做奴婢的自是体恤少爷辛苦,来给少爷送些茶点的,墨蕴姑娘怎似个门神一般,怎的不贴在门上算了,那便是可以日日夜夜守着少爷了。”慧兰自是一阵讥笑,眼里更是讽刺。
“慧兰姑娘还是请回吧!少爷从不让他人进书房的。”
此刻,李恒翊方才将那一张图纸的最后一笔收尾,方才抬起头,夜里是极安静的,自是将门外二人的话都听在了耳中,眉间早已是一片凝色。
他将笔放回笔架上,又看了那副图纸一遍,那图纸不是别的,竟是一副秋千图,觉得还算满意了,便是轻轻将那图纸卷了起来拿在手上,便是起身开门。
李恒翊一打开门,那两个丫头还在争执着,墨蕴挡在门前,慧兰气势汹汹要往里闯,二人一看李恒翊都是一惊,墨蕴赶紧退到一边让开路来,那慧兰也是尴尬的让开来,见少爷面色不好便再也不敢说话。
“墨蕴,可以熄灯锁门了。”李恒翊只丢下一句话,不曾看二人一眼,便径直走了。
见少爷走了,慧兰自是无趣,气的一跺脚,白了那墨蕴一眼自是愤愤离去了。
墨蕴得了令,便是进到书房里来熄灭烛火,她自是看到那书案上的两杯茶水,先是去端自己端进来的那杯,竟是沉沉的,不由心生疑惑,将茶盖打开来看,原来还是满满一杯,不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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