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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犯人疼到发狂,甚至死去。
    受刑的犯人面目苍白浮肿,两眼绝望的大睁着,额头上溃烂的肉洞如同第三只眼。
    苏好意全身筛糠似的抖,她是真的害怕。权慕却不肯放过她,又拉着她去看火刑。
    “看好了,这叫外酥里嫩。”权慕的声音幽幽在苏好意耳边响起。
    权慕把她抵在墙上,只觉得苏好意轻飘飘的,只有七八岁孩子那样重。
    “这回你还嘴硬吗?”权慕单手扼住苏好意的颈子,像握着一只纤细的花梗,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断它。
    苏好意抖得很厉害,上下牙不断地磕在一处,她眼眶里噙着硕大的泪珠,晶莹粲然,欲落未落,简直美极了。
    苏好意只觉得胸腔憋闷喘不过气来,她浑身冷汗直流,如果不是权慕提着她,她早已经蜷缩在地上抖成一团了。
    然而即便如此,权慕依然不打算放过她,又继续带着她去看了虫刑和线刑。
    苏好意终于控制不住地吐了,吐得搜肠刮肚,扇肝抖肺,几乎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权慕的手捏上她的双颊:“这时候还嘴硬,你是想让我试试你的骨头硬不硬吗?”
    他没想到苏好意竟然敢咬自己,手上一阵剧痛,随即就有了血腥味。
    跟在权倾世身边的两个手下急忙上前,企图阻止苏好意。
    权慕就等着那泪落下来,只要落下来,就代表着她崩溃了。
    苏好意艰难地梗了梗脖子,硬是将那滴泪又咽了回去。
    “不是我……我没做过。”苏好意像一个快要被冻僵的人,可又倔得要死。
    “我再容你考虑一晚,等你醒酒了就会想清楚了。”说完命人将牢房锁上,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手下急忙跟随权慕出来,小心请示道:“大人,这苏八郎可需用刑吗?”
    权慕单手将她拎回牢房,然后丢在地上。
    权慕冷声将其喝退,因为只要他们动手,就会用刀背将苏好意的脊骨敲碎。
    苏好意像一只发疯的小狼,整齐的两排下牙齿咬在权慕手上,死活都不松。
    “没我的吩咐,不许对他用刑,”权慕道:“让他换上囚服,再给他一床新的被褥。”
    两个手下互相看了看,不敢怠慢,连忙答应。
    第67章 此时方知案中情
    白鸦卫人走后,楚腰馆里的客人也作鸟兽散,仿佛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
    姹儿姨呆坐在椅子上,一脸木然,全然顾不得惴惴不安的姑娘和龟奴们。
    灯油快烧完了,灯焰飘忽不定。一如摇曳惶恐的人心,又像生死未卜的前途。
    众人都提着一口气,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姹儿姨,喝口水吧,您老坐在这儿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最后还是软玉倒了杯茶,放到姹儿姨身前。劝慰的话实在说不出口,这不是件小事,姹儿姨也不是三岁孩子。在王法面前,他们都渺小如草芥,比蝼蚁尚且不如。
    “把门关了,都回屋去吧。”姹儿姨强打着精神道:“咱们这儿已经被封了,都安安生生的在屋子里待着吧。”
    白鸦卫查封了这里,现在楚腰馆外头有上百个侍卫守着,楼里的人除非生了翅膀,否则绝对出不去。
    软玉和另外一个姑娘将姹儿姨扶回了房间,苏好意的屋子就在隔壁,门坏了,里头被翻得乱七八糟。
    姹儿姨看一眼,心就碎成千万片,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苏好意救出来。
    她在京中混了这么些年,人脉当然有。可和一般的官司不同,白鸦卫抓人可不是简单地靠钱买或托人就能行得通的。
    换句话说,不是花少钱或托一般人能办得成的。
    她如今寸步难行,可也要想办法寻求门路。
    只要有一线可能,她愿意倾尽所有。
    姹儿姨的这一线希望,主要寄托在郑千户的身上。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还没亮,郑千户就悄悄的来找姹儿姨了。
    “我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郑千户轻轻掩了房门,低声对姹儿姨说:“你有什么话快说?”
    “八郎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抓进去的?”这一夜姹儿姨除了担心,就是疑惑。
    苏好意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机灵可绝不会为非作歹,又何况想要救她得先弄清楚缘由。
    “四天前,宫里的一个太监被人杀死在御花园,死状和城里的两宗剖腹案几乎一模一样。这件事惊动了圣上和永王,责令白鸦卫七日内将凶手缉拿归案。”郑千户道:“我们的人查来查去,觉得八郎和几踪案子时候都有关联,并且前夜我们的人和疑似凶犯人在前条街相遇,追到楚腰馆附近那人就不见了。”
    “什么叫和八郎有联系?”姹儿姨坐不住了:“谁看到她做了?”
    “八郎一直叫我瞒着你,实际上第一个尸体是他发现的,并且荆国公家小公子被找到的时候是八郎抱着他。”郑千户道:“说实话,我们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凶犯的长相但身形和他很像。也是跑的飞快,所以就怀疑到了他。”
    “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绝不会是她,”姹儿姨坚决的摇头:“千户大人你是知道的,这孩子天性良善纯和,又怎么会干的出那样残忍的事来。”
    郑千户无奈的摇头道:“我信没用,得指挥使大人信才行。或者说,得抓到真凶才能洗清他的嫌疑,否则是没用的。何况又从他的床下搜到了那几个人丢失的脏器,你说该如何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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