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扫视了四周,摸着床说道:这里一天要多少?
哦,这个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宋白敏感的视线让汪洋忍不住坐直了。
那个我、我不小心害你伤成这样,自然是要好好的待你,钱已经付了,你就安心的住着吧。
宋白一脸疑惑,狐疑道:虽然这样问很没礼貌,但是能否请问汪先生在哪里高就?
我我就是一个护理。
护理?
对就、就和医院里的护理差不多,帮着照顾病人啥的。
宋白似乎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睑,睫毛在他的眼底落下了一片阴影。
有什么问题吗?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我随意,让你这么破费,我非常惭愧,这段时间花了多少钱,麻烦你给我的账单,我到时候还你。
不用了不用了,反正反正也没没没多少。汪洋睁眼说瞎话,差点把钱乔翊早就付了说了出来,他急忙收了东西就往外走,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宋白看着他离开,若有所思的眨了下眼,随手拿起反正一旁的书看了起来。
怎么吃那么少?乔翊看着汪洋手里的餐盘,皱着眉头说道,他是不合胃口吗?你有没有问他想吃什么?
问了,他说随便。汪洋颇为无奈的将东西递给乔翊,我觉得他有些怀疑了。
怎么说?
他说想出院,还问我住院花了多少钱,后来还问我是做什么的。
那你怎么说了。乔翊头也不太的问道。
汪洋将他们的对话说了一遍,就看乔翊不急不缓的哦了一声,说道:没有证据的话他是不会点明的,而且他现在还只是怀疑,只要我不出现,他就永远也不知道。
你你真的打算就这样
还不急。乔翊淡淡道,逼急了,他该又会做出什么来,乔翊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了,慢慢的,只要他能好好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三月初上,宋白出院了,乔翊比宋白早一天到了宋白的小屋子,当他站在那就连遮风挡雨都嫌破的木头房子里的时候,整颗心都跟着抽疼。
他就在这里住了一年?
汪小凤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老师一直挺随意的,他也就晚上回来,一般是在学校。
他走到旁边的一个随便搭起来的权当做是厨房的地方,这里还是用木炭在烧火的,祁筠一直以来连电磁炉、煤气灶都懒得动,更何况是要自己去烧柴烧炭呢?这些事他怎么做得来?
他平时都是吃些什么?
龙家的大姑娘都会替他送点吃的过来,宋老师自己不做饭的。汪小凤摆摆手,老师连烧水都不会。
乔翊该知道的,他长这么大,都是有人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就连后来被乔翊控制得死死的,还不一样是乔翊巴巴的替他烧菜做饭,他这个人天生就做不来这些事,这一年他没死掉,也算是老天的厚爱了。
坐在宋白的木板床上,乔翊拎着那件单薄的被子,这里冬天那么冷,他怎么就盖这么少?
这样清苦的条件,也难怪他的身体要越来越差了。
乔翊绕着宋白的屋子走了两圈,后来又在村子里看了一下,所有人都对这个城里来的大少爷颇为新奇,他是以汪洋好友的身份来的,在汪洋家坐了一会儿便又下了山。
第二天宋白回了寨子,一路舟车劳顿,他一进屋就直接倒在床上睡死了,完全没有注意到整个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的舒服,久违的那种柔软包裹着自己,他一觉睡到天亮,起床的时候才发现,他这间破的木屋竟然安放着一张席梦思!
这就像是在地球看到火星人一样可笑,宋白站了起来,一开门,就瞧见了汪洋正赶过来。
宋老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你
饿了吧,吃点东西。他提着食盒就进了屋,拿出那些漂亮精致的食物,放在那张灰黑色的木桌上,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这是什么?
哦,是这样,宋老师你来我们这里也好长一段时间了,我们也没有给过你什么,大伙儿都挺抱歉的,最近你身体比较差,大家出了点钱,想替你补补。
不是,我是说,这些,是怎么回事?
汪洋看了眼宋白屋子里那张夸张的大床,嘴角扯了扯,那个啥,就是,就是最近有人捐赠
捐了一张床?
啊?不不是,那就是,就是我一个朋友。
朋友?宋白眉一挑,那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汪洋,看得他汗都下来了。
我们之前不是在A市吗,我一个朋友结婚了,他们搬了新家,旧家具都不要了,我看着浪费,就就搬了回来,我看你平时的那张床也都被蛀虫咬得差不多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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