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抽了抽嘴。
——你是巴不得后面再出来一个像你这样会坟头蹦迪的人吗?
谢元珣没有急着回宫,两人就这样走着路,沈菱的脚不小心踩空差点摔倒,被谢元珣及时抓住,他干脆就把她的手握着,只是她在前,他在后。
沈菱刚开始觉得没有什么,后来她就觉得他们这样有点像在遛狗,他遛着她。
沈菱默不作声的退后和谢元珣走在同一个水平线,当走到某个地方时,谢元珣停下脚步,沈菱没注意,继续往前走,只是他们的手是相互抓着的,谢元珣一停,沈菱就跟弹簧一样从前面弹了回来。
“你听到了吗?”谢元珣问。
“听到什么?”沈菱竖起耳朵听,只听到了鸟叫和风吹树叶动的哗哗声。
谢元珣无声的看了她一眼。
沈菱用脚踢了一下地,她是把脚下踢的地当成是谢元珣。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眼神里的嫌弃。
——你倒是说清楚你听到了什么啊!
谢元珣没说话,他带着她往他听到的声响那个方位走,冯公公跟在身后欲言又止。
然后沈菱就听到谢元珣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里会有人在野合,她这是听到现场开车的声音了!
谢元珣把挡住的树枝抬起,眼神冷漠平淡的看过去,当见到那边的场景后,他瞳孔一缩,沈菱假装不经意的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哇哇哇哇!果然是对野鸳鸯呢。
——战况很激烈嘛,啊,这个姿势有点高难度,那女的腰不会骨折吗,男的......
谢元珣啪的一下把沈菱的眼睛捂住,把她抱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阴恻恻的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沈菱秒变乖巧,一点都不看出她内心里的狂野,“我眼睛进风沙了,什么都没看到。”
谢元珣把她眼睛捂住,沈菱此时此刻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耳朵时不时的听到一下下。
沈菱说,“陛下,我可以自己捂。”她来捂一定会把眼睛从手指缝里大大的漏出来。
——你把我的眼睛和耳朵捂得太严实了,你自己却不捂,这不公平。
——要看咱们就一起看,不看我们谁也不能看,好东西不相互分享,你还是人吗你。
谢元珣,“......”他的回答就是把她捂得更紧了,除了鼻子,嘴巴眼睛耳朵都捂住了,一个都没有放过。
沈菱掰了掰他的手,没掰动,她干脆就放弃了,身体往后靠在他的怀里。
——唉,让我看个开头就没有了下续,这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带着我过来看。
——不过这明陵守墓的人业余活动还挺别致,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上演动作片......
沈菱忽然停下心里翻滚的话,她意识到一个被她遗漏的重点,这对野鸳鸯他们开的是全车对吧,谢元珣他对这方面没经验,这不是在给他进行现场模拟吗?他要是学会了,她不就真的要被他那啥那啥了吗?!
沈菱开始蹦跶,好不容易把嘴巴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沈菱急匆匆的说,“陛下,我们走吧。”
谢元珣没有要听她的话走开的意思。
沈菱,“陛下,我想如厕。”
谢元珣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就在这里解决。”
沈菱,“......”
——你他妈的是魔鬼吗!
——让我在这里解决,你怎么不让我在你头上解决!
——呸!这样无耻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我要是真的想如厕的话,我告诉你,我绝对是被你吓尿的!
沈菱抬脚,狠狠的踩在他的脚上,“陛下,我肚子饿了。”
谢元珣想了想,把她的右手拿起来放到她的嘴边,说道,“就这样先啃一会儿。”
沈菱,“......”
——这是我的手!不是猪蹄!
她一脸狰狞,这狗日的谢元珣真的不是人!她咬牙切齿,恶向胆边生,呵呵,不让她看,不让她听,还不放她走是吧,就他一个偷学想什么好事。
沈菱二话不说的就高声啊啊啊啊的跟在敲破锣鼓一样叫起来,“有蛇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等着你现在还看个屁!
——惹急了我,我的心态一下子就给你爆炸瞧瞧。
那对野鸳鸯慌张的分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冯公公挥手把他们堵住嘴给制住了,“陛下,要怎么处理他们?”
谢元珣说,“就按律处置吧。”
冯公公,“是。”
沈菱还是头一次听到谢元珣说按律处置,“他们在明陵这样做,按照律法是什么下场啊?”
谢元珣回,“淫~秽皇陵,按律当斩。”
他会什么不直接开口说把人给杀掉,哦,她懂了,谢元珣这是在给他们交学费,别人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们这是教会了谢元珣,也把自个的命给丢了,不是谢元珣要嗜杀,非得杀他们,是他们触犯了律法。
活脱脱的两个工具人啊。
回宫的路上,谢元珣没有提这件事,要不是沈菱还在懊悔她只开了个开头剩下的全没看,她说不定会觉得他们今天真的只是进了明陵一趟,其余什么事都没有遇到。
沈菱以为谢元珣会回太极殿,但她没想到他会跟着她回长乐宫,这还不奇怪,更奇怪的在后面,她换衣服,他跨过屏风站进来看,她是硬着头皮在他的注视下换的,她吃饭,他就在旁边看着,她晚上洗澡洗漱更衣上床睡觉,谢元珣全程都有跟着她,沈菱被他看得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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