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到如今还没死心,只觉得寻个机会除掉安玖,她还能找到个称心的儿媳。
“那个孽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皇贵妃脸上净是狰狞。
“太子之位不要!请旨赐婚,把自己闹成一个天大的笑话!还好皇上还倚重他,还给他儿女极大的荣耀,他偏生油盐不进!那国公府、侯府的贵女愿意给他当姨娘,他还不识好歹!”皇贵妃怒吼了一声,一个玉如意砸出去,打碎了一个汝窑的瓷瓶,里头的水哗啦啦的流在兽皮毡上头,里头的花瓣也落了一地。
莲如知道劝不住,不过还是劝了,“娘娘和王爷毕竟是母子连心,王爷还年轻气盛,便别跟他强碰了。王爷可是娘娘未来的倚仗,为了一个外人闹僵了也没好处,不如先安抚王爷的心,来日方长,那永安县主能否永安不说,那美貌必定是要消退的,娘娘何必在王爷新鲜劲还在的时候跟他犟呢?”
“本宫是他母妃!怎么是本宫跟他犟了?是他在跟本宫过不去!”皇贵妃气得心口都疼了。
“是、是,是王爷不懂您的苦心,可王爷不就是从您肚子里爬出来的吗?您便让着他,等他想明白了,自然知道亲疏远近。”
“外人!外人!本宫现在看不清了,看来本宫才是那个外人,那个狐媚子才是那小混帐的内人!”皇贵妃平时也不爱运动,体力并不是特别的好,这一通发脾气以后已经是气喘嘘嘘,她颓然坐在太师椅上,胸口起伏得很厉害。
“皇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那永安县主又是什么身份呀!咱们金碗何必去碰瓷碗?”莲如见她发泄的差不多了,连忙拿起帕子帮她拭汗,并且让人上了降火气的清茶。
相对于懿宁宫的一片狼藉,文成殿便是一片祥和,安玖睡得精气饱满,一起身便到前院打了一套拳,她的身影极快,都快落下残影了。
树下,珍姐儿和佩哥儿躺在摇篮里头,脸上是叶影,也有筛落的阳光,摇篮轻轻摇晃着,两个孩子咿咿呀呀的对话着,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呢!
“呀啊啊啊咿!”珍姐儿大喊了一声,很有精神。
“呀咿咿呀呀!”佩哥儿不甘示弱,输人不输阵,气势惊人。
“就不知道小主子在说些什么呢!”安肆打扮成了小宫女的模样,靠在摇篮边看得入迷,时不时伸手逗一逗珍姐儿,珍姐儿真妙孩,不喜欢男装的安肆,可是却很亲女装的安肆,被逗得一张小脸都亮了。
安旭最近正打算从暗阁多调两个会武的婢子回来,在那之前安肆便暂时成了两个孩子身边的大丫头‘思儿’。
“谁知道呢?”安参望着摇篮里的孩子,脸上是难得的柔和,两个孩子的降世大大的改变了龙侍之间的氛围,安参发誓他曾看到安壹扮鬼脸逗珍姐儿笑,安玖却怎么也不肯相信。后话是,珍姐儿非但没有笑,还哭得如丧考妣,让安壹十分颓丧。
本来龙侍都觉得照料孩子是苦差,谁知久了以后,人人抢着照顾两个小主子,这两个孩子似乎治愈了这些刀口舔血的男人,为他们黑暗的生活添上了明媚的色彩。
安旭没有通传便直接奔赴前院,身上还穿着朝服,一早进前院,便是看到如此和谐的场景,生龙活虎的妻子,婴言婴语的儿女,忠心耿耿的暗卫,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追更:んáīτáηɡsんυщυ.мě(haitangshuwu.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