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斤丁周又。”
沈菱,“什么斤丁周又?”把流云的话分开读,她知道是什么意思,组合到一起,她就不明白了。
流云指了指沈菱在纸上写的那四个字,“就是娘娘你写的啊,斤、丁、周、又!”她说一个字,就会把手指移到那个字的下面。
沈菱,“......”这没文化是真可怕啊,新事周报给读成斤丁周又,认字认半边是刻进身体里的基因了。
沈菱说,“它们是《新事周报》,你只念对了一个字。”
流云激动的说,“是吗,我还念对了啊!”
沈菱看她。
——姑娘,你这语气听着有点不对劲啊,怎么你比我还要意外?
“你可以开始说了。”沈菱低头准备开始写。
流云不明所以,但她还是听从沈菱的吩咐开口说了起来。
越写,沈菱的表情就越纠结,这流云知道的事是不是太多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陛下那边的事,你不要去打听,离太极殿远一点。”
流云听了直点头,“我不会的,陛下那边的人,嘴巴都很严,他们睡觉都不会说梦话。”
沈菱,“你呢?”
流云,“我睡着了,我不知道会不会说,但过去我有时候早上起来,脸上会有点肿,可能是被蚊子叮了吧。”
沈菱,“......”
——不,我觉得你是被人打的,不然脸不会肿,你这倒霉催的也不想想别人的脸怎么不肿,就你的脸肿?
她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感叹的说,“你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竟然没有被打死,奇迹。
流云,“啊?”
捣鼓了一阵,沈菱就做出一份文风和格式较为粗糙的报纸,她看了还挺满意,本来是想从乐宫叫来几个笔杆子照着这写出模板然后再印刷出来,只是她看这上面的内容,虽然是八卦,但这也是宫里的八卦,还是先拿着去问一下谢元珣看能不能印刷出来,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封,保险至上。
沈菱揣着报纸就往太极殿去了,过去的时候她还以为这边会是血山血海的场景,没想到完全不是,地面很干净,要不是她从流云嘴里听到谢元珣做过什么,她是真的不会认为谢元珣在这里杀了人。
然而!
沈菱下一秒就见到谢元珣杀人了。
——打脸来得太快,龙卷风都追不上这速度。
——你特么还在杀,这都中午了,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杀疯吗?
谢元珣同时抬头看过来。
沈菱浅笑,心底又在犯嘀咕:
——你这是什么听力,我和你隔了这么远,你都能知道我来了,我的脚步声应该是挺轻的啊。
沈菱慢条斯理的走近,然后她才发现不是谢元珣在杀人,而是他看着别人杀,一个宫人被捆绑着,沈菱目光在绳索上面扫了扫,这个宫人的脸上放着湿纸,旁边有人一张一张的放上去,放了有四张,他已经憋气憋得不行。
沈菱屏住呼吸,很难受,她才憋了一会儿胸腔就跟要爆炸一般,有团火不上不下,在身体里到处乱窜。
谢元珣,“你在看什么。”
沈菱,“捆绑束缚......不是,我是在看他是谁。”呼,差点说出会被和谐的话了。
谢元珣,“被人收买的探子。”
沈菱,“谁收买的?”
——谁的胆子这么大,敢在有你的皇宫中收买人,是匹狠人。
——我挺好奇的。
谢元珣说,“不知道。”
沈菱:“???”
——你不是说他被收买了吗,怎么不知道他是被谁给收买的?这问题很严肃啊,不查清楚要是那人再继续收买人怎么办?
谢元珣说道,“被收买多少,我就杀多少,总会有人怕了,不敢再被收买。”
沈菱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谢元珣是占据着绝对地位,别人想收买人,肯定是会花大价钱收买,辛辛苦苦的费劲,谢元珣一声令下,这些功夫都会白费,蝇营小道,只敢藏在暗处罢了。
沈菱感慨。
——这就是一力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来得再多,都是白给。
沈菱,“你给他一个痛快吧。”反正都快死了,这个时候再折磨他,他的意识也感知不到,她不会求情,被收买了就是背主,是间.谍,有多少人是一个不慎就被间.谍卖得头破血流。
谢元珣,“哦。”他动手,一刀把这人给杀了,脖颈划破的血流下来掉到地上,就有宫人默不作声的来清扫,再把死去的人给拖走。
沈菱,“......”为什么你这么的乖乖听话啊我擦!
沈菱拿出报纸,“陛下,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可以印刷出来吗?”她又想起刚刚谢元珣杀的那人是被收买的探子,问道,“这会泄露你的信息吗,对你有影响吗?”
要是会的话,她就不弄了。
谢元珣,“不会。”
沈菱提起来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谢元珣说道,“这是谁写的?”
沈菱眼睛亮起,他这是觉得内容不错,要夸奖人吗,“陛下,是我写的。”
谢元珣,“你的字连孤幼时写的都不如,太丑了,你真的是用的手,而不是用的脚吗?”
沈菱,“......”眼里的光咻的一下灭了。
——呵呵,下次我就给你拿一份用脚写的报纸给你看,让你闻一鼻子的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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