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血日真是有钱。”颜夕忍不住啧了一声。
左手揽着雪团,右手推开了卧室大门,颜夕的脚步顿了顿,卧室灯光昏暗,空气中还氤氲着一点暧昧的香料气息。
只是,床上那位……
“主人,我是媚奴。”
洁白的大床上,出声的那人容貌极其绮丽,眉眼之间蕴着春色。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那人的手腕脚腕处皆被金色的镣铐锁住,锁链上还系着精致的红色铃铛,映着斑斑束缚的红痕,有一种勾魂的魅色。
颜夕:“媚……奴?”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裂,这血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少年的声音娇媚万分,颜夕一个女性,都忍不住冒起了一点鸡皮疙瘩。
尤其是少年的五官本就雌雄莫辨,而且不光一张脸生得美,摆出的姿态都赏心悦目得像是一张画,勾人心弦。
他只简单披了一张极薄的红纱,暧昧的灯光下,隐隐可以看见少年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的淡淡粉色,波光流转的眼神中满是媚意。
“主人,媚奴是今晚伺候您的人,今晚,媚奴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
媚奴从床上半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那单薄的红纱滑落,流落出乳白柔润的肌肤来。
颜夕这才向床边扫了一眼,媚奴的身边,摆放着各种不可言说道具,小型、中型、大型,应有尽有。
“主人,您是想用前面,还是想用后面?”媚奴媚眼如丝,红唇翕动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撩拨的意味。
颜夕:“……”光明正大ghs!
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动作,怀中雪白的猫咪却瞬间炸毛,瞬间扑向了床上的少年,金黄色的瞳孔中满满的都是怒气。
“雪团!”
颜夕反应很快,但等她抱住雪团时,锋利的爪子还是在床上少年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那个,你没事吧?”
“主人,媚奴的承受能力很强。”媚奴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向少女和白猫的眼神中只有勾引和臣服,没有一丝的怨恨。
但却同样,也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情绪,就好像是被设置好的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让人心惊。
颜夕拧了拧眉。
雪团还在愤怒地咆哮,蠢蠢欲动地想要给少年再来一爪子。
床上被少年完全占据,还全是各种各样的道具,颜夕只能抱着白猫坐在了床边的美人榻上,若有所思:“你是费奇修斯他们派来的?”
“主人,今晚我的任务是伺候好这个房间的客人。”媚奴的脸上泛出鲜红的血滴,更添加了几分魅惑之态。
颜夕面色不变,“哦,你的任务?那你在血日是什么身份?”
媚奴柔顺地回答:“主人,我属于奴室。”
刀口上舔血的星盗,平日里发泄最多的渠道,无疑是热血的战斗和身体的欲望。但废星的女性地位尊贵,即使是血日,也不敢去挑战整个文明的主流。
因此,为了缓解身体的欲望,奴室应运而生。
他们专从附近的集聚地中寻找姿态绮丽、容貌偏阴柔精致的男孩,从小掳回驻地调·教,成熟之后,就是难得的美味。
媚奴垂着眉眼,眼神中一片漠然的平静。
十几年的调·教,他早就没有了自尊和所谓的人格,他生而为人的作用,就是为了取悦主人。
曾经,在遍体鳞伤、浑身剧痛的时候,他还会恨、会不解,如今,他早已失去了为人的感情,接受了一切的现实,学会了无条件的遵从和臣服。
颜夕的面色有些难看,顺着毛发的手也顿了顿:“奴室?”
因为净化师的身份,血日的人对她的态度十分的毕恭毕敬,没有一点的冒犯,但她并没有忘记,这是一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星盗。
奴室?
生而为奴,精神上的磨灭和调·教,血日这是对她的试探,还是对她的警告?
空间中响了起悦耳的铃铛声,媚奴袅袅娜娜地下了床,薄薄的一层红纱本就遮掩不了什么,只是增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暧昧。
“主人,”媚奴伏在了少女的脚边,翕动的红唇轻轻吻在了少女的鞋尖,抬起的眸子里媚意流转,“您要享用媚奴吗?”
颜夕竭力安抚住炸毛的雪团,余光却敏锐地扫到少年红纱上侵染的一抹湿润。
暧昧的灯光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轮廓,透过靡丽的红纱,甚至可以隐约地看见少年的两点粉色。
颜夕勾了勾唇:“你可以无条件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媚奴的声音里面像是含了蜜糖,甜腻地拉丝:“是的,主人。”
“好,”颜夕轻笑了一声,道,“那你先上床。”
媚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少女的脚尖,乌黑的发丝散落床头,无瑕的白、柔顺的黑、以及诱人的粉混合在了一起,他呢喃着:“还请主人怜惜。”
颜夕扬了扬眉,斜倚在美人榻上,声音漫不经心:“媚奴是吧,你先唱首曲子听听。”
媚奴:“……”
他只是瞬间的怔忪,很快便清嗓吟唱了起来,他唱的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歌词十分的大胆直白,媚意的眸子里满是直接了当的邀请。
颜夕还是一副不懂风情的直女模样,等一首结束,她才悠然地点了点头,评价道:“唱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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