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秦放身为守城守备,竟然私自离开县城,这是置满城的百姓于不顾啊。”
“皇上……”
秦放看他们的阵势,知道这些人是想问罪他们,或者说,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秦放初入朝廷,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也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些人要致人死地,根本是不问理由的,反正就是逮着人就想欺负。
秦放道:“我虽然私自离开县城,但是我找皇上乃是有要事。”
“哦?不知道秦将军所为的要事是什么?莫不是天大的事情,值得秦将军私自离开县城?”
“就是,如果守备都称有要事要离开县城,那这国法何在?”
“如此,还要国法做什么?”
“不错……”
一个一个的官员都附和起来。
秦放道:“可是我要找皇上的事情是不能告诉你们的,皇上给了我密令,我如果告诉你们,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众位大臣,你们真的想知道吗?”
原本还算热闹的金銮殿,突然鸦雀无声了,他们一个一个在指责秦放,可是秦放身上有密令,他们那里有胆子知道密令是什么?
魏宏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件事从秦放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没有希望了。秦放会出现在京城,并且还是皇上传他觐见的,只能说明皇上早就见过他了。这些且不谈,只要秦放不在云襄县,那么他们想停秦放官的希望就没有了。
本来嘛,秦放本人不在,别人的辩护都是苍白的,朝廷派个人去查这件事,然后拖上一段时间,但是云襄县有矿石,不能没有守备,所以再找个人接替秦放。然后等秦放的事情明了了,再把他调任,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可是现在,秦放出现在金銮殿上了,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希望了。所以,魏宏并没有出声。
当然,一开始,他也没有打算出声。如果他开口,必然引起皇上怀疑。
接着,秦放跪下:“皇上,微臣有冤,请皇上为微臣伸冤。”
皇上看了一会儿戏,把针对秦放的人都记下了,他问:“有何冤屈?”
秦放道:“众位大臣只是听说,就在皇上面前造谣微臣,他们丝毫不问微臣缘由,难道是因为微臣的官太小,所以能由着你们造谣吗?而且,都不肯供人消息的来源,如此,他们是帮着造谣微臣、诬陷朝廷命官的人嘛?所以,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皇上,微臣只是听说,忘记听谁说的了。”
“皇上,微臣也是偶尔之间听人说起过。”
“皇上……”
“报……”突然,外面响起声音。
池总管走下台阶,走到门口:“什么事情?没见皇上在上早朝吗?”
守卫:“池总管,宫外有人抬着九尺高的雕像求见皇上,那雕像是皇上的人像。”
池总管:“什么?怎么回事?是谁这样大胆?”
守卫:“是杜二公子,杜二公子说,这是云襄县百姓为皇上雕刻的人像,所以?”
杜二公子?他不是去云襄县了吗?回来了?而且还是云襄县百姓为皇上雕刻的人像?这是怎么回事?池总管直觉这件事跟将军府有关,所以他来到皇上身边:“皇上……”池总管把这件事轻声说了。
皇上挑了挑眉,很是意外。云襄县百姓为他雕刻的人像?有意思。“宣杜醒然觐见。”
池总管:“宣杜醒然觐见。”
众位大臣面面相视。
“这杜醒然是谁?”
“怎么突然见又出现一个叫杜醒然的人?”
杜二公子是个小人物,在场的大臣不认识他也是正常。不过,魏宏倒是认识,他和杜科算是老熟人了,魏勿和杜醒然也是经常玩在一起的人,所以他能不知道杜醒然吗?魏宏出列:“皇上,不知道皇上怎么突然宣杜二公子觐见了?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那些不认识杜醒然的人,听到魏宏提起杜二公子的名声,有的后知后觉的想,在京城能被唤做杜二公子的,自然是杜侍郎家的公子,可是……这杜侍郎家的公子是干什么的?
大家还是一头雾水。
皇上道:“朕也不知道,魏爱卿且看着吧。”
没过一会儿,杜醒然来了,风尘仆仆的。不过,杜醒然不是自己来的,而是带着人把雕像抬到了金銮殿的门口,所以,金銮殿内的大臣们都看见了这雕像。九尺高的雕像,吓了大家一跳,有的甚至抬头看了,尽管没有十分像,可是这雕像和同皇上还是有三分像的。而且,这雕像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这衣服都是补丁。这是怎么回事?
魏宏道:“杜二,你这是做什么?这皇上的雕像,这破烂到打满补丁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杜醒然道:“魏大人别心急。”说着,他先给皇上行礼,“微臣杜醒然参见皇上。”
皇上抬抬手,示意他起来,又指了指雕像问:“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随意雕刻皇上的雕像,这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杀头的。
杜醒然道:“皇上,这是云襄县十几个雕刻师傅雕的皇上人像,代表着云襄县几万百姓的心意。这人像上的衣服并不是补丁,而是万民衣,每一块布出自一户老百姓家,且由冰云乡君亲手把这些布缝成了万民衣,再为人像穿上。”
皇上站起身,然后下了龙椅,一步一步来到雕像前,他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是听到杜醒然说,这打满了补丁的衣服是万民衣时,心里还是很触动,百姓赠万民衣给他是什么意思?是他民心所向啊。他伸手,摸了摸人像上的万民衣,再看这高高在上的人像,此刻,他越看觉得人像和自己越像。皇上转过身:“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详细同朕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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