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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敢?”司马兰台的鼻息拂在苏好意的耳畔,让她痒痒的,忍不住缩起了脖子:“我要真有这个想头,怕不是要遭雷劈了。我就是想说,和你在一起实在太安稳了,让我全然没有一般女子常有的患得患失。”
    “安稳些不好吗?”司马兰台亲亲苏好意的耳垂,她的耳朵软软的,有点儿像糯米糕。
    “好是好,就怕你厌倦。”苏好意开玩笑:“哎呦,你的手往哪摸?”
    司马兰台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对苏好意却喜欢动手动脚。
    说不了几句话,那手便不老实,直往苏好意怀里探去。
    偏偏苏好意不如他的愿,左扭右扭,嘴里还说:“求求你了,别再弄了,都被你弄大了,束胸都束不住。”
    她越是这个样子,司马兰台越是不肯罢休。
    两个人闹着便到了床上,司马兰台偏要解开她衣襟看一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变化。
    苏好意便左栏右挡,不肯就范。
    可终归两个人体力悬殊,没一会儿苏好意就败下阵来。
    结果是司马兰台不但看了,还做了更过分的事。
    等到云散雨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那洗浴的水早已凉透,好在墨童体贴,及时换了新的。
    苏好意闭着眼睛,手指尖都懒得动一下。
    司马兰台把她的头发轻轻拢到上头去,问她:“可还要洗一洗吗?我抱你去。”
    苏好意只想睡,含糊道:“不要了,怪累的。”
    司马兰台不强求,在她眉间亲了亲。
    苏好意脸一侧就彻底睡着了,全然不知道司马兰台给她细心清洁。
    夜里起了风,吹得窗棂瑟瑟作响。
    司马兰台洗浴后,坐到桌前看书。
    床帐里的苏好意翻了个身,也许是风声扰了她的清梦,也许是感应到身边无人,她不满地咿唔了两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司马兰台忙放了书卷,走过去轻轻拍她的背。
    苏好意红润的脸贴着他的胳膊,像猫儿一样蹭了蹭,心满意足地又睡熟了。
    司马兰台看着她舍不得离开,凝视了许久,干脆上了床,把她搂进怀里。
    他的头发还没全干,和苏好意的挨在一起,让他想起结发二字。
    窗外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可因为苏好意在怀里熟睡,司马兰台的心平得犹如镜湖一般。
    古人云,此心安处是吾乡。
    只要同心爱的人相伴,便是在天涯海角、穷巷陋室,也一样觉得安稳欣喜。
    只是他并不知晓,这样的安稳在不久后会万劫不复。
    烛台上的蜡烛燃到了尽头,噗地一声灭了,暗夜中两个人并头睡得很香,全然不知前路上还有诸多的风波险恶。
    第513章 一骑红尘又召回
    出京城八百里,司马兰台的马车便被从后赶来的一众禁军给截停了。
    为首的首领司马兰台认得,名叫左飞,是当朝御史大夫的次子。
    年纪比他大个五六岁,红黑面庞,不苟言笑。
    左飞手里拿着懿旨,对司马兰台却很客气。
    下了马把懿旨递给司马兰台,说道:“太后染恙,召公子回京诊治,还请随我等速速返归。”
    苏好意在车里不敢乱说,但见司马兰台似乎颇为迟疑,便悄悄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司马兰台回头,苏好意不好多说什么,只低声说:“师兄快接懿旨啊。”
    她知道司马兰台担心自己身上的毒,可太后病了,将他召回,不可也不该违抗。
    抛开别的不说,当初自己被白鸦卫抓了,司马兰台就是去求了太后才将自己带离大牢的。
    早春的风难掩料峭,墨童调转了马头。
    太阳在东南,将一众人马的影子拖得老长。
    回去的路堪称日夜兼程,不过一昼夜便又进了京城。
    苏好意在心中叹息,他们也不知是怎么了,三番两次离不得京城。
    进城后司马兰台便直接进了宫去,苏好意自然不能同去,只能回了楚腰馆。
    姹儿姨见她又回来,倒真是吓了一跳,听说是太后病了召司马兰台回来看病方才放下了心。
    “阿弥陀佛,我还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姹儿姨拍着胸脯道:“你娘我可禁不得吓了。”
    司马兰台给太后诊过脉,太后道:“听说你出城去了,我本不欲召你回来,只是这次似乎比以往都沉重,他们拿不得主意,只好又把你追了回来。”
    “太后放心,并不是要紧的病,”司马兰台轻声道:“不过是阳气转升,牵动了旧疾。太后可是近日多吃了些甜食?先忌口半个月吧!合着药饮,过些日子便能见轻了。”
    “好孩子,我就喜欢你这沉稳的性子,从不大惊小怪拿腔作势,”太后听了司马兰台的话大感宽慰,拉着他的手说道:“我老了,所谓风烛残年,指不定哪天就油尽灯枯了。”
    “太后身无大病,是可以长命百岁的。”司马兰台莞尔道。
    “那也多半是你的功劳!”太后微微咳嗽了一声说:“若不是前年那次有你在,我早就是个老瘫子了。”
    虽然司马家拒绝了太后提的亲事,可太后并不觉得受了忤逆。
    她劝玉山公主,从来强扭的瓜不甜,强撮的亲不连,就算是天家,也不能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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