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垂眸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这玩意儿还不知道刚才牵过谁呢!
“我看猛男秀没看够行不行?!”
说完拂开他的手,扭头上楼。当然也没注意到靳烈漆黑的脸色。
回到房间,苏浅扔开包包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脸。妆一点儿没花还是那么好看,但脸上却多了一些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类似于……嫉妒?
苏浅心里一惊,有种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混沌。她打开衣柜随便拽了条睡衣,一股脑钻进了浴室。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
经过半个小时的冲刷洗礼,苏浅心里的怨气渐渐平息。她想,这种心情大概在离开这里后就会消失。
洗完澡出来,敲门声正响。她包着头巾过去开门,是靳烈。
他穿着睡衣,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睡衣领口的扣子没系,露出一片诱人的冷白皮。
苏浅正了正脸色,“你干嘛?”
“我房间的花洒坏了。”
“所以?”
靳烈勾勾嘴角,一把推开房门,“借你的用一用,打扰了。”
直接闯门,是土匪啊?
苏浅看着他劲瘦的背影,撇撇嘴角。这虽然是你家,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
靳烈当然听不到她的腹诽,径自走进了浴室。
他洗澡的时候苏浅刚好吹干了头发。洗手间的门咔哒一声响,她看过去,“吹风筒你用不……”
还没说完的话在看到他只围着一条浴巾的身体后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苏浅的脑海里全都是几个猛男围着钢管跳舞的场景。这要是换成眼前这位……
她抬手摸了下鼻子,就怕突然喷出鼻血。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
靳烈指指里面,“洗澡时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回去穿衣服。”省得她管不住自己乱瞟的眼珠子。
“你刚才不是说没看够猛男秀吗,现在让你看个够不好?”
苏浅脸颊生热,佯装不屑的兜他一眼,“人家可是还跳了舞的。”
“如果你不怕浴巾掉下来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苏浅想说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转念一想,他刚才说衣服掉在地上湿了,那就有可能……他现在是真空的。
“……”
她被脑补惹了个大红脸,拉着他的胳膊就将人往外推,“你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靳烈好脾气的随着她走了两步,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不动了。他像座山一样靠在门板上,单手钳制住苏浅的双手,另一只手轻轻拨弄她凌乱的发丝,“说说吧,到底为什么生气?我惹到你了?”
此时他虽然控制着她的双手,可是动作和语气都那么温柔。苏浅感觉到心底刚被她巩固的一角又隐隐开始松动。
她如果还能像刚穿进来一样对他无理取闹该有多好。
苏浅垂下眼眸摇了摇头,“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怎么办,她好像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男人了。
——
休假的这一个月好像过得特别快,眨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四月初,申城的天气从冷转到凉,气温一天比一天高,但是家里却以肉眼可见的冷清下来。
靳烈最近天天早出晚归,苏浅几乎一天都很难看到人。昨天好不容易在吃晚饭的时候见到一面,他接了个电话又匆匆出门了。
他说工作太忙,可苏浅明明听到了打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当晚苏浅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等到凌晨两三点,确定靳烈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她看到了手机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是凌晨四点多发过来的,靳烈说有事要出国,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苏浅将信息反复看了两三遍,而后丢下手机,把脸埋进被子里。
她想靳烈现在离开也好,她刚好可以趁这个时间捋一捋自己的心情。
刚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她一心想等契约结束,然后潇潇洒洒的离开这里去过自己的日子。可如今到了这个时机,她竟然开始迷茫了。
其实,做靳太太挺不错的。比她想象中的好了太多。
可是,这也许只是她自作多情的想法。毕竟中间还夹着封纤纤那个让靳烈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另一边靳烈在国外忙得分身乏术。公司在做新项目,为了在国内市场占领先机,整个项目组的人都昏天暗地的干活。
刚跟合作方开完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靳烈抽空出来抽根烟,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公司同时在进行并购计划,律师问了几个案子的意向,靳烈一一作答。
那边外国佬喝完咖啡又要继续会议,钟宁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在靳烈耳边提醒要继续开会。
电话里律师还在继续说,靳烈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告诉对方,“我没有另说的话都按照之前交代的做。”
挂断电话,律师整理好几个合同,又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接着按下内线,“老板说决定不变。联系靳太太,明天我们过去拜访。”
第二天苏浅去公司,跟营销总监聊了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和营销风向。出来刚上了保姆车,就接到了一通号称“靳总的律师”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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