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炎在哪,怎么回事,他一概不知,甚至没有人愿意和他说。
裕笙忽然觉得玄炎的事情绝对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或者说……
在裕笙对玄炎的印象里,玄炎或许会离开,但绝对不是叛离。
裕笙下意识地想要去咬指甲。
“师尊。”
“进。”裕笙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平静。
门外的萧磬走了进来,把手里捧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裕笙故作淡定:“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不是让你在灵药峰住几天吗?”
萧磬一脸的若无其事:“我来给师尊送饭。”
裕笙干咳一声,让萧磬坐下来一起吃。
两个人坐在桌子对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假装自己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个假装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达到了一种相当微妙的和谐。
第二十八章 不受嗟来之食!
裕笙不敢肯定自己今晚还会不会有所异常,但是没办法,不知道峰里哪个好事的弟子跟负责杂事的外门弟子说有间房顶漏了,让他们去修。
现在萧磬的房顶已经修好了,裕笙没有理由把萧磬赶出去。
萧磬得以重回云顶峰,不必再在灵药峰种地了。
但还好,自从那天晚上裕笙半夜不受控制地跑到灵药峰去找了萧磬一趟,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情况。
裕笙不知道萧磬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是自在了很多。
但从那之后,裕笙也始终因为戒鞭的关系不能调动灵气,裕笙自己纳闷了好几天。
为什么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可以调动灵气,现在又不行了?
但自己想着没什么头绪,更不能找个人一起商量,所以裕笙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裕笙的伤口好的也很快,不过是七八天的功夫,结痂都已经脱落了。
当然,如果裕笙的灵气没有消散的话,恐怕一两天就能好个完全,但这毕竟是灵气消散了不是,如果不是仰仗着花闻道的药膏,不知道得疼几天。
平时行走或是沐浴的时候,也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裕笙就重回到授业堂给弟子们授课,当然讲的都是理论知识。
不过授业堂离裕笙的住处,说实话,按照凡人的脚程来说,有些太远了。
一开始裕笙还倔着,不肯低头向弟子求助,每天走着来回。
全云顶峰的弟子都看着他们那个清风霁月的师尊……
在住处和授业堂之间走来走去。
感觉还挺累的。
云顶峰的弟子们自然都知道峰主受罚灵气尽散的事情,一时之间——所有人对他们峰主,更加敬佩不已!
不愧是峰主,真有你的!
即便一身灵气散尽,也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从授业堂到峰主的住处,足足有五里地呢,峰主居然就这么,腿!着!来!回!
身怀重伤依旧如此爱岗敬业,堪称峰主之典范!
如此崇高之行径,把松间照引来,足足在裕笙屋里乐了半个时辰!
乐到后来,裕笙的脸都黑了:“松间照,你有完没完?”
松间照乐的擦了一把自己眼角溢出来的笑泪:“哈……我不是,我这是关心你——噗哈哈哈哈!”
裕笙捏着茶盏的指骨泛白。
松间照深吸一口气强行把笑容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咳,说回来,难不成你还要一直走到灵气恢复?。”
裕笙啊了一声:“不然呢?不管他们,让他们天天自己琢磨着练剑?”
松间照神色古怪:“别的峰不都这样吗?”
裕笙:“滚,尸位素餐的咸鱼!”
松间照大怒:“羞辱人就过分了!”
裕笙翻了个白眼过去:“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别告诉我你今天就是专程过来笑话我的。”
松间照一脸震惊,裕笙还以为对方要否认自己嘲笑人的举动,哪知道松间照眼睛一瞪:“你怎么能说你这是三宝殿呢?”
裕笙气的想要把茶水扬到松间照脸上。
好不容易松间照才把正题扯回来:“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想着你从你们峰授业堂到这边来来回回也挺忙的,不然我给你弄个传送阵?”
裕笙一脸冷漠:“不受嗟来之食!”
松间照一拂袖子:“那您自己折腾去吧。”
紧接着松间照就离开了裕笙的房间,裕笙愣在原地一脸的欲哭无泪——你要是真心帮我设下传送阵,你好歹挽留我两句啊!
狗东西!
于是传送阵的事就这么撂下了,裕笙只能一万个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腿着来回授业。
萧磬看着不忍心,反正他俩住处就隔一个院子,第二天早上,萧磬就来到裕笙门口堵着裕笙了。
“师尊,要不然我乘剑带您过去?最近师姐都说我御剑之术有所长进。”
萧磬说着,祭出千山宗的弟子用剑。
“不受嗟来之剑!”
“好嘞。”萧磬果断把剑收了回去,一脸的恭敬:“那我陪师尊来回。”
裕笙气的直干瞪眼。
这帮人都不知道什么叫矜持一下,什么叫客气一下吗?
让都不让一句,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裕笙气的脸色发黑,低头闷声朝前走。
萧磬在后面垂眉顺眼地跟着,裕笙两腿捣腾的飞快,但萧磬有灵气加持,轻轻松松就能跟上裕笙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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