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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琛说:“杜鹃姐果然是我最喜欢的人!”
    华亭立马问:“那我呢?”
    云琛回他:“你是我最喜欢的城!”
    华亭翘起枝条,趴在她肩上,说:“你快念。”
    接下来是李杜娟以前的日记页,字体潦草,小破城还有些看不懂连笔字。
    云琛念出日记上的内容。
    “20……日期看不清了,大风,我在去外市的路上救下了对姐弟,年纪都很小,姐姐叫余青霞,弟弟叫余朝嘉。姐姐很聪明,心也很狠,其实不用我出手,她也能解决,她这样的性格能活很久,姐弟两的戒心很重,他们要去茶府。”
    可能是做好事确实有好报,我从他们口中得到了外婆的下落,他们先前被外婆收留过,估计是怕我对他们下手,撒谎说外婆在茶府的某个人类据点里,弟弟更心软一点,被投喂段时间后,对我说了实话。”
    “外婆跟着支流浪队伍,年纪大了,路上染病撑不住,去了,尸体被火化了,领队的人不希望她被鬼魅吃掉。”
    “提着姐弟两去核实之后,我感觉自己突然没有了方向。”
    “余青霞对我说‘奶奶直很照顾我,偷偷把自己的食物给我吃,因为她觉得我眼神和她外孙女很像,她希望她这么做,她的外孙女也能被其他这样照顾……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
    “是的,外婆爱我,等我明白该如何表达爱的时候,她不在了。”
    窗外雨停了,屋里人脸上却下起了雨。
    华亭立马扯过块布,轻柔地擦拭少女的脸。
    云琛嚎得更厉害:“那是擦地的抹布啊!”
    华亭:“……”这不是一着急拿错了。
    云琛缓了会儿,她恢复冷静,下张纸上写着如何用笨办法分辨无名。
    “鬼魅确实没有计算能力,无名也没有,但它自己不觉得。让你怀疑是无名的人,当着你的面做数学题目,只要题目具备大量的计算量,它就会露出常人所没有的痛苦。”
    “也有意外情况,那人可能是学渣。”
    “但就你的情况看来,末世后出生的孩子,受到教育的不多,这个方法不定有用。”
    “无名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它可能伪装成任何人,令人类防不胜防,只能多加戒备。”
    云琛叹气,她目前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反正这里就她个人类。
    哦,她不是人。
    至少不是完全的人。
    真是令人伤感。
    ……
    只剩下最后两页纸。
    “这是一个只有你能知道的秘密,连城市意志都不能告诉,到了合适的时机,这个秘密才能被揭露。”
    云琛念完,肩上的小破城自动远离。
    华亭:“我关上感知了。”
    云琛阅览纸上的内容,是关于哨塔的事。
    为什么哨塔能够阻挡鬼魅的攻击,为什么杜娟姐待在哨塔不离开,为什么哨塔突然塌陷,杜娟姐又为什么能从哨塔里消失……
    看完之后,云琛将其折起,打开煤油灯的灯罩。
    火光映映,她瞳孔倒映着纸张燃烧的景象。
    华亭闻到味道,他问:“你看完了吗?”
    云琛“嗯”了声,“你可以过来了。”
    华亭好奇地问:“是什么?”
    云琛摸他的藤蔓,躺上吊床,说:“是一个我们现在都不能去触碰的秘密,晚安。”
    华亭乖巧地趴在她枕边,不再多问。
    “晚安。”
    枝条拉起窗帘,窗外乌云散去,月色朦胧。
    第40章 闯入40
    天没亮, 华亭被云琛叫醒。
    绿茧打开,露出里头洁白的城市像。
    城市像花苞形状愈发明显,一副含苞待放模样。
    少女站在城市像前方, 她已经换好外出的衣服,双手环胸微抬下巴,“我得弄清楚自己的身体能力,我目前想了三个方案。”
    小破城洗耳恭听。
    云琛竖起一根手指:“方案一,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同一个种族对互相的了解肯定更多,我要寻找同族的帮助。”
    同……族?
    砖石房的大厅内,窗明几亮, 很快一个个小木箱里的能量石倾倒在地上。
    晶莹剔透的红色石头铺成一块小小的石头地毯,云琛盘腿坐在上面, 闭上眼睛,和她的同族开始交流。
    屋里十分安静。
    城市像乌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盯着她。
    云琛:“嗯……”
    念安歪头看她,它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小白团,而是一个硕大的大白团子。
    屋里的气氛之奇妙,就连老王八都忍不住从窝里爬出来,过来瞧一瞧。
    老王八一眼就看见屋里地上坐着的黑发少女,红色石头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红光反射到少女的脸上, 衬得她肤色比往日白皙许多。
    这石头真好看,偷一颗。
    老王八刚要这么做,龟嘴还没张呢,旁边一根绿色枝条暗戳戳地盯着它。
    龟生无趣,老王八无聊地趴在地上,它倒要看看这群东西能搞出个什么名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少女保持盘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念安从坐姿改为趴姿, 华亭欲言又止,枝条犹豫着要不要去碰一下。
    突然,他们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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