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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芊夏有些愕然,萧子渊答应下来的事qíng从来没慡过约,她不得不问一句,为什么?
    萧子渊的声音中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让人感觉似乎是颇为无奈偏偏又宠溺到极点,她从考场回来就一直在睡觉,我叫不起来。
    喻芊夏在那头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萧子渊做不到的?叫不起来?你不如直接说你不舍得叫。
    萧子渊无声的笑起来,并没反驳。
    良久后喻芊夏叹了口气感叹,人和人果真是不能比。
    说完也没等萧子渊的回答便挂了电话。
    后来萧子渊又给林辰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
    林辰在电话那头唏嘘了半天,带着不正经的笑问,是不起chuáng啊,还是根本起不了chuáng啊?
    萧子渊哼笑了一声,既没恼也没羞只是薄唇轻启答了一句,思想真龌龊,怪不得法学院的某佳人选医生不选律师。
    林辰立刻跳脚,气急败坏的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子渊却微笑着啪一声挂了电话,右手手肘撑在左手手臂上抱在胸前,摩挲着下巴笑容加深,想不到温少卿和林辰还有这种缘分。
    随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拉着窗帘屋内一片黑暗,冬季的天本就黑的早亮的晚,她也不知道几点,打开台灯看了眼chuáng头的闹钟,6点半。
    她记得约了他们7点吃饭,便猛然坐起来,冲到客厅,客厅里没人,她又跑到隔壁敲门,边敲边叫,萧师兄!快起chuáng,我们要迟到了!
    片刻后,萧子渊穿着睡衣来开门,似乎是刚刚被她吵醒了,什么迟到了?
    随忆一脸着急,我们不是7点吃饭吗?现在都6点半了!你怎么不叫我还自己睡着了呢?
    萧子渊实在是很无语,第一次发现这个丫头刚睡醒的时候真的是迷糊啊。拉着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指着外面,很不忍告诉她真相,你看清楚,现在是早上6点半。
    随忆睁大眼睛看着窗外,半晌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示怀疑,我睡了那么久?不可能!
    萧子渊沉默着挑眉看她,直到随忆被看得投降,终于接受了事实。
    随忆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瓮声瓮气毫无威慑的质问,你为什么都不叫我?
    问完之后又有些心虚的偷偷去看萧子渊的反应,极小声的嘀咕,还是说,我没听到?
    萧子渊除了无语实在是再也找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qíng了。
    后来过了几天,随忆休息好了之后,一群人还是凑在一起吃了顿饭。
    酒足饭饱后,三五个人围成一圈聊着天。
    林辰凑到随忆面前和她说话,他喝多了,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萧子渊对你真的是没的说,大老远的跑回来陪你考试
    林辰自从上了研究生之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认识多年,再见面倒是一点都没见生疏。
    随忆余光瞟了眼似乎正往这边看的喻芊夏,笑了笑没接话。
    很多喝醉的人从来不在乎倾诉者是不是回应他,他需要的只是一对耳朵。
    林辰接着说,当初介绍你们认识的时候,他就猜到你和随家有牵扯,他以为你是我故意安排给他的,才对你不温不火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我吵了一顿不过吵过也好,起码你们在一起了啊阿忆啊,以后有人照顾你了,我真蘀你高兴
    林辰的声音有些大,他大概实在是喝得太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那几句话涵义重重,他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随忆脸上的微笑僵住。
    怪不得呢,怪不得她和萧子渊认识了那么久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怪不得他会突然对她热络起来。原来他根本什么都知道,知道随家和她的事,知道随景尧是她父亲,知道她父母的事,自己在她面前根本就是透明的!
    为什么会突然热络起来?是真的对她动了心,还是说
    如果她再往坏处想一些。
    他不过是无聊了或者报复才会和她在一起,看着她沉迷而他却作壁上观,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嘲笑林辰布下的一颗棋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
    想到这里随忆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
    他那么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让她怎么不多想?
    罪魁祸首林辰却在扔下一颗炸弹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室安静中,萧子渊接完电话握着手机推门进来,看到众人眼神脸色都很奇怪便走到随忆面前问,怎么了?
    随忆面无异色,良久后露出一抹笑容,没事,林辰喝醉了,刚摔了个杯子吓了大家一跳。
    萧子渊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看到随忆笑容如常,也就没再多想。
    ☆、55
    包厢的气氛很快又刻意的热闹起来,一堆人一边看似兴致盎然的聊着天一边又偷偷的去瞄当事人的脸色。
    随忆神色如常,端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水,似乎并没刚林辰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一杯水喝完之后,随忆大方得体的笑着转头看向萧子渊,开口说,差不多了,林辰也喝多了,散了吧?
    再待下去就是看你我的笑话了,特别是我。
    走出去的时候随忆故意慢了两步,和妖女三宝何哥走在一起,萧子渊看到了以为随忆和她们有话说,便帮忙扶着林辰往外走。
    走到饭店门口,众人很快散去,喻芊夏看了看萧子渊,又看了看随忆,忽然笑了一下,也跟着人群离开了。
    萧子渊叫了两个人送林辰回寝室,一手扶着林辰,一手要去拉随忆准备和她回去。
    随忆不着痕迹的推开萧子渊的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说着客客气气的官方措辞,林辰喝醉了,你还是扶他去你那里好好照顾他吧,我好几天没和三宝他们见面了,今晚想回寝室睡,和她们说说话。
    这个理由并不牵qiáng,甚至很合乎qíng理,可是萧子渊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异常,轻轻的皱起了眉。
    是哪里不对?
    萧子渊去看随忆的眼睛,她果然不敢和他对视,扭过头去和旁边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萧子渊又去看她的手,缩在衣袖里一团僵硬。
    萧子渊一向顺着她,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便给她。
    他的嘴角勾起一道极浅的弧度,淡淡的回答,好。
    随忆这才抬头看向萧子渊,也是清淡的笑着,那,再见了。
    萧子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头没由来的一跳,他突然有种预感,想要伸手去拦随忆,她却已经转身走了。
    萧子渊看着黑夜中那道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突然间觉得那道身影有种凄凉的感觉。
    他有种感觉,似乎随忆从这一刻起会离他越来越远。
    萧子渊随即摇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她不过是回去和朋友们聊聊天,不过就一晚上,自己就舍不得了吗?
    萧子渊压下心里的不安,扶着醉醺醺的林辰离开了。
    走远之后,一直在**的四个人默契的沉默下来,良久后,妖女三宝何哥的声音同时响起,三道不同的声音,一样的问题。
    你没事吧?
    随忆突然笑了出来,你们要不要这么默契啊?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事,只是淡定早成了习惯了,知道大吵大闹不止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会很难看。
    更何况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子渊,她突然对这份感qíng不确定了。
    不确定这份感qíng的纯度,不确定萧子渊的心意,不确定这一切是他的一片痴心还是别有用心。
    他那样一个心深似海的男人,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戏,她怎么斗得过他?还有自己付出的感qíng呢?一切都是一场笑话吗?
    她入戏已深,而他则冷静自持,想想就觉得可怕。
    这一夜随忆注定无眠。
    萧子渊本以为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第二天给随忆打电话却没人接。到了中午还没有回应便打了寝室的电话。
    是三宝接的,吞吞吐吐的告诉他随忆回家了。
    萧子渊不得不诧异,回家了?什么时候走的?
    一大早就走了。
    今年过年过的早,离除夕还有五天,随忆说起过要早点回家,可是她也说了在这里陪他两天才回去的,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呢?
    昨晚发生的一切加上现在的qíng况,萧子渊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
    他本打算挂了电话,三宝却忽然叫住他,萧师兄
    什么?
    三宝yù言又止,如果你做了什么惹阿忆生气了,还是快点去自首坦白吧,我们实在是帮不了你。
    说完很快挂了电话。
    萧子渊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开始很认真的反省。
    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
    她不是矫qíng任xing的女孩子,现在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可是是什么原因?三宝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年轻的男人第一次体会到了爱qíng除了甜蜜之外还有酸涩。
    萧子渊等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接到随忆回过来的电话。
    她只字不提为什么会突然回家,只是解释为什么没接电话,我在车上没听到手机响。
    声音如常,却让人捕捉到若有似无的异样。
    萧子渊嗯了一声后便沉默了。
    第一次尴尬这种气氛出现在两人之间。
    萧子渊主动打破沉静,轻声叫了一声,阿忆
    他刚出声便被随忆打断,哦,我妈妈叫我了,我先挂了啊。
    说完便匆忙挂了电话,萧子渊举着手机发呆。
    她为什么躲着他?
    第二天萧子渊也回了家。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萧子嫣一路小跑过来,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有些奇怪,又往车里看了看,什么都没看到才一脸失望问,哥,就你一个人啊?
    萧子渊受随忆的影响有些qíng绪不高,你以为还有谁?
    阿忆姐姐啊!萧子嫣说起随忆来立刻眉飞色舞,我都想阿忆姐姐做的饭了,你怎么没带她回来?
    萧子渊听到萧子嫣不停提起那个名字更郁闷了,边往家走边轻描淡写的回答,她回家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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