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谢妤茼有些不太适应。但她现在也没资格顾及这些,只管自己找明信片。她先是在书房找了找,打开书桌的抽屉一格一格查看,再来到书架上翻看。
找了一圈仍然无果。
谢妤茼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把这张明信片放在哪里了。她又来到卧室,下意识去打开床头柜。没想到打开抽屉的第一层看到就是一盒拆开过的避孕套。
“在找什么?”
霍修廷微凉的声线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谢妤茼怔了一下,连忙关上了抽屉,转过身来。
有些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霍修廷懒洋洋地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他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眉眼间没有戾气。
“你怎么在这儿?”谢妤茼问。
霍修廷轻笑:“这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
他说着走过来,气息逼近的同时接着刚才谢妤茼关上的抽屉再打开。进入视线的第一眼也是避孕套。
上次两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谢妤茼忘了。不过按照霍修廷的需求,他现在就像是月圆之夜等待变身的恶狼,充满了危险。
谢妤茼退到一边,好像深怕跟他染上什么关系似的,解释:“我有条手链落在这里了,所以来找找。”
“是么?什么手链那么重要?也是你外公送的?”他轻嗤。
谢妤茼太明白他言语中的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了。
那年在霍城的时候她不小心将外公送的一条佛珠手串弄丢,是他千辛万苦将找回来。现在他故意说这个,摆明了也是不相信她说的话。霍修廷多了解她的为人,就像是她了解他那般。
谢妤茼不想跟他吵架,胡诌:“我妈送的,也很重要。”
“那你好好找找。”霍修廷站在一旁,“要不要帮你一起找找?”
“不用了。”
谢妤茼准备离开,不料被拦住去路。
霍修廷将房门关上,落锁。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让她走。
谢妤茼一脸警觉:“霍修廷,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都来了,就多待一会儿。”霍修廷靠在门上,神情慵懒。
“我现在就要走。”
“如果我说不让呢?”
“你不要太过分了!”
“是谁过分?”霍修廷一步一步走向谢妤茼,“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谢妤茼破罐子破摔:“好啊,那你去报警说我私闯民宅好了!”
“这倒不用。”
霍修廷变戏法似的在谢妤茼面前变出一枚戒指,正是她不小心遗失的那枚鸽子蛋婚戒。
谢妤茼有些惊讶,又觉得情理之中。那次她记得清楚自己将戒指摘下来放在霍家老宅的一个洗手台上,即便是她粗心,也不可能会弄丢。现在想来,估计早就被霍修廷拿走了。
霍修廷轻飘飘地将这枚戒指扔到谢妤茼的怀里,提醒:“拿好,别再弄丢了。”
“既然都已经离婚了,你还给我这个干什么?”谢妤茼将戒指放在床头柜上,根本没有打算要。
“谢妤茼,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离了婚我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霍修廷笑。
“不然呢?”谢妤茼深吸一口气,“霍修廷,麻烦你搞清楚,离婚就代表我们没有关系了!”
话说完,谢妤茼不顾一切将房门打开,快速离开。
下楼时遇上站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张姐,谢妤茼也顾不上打个招呼,行色匆匆。
张姐在谢妤茼身后跟着,满脸担心:“小茼,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别着急走啊。”
谢妤茼用钥匙遥控解开车锁,上车时她对张姐说:“张姐,打扰了。”
“你这说得是哪里的话啊!”张姐说,“留下来吃个午饭再走嘛!”
“不了,您快进去吧。”谢妤茼发动车,头也不回地离去。
张姐目送谢妤茼离开后,转个身又往楼上跑。
霍修廷正准备下楼,手上还把玩着那枚钻戒。
戒指的确是他捡走的,那次在老宅的时候无意间在洗手台上见着,顺手就拿起来放在口袋里。他知道谢妤茼看不上这种浮夸的款式,却故意让设计师设计了这么一个造型。不过浮夸归浮夸,粉色的钻石却是极其稀有的。
张姐气急败坏地对霍修廷说:“你们又吵架了?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霍修廷没开口说话,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还在思考些什么。
沉默时候的霍修廷和刚才在谢妤茼面前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相反,这会儿他看起来有些严肃,倒很像是在公司处理公事时的谨慎和稳重。
“她没找到东西。”霍修廷定了这么一个结论。
张姐皱着眉:“没找到就没找到,估计是落在哪个角落了。”
“你觉得她是在找什么?”霍修廷问。
张姐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呢?”
“有什么是那么重要的?她还非得自己亲自来一趟?”霍修廷揶揄。本来他也并没有多想,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要找一条手链,破绽百出。
而霍修廷莫名有种直觉,觉得谢妤茼要找的那样东西一定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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