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们或是收受贿赂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就是已经踩上了这‘福寿|膏’的贼船无法下岸了!
烂到根子里了!
与此同时,京城中康熙也锁定了数人。
皇商夏家、薛家都涉入其中,被康熙宣入宫中的王子腾简直肚子里要把他那只知道坏事的妹妹骂个狗血喷头!即便现在事情都不是薛夫人母子负责,但毕竟他们是主枝嫡系,再想脱身也是难了。
王子腾眼帘遮住眼底情绪:只是可惜他的好侄女,长得花容月貌原本还能入宫搏一搏前程,现在只怕只能找个商户或是包衣世家的子弟了。
“王子腾,这剩下的事情朕就交付给你,七日以后就是查抄所有涉嫌商户的日子,你懂了吗?”
“臣明白!”
为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康熙叮嘱王子腾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另一边则是吩咐太医院对第二批前往台湾的学子进行检查。
凡是有涉嫌吸食福寿|膏的学子都被统一送入撷芳殿管理,剩余的人则前往天津乘船向台湾出发。
贾琏早有准备,知道这一回会时间极紧,早早的就打包行李,又带上王熙凤和平儿以及两名仆役跟随,甚至没和老太太告别,和贾赦说了一句后就匆匆跟上大部队离京。
等他们一走,贾母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贾赦就依着计划找到了宁国府要求分家!
分家的理由,当然就是王夫人擅自贩卖族地、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儿了!
这事情可一下子在京城里闹腾开了,王子腾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把薛夫人抓来一顿骂,反倒是被自己的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哭喊着要带着两个女儿和侄女回娘家去!
王子腾彻底傻眼了:“夫人,你在说什么胡话,咱们都过了这几十年,我何曾亏待你过?”
“你是不曾亏待我过!可是,再这样下去你让我们家的姑娘如何做人?今日这事情都已经闹遍了整个京城!我在亲家这里喝茶,只恨不得捂住脸逃回来,二姑娘的亲事我看也玩完了!”王子腾夫人哭喊着,她与王子腾成婚十数年,连个蛋都没生下来过!
这两年来后院抬进来的两名侍妾有了两个姑娘,她虽是性情跋扈了些,有了姑娘也都巴巴的领到膝下抚养,视为掌上明珠。
更不用提王子腾去世的长兄王子胜的两个女儿,熙凤和熙云都是她亲手带大的!现在可好,熙凤嫁入贾府,好好的未来当家主妇,却被她那小姑子折腾得连家财都快没了!
还有熙云谈的婚事……偏偏今日去喝茶做客的时候这事闹出来!
万一悔婚……那熙云还要不要活了?
想到那府上夫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仆役丫鬟们鄙夷的眼神,王子腾夫人越想越是委屈,越想越是恼怒,捂住脸坐在地上大哭着。
后院还有丫鬟连滚带爬的来呼喊:“老爷!夫人!小姐,小姐上吊了!”
王子腾夫人惊叫一声,疯魔了一般朝后院狂奔而去,幸好丫鬟发现得早,把王二姑娘抬了下来。她搂着不断哭嚎着喊着心肝宝贝之类的话语,让后脚跟进来的王子腾只觉得焦头烂额,面色越发阴沉难看。
他转身就出了屋子,带着恼怒想要去荣国府质问一个究竟!
可此刻,一名小厮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老爷,荣国府的贾大爷送来一封信,说是务必得请老爷亲自看一看!”
“什么信?”王子腾心中有怒火,接过来只看了两眼,面色顿时大变,下一刻怒喝道,“赶快去准备车马,立刻前去荣国府!!”
……
荣国府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宁国府贾珍和贾氏其他的族人在正院内吵吵闹闹着,宁国府贾珍素来胆小怕事,自然不愿意黏上荣国府分家这种事。
可架不住贩卖族地的事儿闹出来,贾氏这么多分支都快疯了!一个两个,到了下午已是大半的族人或是涌入荣国府或是守在大街上静坐示威,要求二房贾政和王夫人给个交代!
就连顺天府尹都带着衙役赶到现在管理秩序,事情闹这么大自然也难以收场。当天就传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宗室王爵府邸里,荣国府的脸这一回可是丢大发了!
荣国府的丫鬟仆役们,头一回想起,原来一直被安排住在马厩边的大老爷才是荣国府的主子!而二房的二老爷和太太只是寄住在这里的……
“可怎么先前一直都是二太太管的事?”
“怪不得私底下卖了族地,觉得和他们一家无关呢!”
贾氏诸人的话语落入了荣国府众人的耳中,让原本依附在二房身边的丫鬟仆役一个个吓得面色苍白,想来想去这两年也没对大房有过什么好态度,这万一秋后算账……
不提院子里的丫鬟仆役心中担忧,正房屋子里的气氛也是十分凝滞。
贾母再偏向二子,也没有想到王夫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胆量,胆敢将族地给贩卖了!这,这让她死后如何见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如何见老太爷……
林之孝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摞账本念着上面的内容,越听贾母越是指着王夫人哆哆嗦嗦的,眼看就要晕过去。
贾赦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面色冷淡如水,邢夫人拿着扇子遮住嘴,遮住了嘴角的笑容却是盖不住她眼里的幸灾乐祸。
这单子还没轮到大头,仅仅是贾赦的原配——贾琏的生母当年的嫁妆。这一年两年下来,里面贵重的书画玉器就开始因为各种原因而损毁在库房中消失,而后还有贾赦或是贾琏从当铺赎买回来的票子以及当铺给予售卖人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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