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子渊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给我安排女人了?!
那边安静了很久,萧子渊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即林辰的声音就夹杂着风声缓缓传来,我没有。
声音极轻,却一字一顿。
萧子渊看着漆黑的夜空,白色的雾气从嘴边冒出来,语气不善,你敢说当初你介绍随忆跟我认识不是别有用心?你敢说你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只是开玩笑?随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你敢说她和江南首富随家没有关系?我记得林家和随家也是世jiāo吧?官商勾结这种事难道也要算我一份?
萧子渊从小看得多接触的也多,这种事并不稀奇,别人在他身上动了心思,他看破并不说破,无伤大雅他也就算了。可是这次他之所以动怒,是因为明知道这是被人设计好的,可他却真的动了心。
他以为他的自制力很好,可是这次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他一早就看了出来,他不点破,静观其变,只是想看看他们想gān什么。这个女孩漂亮温婉有意思,谁知这一看就过了几年,可是随忆似乎根本没在状态,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殷勤,清清淡淡,无yù无求。反倒是他,时间越久越急躁,越来越没了耐心,他倒成了着急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众位爱妃,商量个事儿呗?存稿告罄,要不咱们以后改成隔日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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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却不识
凛冽的寒风中,林辰苦笑一声,官商勾结?林家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萧家,可是在南方这些年,无论在什么位置上都是清清白白的。你我都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官商勾结这四个字有多严重,你不会不知道。我如果真的贪图权势,当年又何必逆了家里的意思来学法律呢?四年的兄弟,何必说这种话。你说这话不仅伤我,还伤了随忆。我承认我当时是想让你和随忆在一起,可是她并不知道我的想法,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罢了。她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是我所见过最清心寡yù的女孩,她不会贪图你一分一毫,这点我可以打包票。我只是觉得只有你能够照顾好她,而她也配得上你。她虽然姓随,可是离开随家已经很多年了,跟她母亲住在一起,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和随家有任何关系。萧子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辰越说越恼,一席话说下来竟有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对着手机喘粗气。
萧子渊忽然沉默下来,阖上酸涩的眼睛。
随忆举手投足间教养极好,看得出来也是出自世家,只是没想到她和随家已经没关系了?
两个人一直都没再说话,过了很久林辰才再次开口,那段尘封的往事飘然而至。
二十多年前,江南随家的独子和肉文屋沈家的独生女儿一见钟qíng,两家又门当户对,很快便结婚。沈家的这个小姐天生心脏不好,婚后一直没要孩子,后来意外有了,随家的少爷疼惜她不同意要,可是她不忍心看着随家绝后,最后还是拼死生了下来,是个女孩,本来一切都很美好,可是随家几代单传,随家二老希望能有个男孩来继承家业,你知道在那个年代南方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根深蒂固,特别是这种有钱人家。女孩的母亲本来心脏就不好,生了女孩之后元气大伤一直没有再怀孕的动静,这个女孩在家里也开始不受宠。她父亲硬是顶着家里的压力拖了几年,最后也只能对所谓的孝道妥协了,但是只有一个条件,不要让女孩母亲知道。不知道随家二老从哪找来的女人,和随家的独子同了几次房,还没怀上孩子就被女孩的妈妈发现了。女孩的妈妈倒是很平静,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个男孩。后来两个人去国外做了试管婴儿,那个时候试管婴儿的成功率并不高,女孩的母亲受了很多苦才成功,后来成功生下一个男孩,当时真的很危险,生了孩子的当天就把离婚协议书和孩子扔给了那个男人。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那个女孩就是随忆。
随忆虽是随家的大小姐,可是在随家并不受宠,随家的家业很
大,那么多人盯着财产,你不受宠所有人都敢踩你,这种事你也见过听过不少吧。她从小就看尽世态炎凉,难得的聪明懂事。她母亲离开的时候毅然跟着她母亲走了。从此和随家再没有一点联系。
我堂姑喜欢随忆的爸爸很多年,终于有了机会嫁了过去,只可惜过得并不幸福,随忆的妈妈我见过,那种肉文屋出来的小姐知书达理,才气bī人,那种几代书香沉淀下来的气质哪里会是我姑姑比得上的,也怨不得那个男人一直念念不忘。这样一位佳人和沈家那样的肉文屋教出来的女孩子会有多优秀,萧子渊,你想象得到吗?
随忆曾经问我,林辰哥哥,你说,一个女人到底多爱一个男人才会愿意拼死给他生个孩子,一个女人到底有多恨一个男人才会愿意拼死再给他生个孩子?
萧子渊,我告诉这一切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随忆,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女孩。权势,金钱,根本不入她的眼。她如果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不是姓萧也不是因为你是谁,只是因为你是萧子渊。她如果她不喜欢你,你是谁都没用。
萧子渊挂了电话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他脑子里都是随忆的笑脸,温婉可人,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这笑容背后是什么。
他的心开始钝钝的疼,以前看不清真相的时候是急躁,现在知道了却是疼。
林辰说,事qíng根本不是他想得那样。
其实,事qíng也根本不是林辰想的那样,有件事埋在他心底很多年,他跟谁都没有说起过。
其实,他在很久以前便认识随忆,更确切的说,是知道随忆这个人的存在。
那个时候是全国奥林匹克物理竞赛,还在上初中的萧子渊在全国物理组叱咤风云,简直就是孤独求败,每一年都会比第二名多十几分。
可是那一年,出成绩的时候萧子渊又是第一名,可是他和第二名只有零点几分的差距。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qíng,是那种马上就被超越的惊慌,还是终于等到了对手的兴奋。
他特意去查了试卷,那张试卷卷面清晰,字体清秀,如果不是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算错了,怕是他就是第二名了。
他好奇,特意去看了名字,姓名那里工工整整的写着两个字,随忆。
他当时一笑,心想这对父母到底有多随意才会给孩子娶这个名字。
他一向对
周围的人不上心,对这个女孩没有任何印象,问了当时的监考老师,监考老师一脸不知道什么表qíng的吐出来几个字,你和那个女孩子是我监考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两个提前做完在那里睡觉的。
萧子渊又是一笑。
监考老师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震惊,而且还那么巧位置是挨着的。
萧子渊诧异,她当时就坐在他身边?
他期待着见见这个女孩,可是第二年的比赛她却没来,从那之后,再也没来过。从那之后他虽然继续叱咤物理组,却忽然没了兴趣。
他唯一拥有的就是当时贴在桌上的准考证复印件,复印件上那张照片很模糊,只能看得清浅的笑容和梨涡。还带着点婴儿肥,让人想要伸手捏一捏。
那张复印件和那段记忆随着时间渐渐模糊,萧子渊甚至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
直到那一年,林辰带着一个女孩来见他们,他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张笑脸和记忆依旧鲜活。
她的婴儿肥没了,可是那双笑着的眼睛却没变,眉梢温婉,浅笑嫣然。
那一刻他忽然相信缘分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第二天一早,萧家父子出现在某间办公室里。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边倒茶边客客气气的寒暄,我倒是有几年没见到子渊了,没想到越长越出众,很有老爷子当年的风范啊!
萧父接过茶看着对面的人笑,不过还是个孩子,被你一说怎么感觉我们马上就该让位给这些年轻人了呢。
中年男人一愣,极快的笑出来,哪里哪里,您正当年呢!该让位的是我,是我!
说完哈哈的笑出声。
萧子渊低头默默的喝着茶,静静的看着这一来一往间没有硝烟的战火。
中年男人也知道萧父这次来的目的,笑着开口,对了,部里最近新提起来几个年轻人,我觉得还不错,叫过来借您的慧眼给看看?
萧父心里不动声色的笑,嘴上却拒绝,这是你们的事qíng哪里用得着我看。
中年男人不依不饶,您看看怕什么,我马上叫他们进来啊。
边说边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又走过来,添水的时候拍拍萧子渊的肩膀,子渊也好好看看。
萧子渊微微一笑
,和他对视了几秒很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中年男人心里一惊,小小的年纪眼神已经这样镇定,不显山不露水,自己是真的老了,该让位了吗?
半小时后,萧家父子从办公楼走出来坐进车里,萧父才开口问,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
今天见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将来有可能和萧子渊竞争那个位置的人,如果萧子渊成功得到那个位置,他们又会和萧子渊一起共事,可谓是亦敌亦友,所以特意来看看清楚。
萧子渊依旧漫不经心的开口,人中龙凤,社会栋梁。
萧父皱了下眉,你怎么也拿这种话搪塞我?
萧子渊这才笑出来,这几个人才刚进来,面对陌生的环境人总是会有所收敛,现在看,能看出什么?等几年他们的本xing自己就能露出来,还用得着我看吗?爸,您不要着急,我就那么让您不放心吗?
萧父笑着摇了摇头,是我心急了。算了算了。对了,出国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萧子渊点头,差不多了。毕了业就走了。
萧子渊看着窗外,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似乎在留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众位爱妃太能闹腾,昨晚赶出来了一章,现在困得要shi,故今日早朝不议朝政~改日再议~滚去gān活
有事不准起奏,无事退朝~
☆、初见萧母
嗯,去吧!等你回来我再带你来看,看看你能长进多少。萧父也看着窗外有些yīn沉的天低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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