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满脸怒容,王爷成天伺候这丑男,这还得了?
这人过于硬气、肆无忌惮,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亲信还在纠结要不要和他对骂上,牢里那人已经吃饱喝足站起,端着用过吃剩的菜,愣是吼了一嗓子,把前后左右原本就被他吵得睡不着的牢犯再次吼醒了。
暴怒的牢犯刚要和他激情对骂,萧昀说:“喂喂喂,我家……”
他顿了顿:“……厨子做了好吃的,我吃不完,分给你们吃。”
他忙活来忙活去,很快把菜肴通过栅栏与栅栏之间的缝隙塞给了其他牢犯。
亲信瞧着,他简直不像是来蹲大牢的,像是来出游的,横且自在快活的程度,跟自己家里似的。
“好吃吗好吃吗?我挑……厨子是不是特有眼光?”萧昀很快就把菜肴分发完了,在一众囚犯的点头中,有一种公鸡训斥小鸡仔的自豪昂扬,他端着最后一盘,笑吟吟地看着亲信,无比慷慨道,“你要不要也尝尝?特地留给你的,禾花雀的舌头,大宁禾花雀只有几万只呢,一只禾花雀可只有一根舌头……”
“……”亲信好容易酝酿好的怒气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过去二话不说开了锁:“走走走,跟我走。”
萧昀一愣,乐了:“走?去哪儿?不吃拉倒,老子要睡觉了。”
他越发笃定不走了,把那盘禾花雀舌放在一边的木桌上,拍了拍床榻上的灰,作势就要睡了,亲信怒道:“别睡了跟我走!”
萧昀不耐烦道:“你嚷嚷什么,难不成你还能放我出城不成?不能就别烦老子,老子还要等厨子做饭呢。”
亲信朝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萧昀被人抬着扔出了城,看着眼前朝他飞速关上的城门,满脸不可思议。
费尽千辛万苦跑来解救萧昀的内应也满脸不可思议。
……
当晚回到主帅大营,萧昀坐在灯下,还在想自己怎么会被放出城,越想脑子里越堵得慌,总觉得差了一点很关键的什么。
一会儿是那盘还没吃完的禾花雀舌头,一会儿莫名其妙是那个被他非礼落荒而逃的孕妇。
她肚子好大,少说得四个月了吧……
她是端王的人,还关系匪浅……端王要成婚了,她是不是端王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难怪端王还未加冠就这么急着成婚,原来暗地里闯了祸,把人姑娘肚子都搞大了。
这再不成婚,肚子大得藏不住了,到时候人小姑娘如何自处?
萧昀啧啧两声,他说呢,端王是真道貌岸然,自己是假流氓无赖。
他有先见之明,绝不会喜当爹被迫娶妻,当然也绝不会叫人姑娘被人耻笑。
不过她骨子里好香……
萧昀一个激灵吓醒了,脸色微变,自己在想什么?!
萧昀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逼自己想那盘舌头,禾花雀舌头,谢才卿亲手给他做的,谢才卿好贤惠。
她身上好香……
萧昀止住了,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心道真是见了鬼。
打住。
他想着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快步来到床榻边,衣服也不脱,直接将自己扔上去,钻进了被窝里,却很快陷入了梦境。
梦里,还是在那座监牢,他抱住那人后却没推开他,而是将人推抵到墙上,不顾她挣扎,扯下她身后的衣裳。
那人浑身发抖,颤声道:“不要!”
“偏要。”萧昀凑在她耳边低低说。
那人泫然欲泣,眼里满是阴翳:“不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毅国公独女,端王之妻,他的王妃……”
“我知道啊,端王之妻又怎么样?”
那人骇然欲绝:“你……”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萧昀低笑道,“我可是大宁皇帝,你夫君在我眼里算什么东西?你好好伺候朕,南鄀城破之日,朕说不定还能留他一条狗命,娶你回去做妾呢……”
“不要……”那人似乎是哭了,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我怀了端王的孩子,求求你,不要……”
萧昀却摸着她的肚子:“没事,朕想要你,朕有的是钱,还养不起个孩子?到时候朕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养……朕会很轻的,不会伤到他的,已经这个月份了,可以的……”
他说着,动作丝毫不含糊,那人绝望哭泣:“你明明有皇后,还那么贤惠,对你那么好,他还善妒,小肚鸡肠,被他知道了,你和我……”
萧昀嗤笑一声:“朕怕他?他可对我死心塌地,知道了还不是忍气吞声,指不定还要帮朕纳你呢,你知不知道,就是他老不让碰,管这又管那儿,朕年轻力盛,根本吃不饱,只好出来觅食了……”
怕被发现,身下人隐忍着不发出声音,从齿缝里艰难挤着字:“竟是如此……”
“是啊,朕都独守空房两个半月了,两个半月,孩子都能怀一窝了,真给他能耐的,以为非他不可了?还是你好,你可比他香多了,”萧昀谑道,“怎么样,朕是不是比端王大多了?他是那个老古板的弟弟,上个床规矩肯定很多吧,那么文秀孱弱,他行不行啊?”
“嗯?朕是不是比他厉害多了?”
“嗯……”
这声拖得长长的“嗯”极大程度地取悦了萧昀,萧昀忽然想起什么,道:“朕还没瞧过你呢,让朕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