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兴奋了,她说什么来着,她就说蒋氏是个虚伪的人,别人还不相信,蒋氏要是真的像她表现得那么贤惠得体,秋菊这条胳膊不会嫁给马夫被打成这样,而她也不会嫁给一无是处的纨绔丈夫。
张氏笑着说,“你是叫秋菊吧,名字听着还不错,你也是个命苦的,遇到一个不慈的女主子,你从今天就来伺候我,你是我的丫鬟,我会给你做主的。”她不常笑,平日里习惯板着脸,她这一笑,脸部就似在抽搐一般很难看。
秋菊没有被吓到,她感激的叩了几个响头,“谢夫人收留,谢夫人。”
张氏带着秋菊回到京城,她没有找大夫来给秋菊治身体,秋菊也不在意,她已经活得像一摊快死的烂泥,什么时候死她也不关心,她只知道她就算死,她也要把将她害成这样的蒋氏的‘好名声’沾上污点!
只能说每个有野心想成为姨娘小妾的丫鬟都不是一个好茬,没机会就算了,一有机会那是会把害自己的人给拼命啃上几口才甘心。
张氏只要一出府,在她身边伺候的绝对就是秋菊,遇到一个夫人,她就把秋菊被蒋氏折磨的事给说了,有的人跟着一起义愤填膺,说蒋氏是面慈心不慈,毕竟蒋氏和沈康正感情好,膝下子女也成才,嫉妒她人不少,不过有的却没有参合进来,宫中宝妃可是蒋氏的女儿,她们不想给自家招祸,看看热闹就好了。
蒋氏的好名声就这样有了破绽瑕疵,毕竟秋菊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不管怎么说,蒋氏虐待丫鬟的消息还是在京城官员夫人圈子里面传了一遍。
蒋氏听到后,大怒不已的说起罪魁祸首张氏,“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这么多年,我看在同是姐妹的份上,不光是有让老爷提拔照顾她的儿子,更没有对她不敬的行为过多追究,她倒是以为我怕了她,现在还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她该死!”
“还有那个秋菊,她一个妄图勾引老爷不自爱的丫鬟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我不过是把这个爬床的丫鬟嫁出去,又没有要她的命,她死了男人,浑身被男人打得遍体鳞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氏气得不行。
郑嬷嬷拍着她的胸,“夫人,你息怒,不能伤了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夫人她做事从来都是顾头不顾尾,她以为给夫人你泼脏水就是她赢了?她怎么就不想想她这样做,她儿子的前途会不会受到影响,咱们老爷可是吏部尚书,如果不是为了夫人你,老爷他也不会为了那点亲戚情分去提拔她儿子,她会有现在的风光都是托她是夫人你的娘家人,亏她还厚脸皮的以为是她的儿子能干,真是不知好歹。”
听郑嬷嬷这么一说,蒋氏的怒火慢慢的降了下来,“嬷嬷,你说得对,我不跟她这个蠢货生气,不值得。”她恢复冷静,“她外放的儿子在地方为官的任期是不是要到了?”
郑嬷嬷想了想,点头,“任期三年,今年就是第三年了。”
蒋氏哼了一声,“她儿子能够在地方当官当得风平浪静,那是他的上司和下属看在老爷的份上没有为难他,嬷嬷,你传话下去,让他的上司知道我们对他没有情面,让他不用顾忌我们尚书府给他一个什么好的考评,他是升迁回京城还是被降职,又或者是依旧留在地方,就看他的能力。”
郑嬷嬷的眼睛亮起,“我稍后就会去安排。”
蒋氏冷笑,她跟张氏不是在一个层面的人,她不用出面动张氏,那只会让她掉价,她仅仅需要对付张氏儿子,就能够让张氏叫苦不已,吃了哑巴亏还不能说。
蒋氏问道,“秋菊那个丫鬟是怎么离开我们府跑到张氏的面前去的?”
郑嬷嬷早就打听清楚了,“秋菊是为了给她那个死去的马夫相公烧香,到底是夫妻一场,男人死了她就没有依靠,黄觉寺的香火最盛,她自然就会去黄觉寺,她会遇上张夫人,可能是个意外吧。”
蒋氏,“意外?这世上的意外不外乎都是人为的。”
郑嬷嬷惊讶,“夫人你是说秋菊的背后有人?”
蒋氏点头,“要不是有人,她怎么会想到去找一直都和我作对的庶出姐姐。”
郑嬷嬷,“那夫人你知道是谁吗?”
蒋氏皱眉,她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猜测那人是想给我添堵。”
郑嬷嬷同样在皱眉,“这背后之人的心思歹毒,要是不把人找出来,我们也只能在暗中防备。”
蒋氏,“你警醒点,把后院的下人都给我盯死了,要是那人再出手,就把她给抓出来看看是谁。”
郑嬷嬷,“我会的。”
张氏得到儿子考评不好不能回京的消息,她整个人都要晕了,哪里还有心思给蒋氏添堵,她忙上忙下的打点,看能不能够挽回,只不过她做得再多也是无用功。等她想起秋菊时,秋菊已经身体伤得太重没有及时找大夫救治死了。
张氏得到秋菊死的消息,也只是嫌弃的骂了一声晦气,“她就是一个扫把星,我把她带回来,她就扫了我儿的福气,她要是不死,我也会把她打死。”
她又想起秋菊还曾伺候过蒋氏,“来人,把秋菊的尸体给送回沈府,蒋氏不是心善吗,那就让她把秋菊给葬了。”说不定这样还能把秋菊的晦气传到蒋氏的身上。
蒋氏自然又是被张氏的行为给气到了,对上张氏这样一个没脸没皮的人,真的是很可恨,偏偏蒋氏还不能下场来和她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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