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说这句话时脸上洋溢着一百分的自信。
刚刚及格!真是一分都不浪费啊。
“舒兰呢?”
舒兰拉着程白鹭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问话,说:“姐姐,我算术才考了八十九。”那语气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语文考多少?”她知道舒兰的强项是语文,不过这孩子怎么光说算术呢。难道语文没考好,更不好意思说?
“九十八。”舒月语气淡淡,甚至比说八十九的时候还不好意思。
这孩子,也太谦虚了吧。
她发现这俩孩子果然是有差别的。
程白杨仗着一门考得好,嘚瑟的跟鸡毛似的,快要飞上天了。
舒兰觉得考的不够好,捋着胡子过河,谦虚过度了!
舒月看看一句话没说的程白鹭,“你考得怎么样?”
“老师说我进步了。”程白鹭不卑不亢,还把卷子拿了出来。
舒月拿过去一看,大片空白,只有零星几笔作答……
打分的地方一张九分,一张十六分……
“真不错!是有进步!”舒月觉得这分数聊胜于无,但是……能有分就不错了。
她一直怀疑,作为班上最小的学生,或者叫旁听生,能不能看懂考试题目。
题目都不懂的话,就别提作答了。
她指了几个题目问她什么意思,果不其然,不懂……
不管考得咋样,旧的学期结束了,三小只的暑假正式就算开始了!
头几天,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疯玩,最期待的就是吃饭,这日子无忧无虑,好不快活。
不过程白杨早上六点多就起床,玩一上午,连午觉都不用睡,她也是佩服的。
都怀疑养鸡场的鸡血是不是全给他打上了?
没打鸡血,能这么欢实?
……
已经进入七月,院子里的丝瓜藤、葡萄藤不断生长,沿着凉亭的柱子往上攀爬,垂下一片阴凉。午后、傍晚都是纳凉的好去处。
舒月弄来些乌梅、山楂、陈皮和冰糖,早上熬了一大锅酸梅汤,等到中午吃饭时已经晾凉,酸酸甜甜的,喝起来解渴又解馋,每个人都喝了两大碗。
等傍晚的时候,谢秋珊带着周思文过来,舒月给她们也盛了一碗。
谢秋珊怀孕正没胃口,喝了之后感觉整个人头脑都清明起来,浑身舒爽了不少。
当老师的一个好处就是有漫长而充足的假期,谢秋珊怀着孕正好在家休养了,舒月不在家时,也偶尔帮忙看着点几个孩子。
不过自从她怀了孕,就三天两头撺掇舒月,打探情况。
“你最近还没动静?快,等你怀上,咱俩还能做个伴。”
“你这是要拉我下水,我才不上你的当!”
“等你怀上,咱们一起生一起养。”
“这话怎么怪怪的?一起生养那不是你跟你家老周的事儿吗?当初是谁说不想生孩子,说生孩子不好的?”
“……此一时彼一时。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你快马加鞭,赶一赶,咱俩前后脚一起生。”
“不用不用,我们家在数量上已经远远领先!如果你生了老三,准备要老四的话,咱们才能并驾齐驱。你先生着吧,我不急……”她现在压根不想生孩子。况且,她才二十岁,不,以现代年龄来算的话也就二十四岁。
舒月突然有点担心……
谢老师嘴皮子变利索了,说是她给传染的。
不知道会不会礼尚往来,再给她传染点什么?
比如怀孕?
她赶紧打住话题,“我做饭去了!你和老周吃完再走吧。恭喜你们家,又省了一顿饭。”
舒月今天打算做凉皮,正好给他们露一手!留他们吃饭也就多做几张,不费事。
“晚上做啥饭?”谢秋珊喝完了酸梅汤,还真有点饿了。
“凉皮!快去给我摘几根黄瓜去。”
谢秋珊虽然没吃过,听到凉字就来了胃口,带着孩子们回家里菜地摘了几根黄瓜过来。
舒月早上和好一个面团,午饭之前就完成了洗面这道工序。把洗出来的面筋加些碱面给蒸好了,盆里洗出来的面已经沉淀的差不多了。
把表面沉淀出来的那层水倒掉,拿了个平底浅盆,抹上油舀一勺面糊进去,转一转让它均匀沾在底部,然后放入锅里蒸一两分钟,蒸到半透明状,再拿出来放案板上。
一张一张做起来,也很快。只好前面几步做对,面糊沉淀好了,就是个重复性的工作。
面皮女工舒月对工序了如指掌,做起来井井有条,一会就做了二十来张。
不过家里的盆底不大,做出来的一张比较小。估计大人能吃三四张,小孩能吃一两张。
面皮做好以后,舒月又开始切黄瓜丝,切面筋,做蒜水等调料汁儿。
切好凉皮,放入黄瓜丝、面筋,再加入蒜水、盐、酱油、醋等,一搅拌就好了。
孩子们的没有油泼辣子,舒月拌好一盆,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
四个大人的每人一碗,除了那些调料以外,还加了油泼辣子,调料放在最上面,让每个人自己搅拌。
碗不够了,拿出杯子,把剩下的酸梅汤给每人分了一杯。
这大热的天气,凉皮和酸梅汤简直是绝配!
孩子们看到酸梅汤根本没有自制力,先喝完再吃饭。凉皮虽然没肉,可闻着也挺香的,一口一口吸溜着,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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