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先帝给她赏赐的首饰,见到我喜欢,她就全部给我了。”
谢元珣嗤笑,“她会给你?我看是你抢的才对。”
——呵呵,你还真是了解我,没错,我就是抢的。
“先帝的赏赐。”谢元珣走过来,抬手准备把之前捡起来的纸鸢给扔到地上,只是他瞥了眼沈菱,没有扔,而是随手丢给宫人,他对着沈菱问,“你想要先帝的赏赐?”
沈菱摇头,“我没有,陛下给我的赏赐已经够多了,我不需要别人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先帝的关系不咋地,你提起先帝的时候,我就没有见过你的脸上有过一个好表情,我傻了才会说我想要先帝的赏赐。
——再说了,他是一个死人,死人的东西我拿着干什么,招魂吗?
——我会要静妃的东西,那是送上门来的东西,我不拿白不拿,等回到长乐宫我就会让人把它们放到库房。
她觉得先帝的赏赐晦气?谢元珣盯着她看,慢慢的笑了,他伸出手,沈菱把手放到他的手中,谢元珣将其握住。
谢元珣,“可惜先帝没有在,不然他就可以好好的看看你。”
沈菱委婉的说,“还是不了吧。”
谢元珣,“恩?为什么不?”
沈菱,“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见别的男人不好。”
——还能为什么,我当然是怕我的魅力无处安放,被他给瞧中啊。
——静妃那个大嘴巴子可是说过,先帝的那些妃子里是有臣妻的,他要是想抢儿媳,也不是没有可能,嘶!
沈菱的手被谢元珣捏痛了。
谢元珣说,“先帝他其实很丑,年纪大,眼睛瞎。”
沈菱已经看到周围的宫人的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陛下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啊。”
谢元珣,“有什么不好,他活着的时候,这些话他又不是没听过。”他笑了声,语气诡谲,“他死的时候,我在他的床边放了好几个太监,说的都是让他死不瞑目的话。”
沈菱悚然一惊,谢元珣和他爹的关系岂止是不好,简直都是到了仇人的地步,沈菱没有问让先帝死不瞑目的话是什么,谢元珣也浅尝辄止的没提。
沈菱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没有再说,你说得我害怕。
谢元珣让人打开他带来的盒子,他领着沈菱看里面装的东西,是一个做工很粗糙的纸鸢。
沈菱该怎么说呢,这个粗糙的纸鸢真的是很粗糙,白白浪费这些好材料,谢元珣平时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粗糙的纸鸢?还是说这才是谢元珣真正的审美?
谢元珣,“你在想什么?”
沈菱脱口而出,“陛下你这纸鸢是谁做的,是不是得让那人再磨炼一下手艺?”这拿出去送人都送不出去。
谢元珣看她,“我做的。”
“......”沈菱瞬间改口,“怪不得它给我一种返璞归真,洗尽铅华的感觉。”
——只要我不觉得尴尬,那就没有人能够让我尴尬!
谢元珣戏谑的说,“不让我再磨炼我的手艺了?”别以为他没有听出来她的嫌弃。
沈菱眼神飘忽,“不用,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纸鸢。”
——才怪,一点都不漂亮。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你也有手残的时候。
过去沈菱手残,都是谢元珣嘲笑她,现在她也有机会来嘲笑他,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啊!
谢元珣把他做的粗糙纸鸢递给沈菱,“既然你说它最漂亮,那它就归你了,你也算是它的伯乐,以后你再想要放纸鸢,记得带上它。”
沈菱,“......”她艰难的别过眼。
——好想好想好想说不。
沈菱看着手里拿着的纸鸢,“陛下要来跟我一起放吗?”
谢元珣,“它这么粗糙,怎么能配被我使用。”
沈菱都想给他跪了。
——祖宗,你也知道这粗糙这难看啊,你既然知道那你还把它给我,让我以后都只能放它这一个纸鸢,你是魔鬼吗你!
——它不配被你使用,我就配使用它吗?
谢元珣啧了一声,他难得亲手做点东西,换到别人身上还不得跪下来感恩戴德,哪像她,一脸嫌弃,恨不得把东西还给他,“下次给你做个好的,这次我是第一次做,没经验。”
他从身后圈住沈菱,纸鸢被宫人们牵引着飞到天上,他和沈菱交握的手拿着纸鸢另一头的线。
沈菱抬头看空中的纸鸢,看久了觉得这纸鸢粗糙起来也挺有意思。
沈菱,“......”
——呸,我的审美是被狗吃了吗?
沈菱,“要是你下次做的还是这样......”
“砰。”谢元珣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纸鸢到了天上,就得谢元珣和沈菱来控制它的方向和飞的高度,中途谢元珣松开手,沈菱一个人放,她脚往后退,然后就踩到了谢元珣。
沈菱,“......”哦豁,踩到他脚了,怎么办?
——是回头认错,还是装作没事发生?
——装作没事发生吧......
“你踩到我了。”谢元珣在身后说道。
好吧,他都说话了那就只能认错,沈菱干脆的说,“我错了。”
谢元珣,“你倒是认错认得快。”
——还好还好,不值得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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