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摇晃,有些成熟的海棠果便落了下来。捡了满满两大篮子之后,树上竟然还有不少。
真好奇,一棵树到底能结多少果。大有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势头。
小小的海棠果跟山楂大小差不多,酸甜可口,非常开胃。三小只每人一次能吃好几个。
开学第一天,舒月洗干净一些给程白杨装上,让他拿去学校交给老师,给同学们分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葡萄藤已经爬满了凉亭的顶部,午后阳光被过滤成细碎而斑驳的光影,温柔的倾洒下来,让人觉得惬意而舒适。
藤蔓上挂着的一串串青涩的葡萄,颗粒大而饱满,看上去沉甸甸的,已经开始成熟。
孩子们吃了海棠果,又盯上了葡萄,有点迫不及待。
程白杨的手不听使唤的要去摘葡萄,被舒月制止。对他来说,能看不能吃,可真是一种折磨。
“你家葡萄长得真好!”隔壁王大嫂又在房顶上大喊。
“等熟了给你们尝尝。”葡萄这么多,舒月打算到时候给左邻右舍都分一些。
程白杨:“小妈,什么时候能熟啊?是不是可以吃了?”
舒月:“再等两天,等一串上的每一颗都变成这种深深的紫红色就可以摘了。”
话音刚落,孩子们便唉声叹气,看葡萄的眼神,又爱又恨。
舒月看他们吃心不改,又觉得于心不忍,葡萄早晚都要进肚子里的,早点吃了早点安生。“行,挑红的摘几个尝尝吧,颜色越深的应该越甜。”
于是,辣手摧葡萄一顿操作,圆润紫红的葡萄便被主人们吃进了嘴里。
“唔,好甜。我还要吃!”
“姐姐,咱家种的葡萄还挺好吃的。”
“姐姐,这个葡萄颜色好漂亮。你能给我做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是挺甜!”舒月也尝了尝,确实挺甜的,“至于这个颜色的衣服,也不是不能做。”
舒月心道,这颜色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程白鹭这孩子也不嫌老气吗?
放在葡萄身上好看,可放在小姑娘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脑子里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下,浑身裹着紫红色的程白鹭,只露出白兮兮粉嘟嘟的小脸,活像一只葡萄精。
算了,别多想了,小孩子可能就随口一说,还是吃葡萄吧。
“我再给你们摘几个!那几个颜色看着也行了。”
原以为自己院子里种的不怎么样,没想到葡萄味道浓郁、香甜多汁,非常爽口。可能跟岛上温差大、有利于糖分聚集有关系。
这年头,孩子们都爱吃甜的东西,这葡萄甜而不腻,吃起来尤其上头。
不过,这串少了几颗,那串少了几颗……
都跟被什么动物啃过似的。颜控患者舒月有点看不过眼了。
“行了行了,再等几天。”
又过了几天,曾经青涩的葡萄全都成熟了,好像约定好了似的,一夜变紫。
家里的海棠果和葡萄同时成熟,吃都吃不完。
舒月看着自家院子,刚来时还空空荡荡,现在却有菜有花有水果,还有鸡蛋和活的鸡肉,简直处处都是宝!
还真像是自给自足的桃花源。只是不知道,没有桃花,能不能叫桃花源。
或者应该结合实际,叫海棠花源,或者葡萄源?
舒月拿了些海棠果和几串葡萄给邻居谢老师家、王大嫂家,以及方大嫂家、艾冬雪家分了些。
孩子们吃得不亦乐乎,纷纷叫嚷着想看葡萄藤和海棠树,吃完之后还来参观了一番才作罢。
剩下的舒月还拿了些去养殖场,结果在门口就被大爷大娘们看见,瓜分了一些。
绽放养鸡场门口是越来越热闹,尤其天气凉快了,下棋的老大爷出门时间更早了。
他们简直把这里当做养老院了。
多余的葡萄,舒月做起了葡萄果酱,把葡萄褪去皮之后,加了柠檬汁、冰糖在锅里熬煮,足足做了三大瓶。
海棠果晒成了海棠干,看样子能储存很久,以后就给孩子们当个小零食吃,偶尔甜甜嘴。
孩子们用白白胖胖的馒头夹着葡萄果酱吃,舒月觉得甜的齁,但三小只却吃得心满意足,他们还用果酱冲水喝……引得周思文也跟着他们一起胡吃海喝。
看到孩子们吃兴勃勃的样子,隔壁王大嫂在房顶扯着嗓子夸赞:“小舒,你把三个孩子养的太好了,天生就是当妈的料!”
舒月一时间有些错愕,竟无言以对。
听说过,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你天生就是当官的料,你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
那意思是人在某一方面有天赋,是老天爷赏饭吃。
可“当妈的料”是什么鬼?虽然是夸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额……王大嫂你过奖了……”
谢秋珊笑道:“确实是。不像我……”
谢秋珊怀孕以后,苦恼了很久,她自己干活做家务养孩子并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但她这次决定,不管怎样,都不让婆婆来了。
后来给家里写了信,报告了怀老二的“喜”讯,说春节前后生。还说婆婆走了,这次坐月子她来不了。后来谢母来信说,她要带着妹妹一起来照顾,让她安心怀孕,先照顾好自己。
谢秋珊的爷爷奶奶那辈曾是小资本家。谢父出身优渥,在大运动中成为被诟病的污点,妻儿也都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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