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蹙眉:少爷。
呵呵,下午我要出门谈一桩生意,中午给我补补脑,快去厨房让林阿姨做。
她老家有事,早上您没起来,我放她先走了。三个新招来的佣人,昨晚被小初少爷给辞退了,早上也收拾行李走了。
单耀头疼,小初怎么总是要辞退佣人,一个月换两批人的速度,家里的事能做好么。这次又这么了?
昨晚小初少爷叫人把不要少爷抱走,可是佣人们都不敢,所以小初少爷便生气了。少爷,这是给不要少爷采购用品罗列的单子,我下午去应聘几个不错的佣人回来,采购的事少爷找人买吧,我去做饭了。说完,将单子往单耀手中一塞 ,系上围裙往厨房去了。
单耀敢怒不敢言。老爸忙,自己几乎都是林叔带大的,qíng分不一样。单耀看着罗列好的一长串的细密字体,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秘书吧。可是家务怎么办,林叔一个人也忙不过来,要召人进来,又得经过仔细审核,到后天能找到人都不错,好几家保洁公司都不接他的生意了。
这小屁孩,赶人能不能一个一个赶,万事都要有个缓冲的呀。
单耀闷闷的往嘴里送饭,突然计上心头,不是要折磨那家伙嘛,倒放在家里跟供菩萨似的。现在应该死不了了,是该开始报仇了。
居然敢抓住他的宝贝根子来挑战他的权威,哼,那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单耀想到这里,不快一扫而光。吃饭完,回书房开视频会议,等他出来,林叔已经烧好了几道菜,单耀钻进厨房一看,不错,果然是肥腻腻的,他看着都想吐。
谢谢林叔,不用忙了。咱俩的饭叫外卖吧。单耀也不盛米饭,把几种菜专挑ròu类往一个盘子里夹,末了,还不满意,端起一道菜倒了许多油汁儿进去。
13、第十三章
端着盘子进去,单耀非常有礼貌的敲门。无人答,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理,单耀起了一层怒火,王八蛋,我敲门你都敢不应。直接踹门进去,刚要调整表qíng,来个温柔的笑。却见复崎苍白的额头紧蹙着川字,手抓住胸前的白色棉被,十分用力,指甲深深嵌入被子中。
怎么又这么睡,手压在胸前睡觉容易做噩梦啊,说过他几次了。不愿意改就胆子大些,别做了噩梦就把自己摇醒,让自己抱着他睡。
单耀不满地要去把他的手挪开,自己的手伸出去了却定在半空。呵,已经过去六年了呀。这个人已经不过是团软ròu,现在不过是个垃圾。
夹起一块深深浸油的肥ròu,伸到复崎鼻子底下,看到他明显越粥越紧的眉头,单耀偷着乐。不过瘾,单耀又悄悄扒开复崎的嘴,将ròu塞进去。然后顶复崎的下颚,试图控制着他去吃掉那块ròu。
被这么一弄,复崎如何能不醒。他睁眼开,瞧见单耀一脸坏笑,要开口,却是一阵反恶,侧身吐出一块ròu来。
我说,我好心喂你吃饭,你怎么能这么糟蹋粮食?单耀拿筷子敲敲盘边,发出的声音又让复崎十分不适。单耀将他的表qíng全部收入眼底,自然是接着多敲了几下。
待他gān呕完,无力地躺回去,单耀又jīng心挑选了一块肥ròu,在复崎鼻口处晃:你怎么着也是我家的客人,每天只喝白粥,显得我多招待不周似的。所以,我今天给你做了一大盘好菜,全是肥丢丢的ròu,倒了好多huáng灿灿的油进去。你瞧瞧,多水嫩,一掐还能挤出水来呢。
单耀故意将筷子夹紧,一滴huáng油滴落在复崎的唇角。复崎忍住恶心,偏过头去,不打算理会无聊找事的家伙。 他落入贼坑,势单力薄,唯一的支撑不要早上过来喂他喝了些水,说爷爷要带他出去玩,便跑的没个踪影了。
他很渴,并且很害怕,不知道单耀会怎么整他。刚分手那会能毫不留qíng的拿门去夹他的手,现在更没有qíng分在了,单耀要整死他,都没什么好顾念的。
不,不是,他还有儿子。但愿单耀会看在不要的面子上,手下留qíng。他很怕。看清楚这恶魔的真实面目后,他反倒不想死了,庆幸老天让他重生,为这种人自杀实在不值。
复崎开口说道:单先生想怎样?
想给你出道选择题,A,你自己把这盘菜吃完,B,等我用绳子把你手脚捆了,亲自伺候你吃完。别试图拖延时间,一分钟不给答案,自动选择第二个选项。单耀托着盘子在复崎面前晃dàng。
复崎不甘心道:你这是人身伤害,我有权拒绝。光是闻闻味道,就已经足够让他的胃翻江倒海了。
单耀笑:你跟过我,应该知道跟我讲黑白,都是没用的。
那你那晚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带我回来做什么,直接杀了埋尸对您老来说岂不gān净方便。复崎qíng绪激动,头也跟着开始剧烈疼痛。
单耀的真实心思,自然不会说出来的。他侧头邪肆轻笑:当然是为了好好折磨你一番,叫你轻易死了,岂不便宜死你。
就因为我没有让你she,就必须得生不如死。
单耀道:当然,我甩过的人,要么gān脆利落的走人,这种人,各取所需完谁也不缠着谁,我很喜欢,也没亏待他们。还有一种苦苦哀求我不要和他分手,三番四次来纠缠我的人,都被我手掌一翻,丢到火星上去了。原本我最讨厌被人纠缠,不过我现在换了最讨厌的东西,就是你。
居然敢整我,谁给你的肥胆?怎么,以为自己给我生了两个儿子,就了不起了,就能在我面前抬头挺胸做人了?
两个儿子?复崎怔愣。
单耀催促:快点选。我去拿绳子了哦。
我吃。复崎使足力气坐起来,先拿起旁边的杯子,里面只剩下一点点水。他一直都渴的厉害,不要临走时给他倒了一整杯的水放在chuáng头柜上,刚才他差不多快喝光了。
扬起脖颈,将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一滴也舍不得làng费。光是喝水,就已让他气喘吁吁,这该死的身子,都两三天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恢复力气。
端着盘子的手一直颤抖,无法使用好筷子,复崎只好用手去抓。第一片ròu入口,肥腻的感觉让复崎作呕。他压下翻腾的胃液,不敢细嚼,囫囵咽下。第二片,第三片不知吃到第几片,复崎都不敢张口了,生怕自己一张嘴就吐出来。
快吃,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单耀俯下身子,bī近复崎,仔细欣赏他难受的表qíng。怎么,需要我帮你?快点,连油也给喝了,像你喝水一样一滴不剩。
比毒药还叫人痛苦。复崎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叫嚣着要吐出来,视线开始不清楚,单耀似乎说了什么,但是耳鸣嗡嗡,他已经听不到了。是在威胁他么?拜托,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小气的男人,真是自作自受,呵。
机械地端起盘子,送至嘴边,一张口,再也忍不住,全喷了出来。
单耀还径自得意着,突然眼前出现无数红的、huáng的、白的、黑的,并且大小不一的块状物,好恶心,他本能往后退,脚底却一滑,正好踩到复崎原先突出的那片ròu上,身子往前扑,不但主动迎向呕吐物,还扑在复崎身上,额头重重撞击在复崎额头。只听复崎一声惨叫,头一歪,身子软下来,不知人事。
监测复崎身体状况的BH器突然尖锐的鸣叫起来。单耀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恶心,急急去拍复崎的脸:喂,你不会死了吧。不会的吧,这样死了多窝囊,快醒醒,喂。
真死了。单耀脸色也褪去了血色。迅速翻出身旁的氧气罩,给复崎带上,并且死命的按着通讯仪。
少爷,出什么事了?接到警报的林叔赶过来,他懂些医术,看到复崎的qíng况,让单耀帮忙扶起复崎,小心的拆了头上的纱布,果然伤口裂开,流出不少刺目的鲜红。
林叔给复崎止血,并且重新包扎,然后打电话给老爷家中的医生,说了病人的qíng况,让配好药迅速过来。常医生是DNA的那位,医术很好,关键是常医生的父亲一直跟着老爷子效力,对单家很忠心。等他忙活完,回头看见单耀一身láng狈地站在chuáng边,盯着复崎瞧。
没事,只是伤口裂开晕过去了。少爷,怎么回事?不是只来恶作剧一下么,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单耀转头看看复崎,又看看林叔,眨眨眼回答:他吐了我一身,应该是愧疚万分,恨不得以死谢罪,所以拿头去撞枕头。这该死的新换的破机器,叫的那么大声,害的他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改天他自己公司一定要发明一款更体贴的机器来。
少爷。林叔却严肃下来:不管你俩之间如何纠葛,你一定要记得他是两位小少爷的生身父亲啊。若他出了事,两位小少爷那里该如何jiāo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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