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纷纷站在营房外,想要一瞧究竟。
军户们也如此,毕竟幽荧将军英俊威武,战无不克,谁不好奇令他折腰的女子为何模样?尤其是女子,因为仰慕李琰的风范,听说他未婚妻随太子犒军,便忍不住好奇打量。卫姮有时抱着盆子与绮绿去湖边濯衣,也能够遇见姑娘们搭讪。
她如今的性子易于相处,因为懂得医理与妆容,和姑娘们分享得融洽,很快便为自己揽得了好人缘。
下大雪的天,雪花似鹅毛般地从天空飞落,夜里戌时,各营房熄灯就寝。李琰因惦记着卫姮冷,便给她加了床新褥子送过来。
帐中炭火却烧得暖,卫姮哪里会觉得冷,她的床褥已经软乎乎的了,再加一床都快要像窝在棉花里。
此刻正坐在床边叠着衣裳,一袭水色中衣娇挺,随着动作一迎一颤的。因晓得是李琰,她便也随意。
绮绿在隔壁小帐里已睡下,女子的寝帐与将士们的营帐隔着道土墙,是为幽静。李琰抱着她的腰肢,两人静悄悄亲吻了好一会,亲得卫姮娇吁轻喘得抑不下来。
李琰俊逸脸庞俯下,抵着她白皙的额。卫姮的锁骨下风情傲美,李琰知道把唇埋入其中的柔香,似永远也掌握不着的边际,软韧而甜美。然而现在得忍着,都说了不再成亲前过界。
大手便兜着卫姮的腰谷,沉哑道:“翘翘儿一来,搅得我军心不宁。我得快些把这场仗打了,早日把你送回京!”
到底是搅得军心不宁,还是他自己。明明她和大伙儿都和睦有爱相处着。
卫姮伸手一探,果然那坚硬铠甲下的某处又嚣张得骇人,她便嘟唇道:“我看是李将军自己不宁,莫怪他人身上。”
那莹莹柔荑触碰,顿地让李琰焦渴难捺,李琰亲着她发髻:“不做,便给我疼爱一会可好?”
“唔。”卫姮心下亦思念他得紧,只是此处隔音不足,便只默许他看一眼。
李琰便勾开她的小衣,健硕身躯将她伏向身后的小榻,薄唇啮咬了上去。很快没半个时辰,卫姮的锁骨下便一片儿津甜娇颤,而他的袍服下,亦张扬得无敢直视。
卫姮便心软说:“你若是打赢一场仗,我便帮你消一次好了。”
李琰勾唇笑笑,宠爱地抵在她耳边,轻哂道:“好翘翘儿,小看你夫君的耐性!”说着小心将她的被角掖好,让她就着暖起的身子睡下,自己起身出了寝帐。
隔些日又下了场大雪,是夜,鹅毛落雪纷飞,乱花人眼眸。李琰突帅四千兵马,从兆邑山出发,乘夜袭入庸郡,直击阿史那拙儿的部落。
下这么大的雪,阿史那拙儿瞧着必无有啥事,正与被他招揽的几个散部大公在饮酒作乐。他杀了阿史那奎其,霸占了他的两个女儿椒敦和莫珣,不仅部落里的女子随意沾惹,还命两个郡主在旁陪酒。
这二年,西突厥内部由于连年征战与内乱,再加霜冻干旱等天灾,使得民疲畜兽,许多的部落都暗生异心。如今阿史那拙儿野心灼灼地想要与西突厥可汗对抗,人心早已泛散,正是歼灭势气的大好良机。
李琰杀到的时候,震得他们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要抵御时,太子已在后方迅速命勇毅侯府柳将军,率领五千兵马包操而来。一场仗密谋得紧促,打得更出奇制胜,连着阿史那拙儿在内的三个部落大公,都被李琰活捉回了汉营。
椒敦和莫珣两个郡主,连夜投奔向了西突厥可汗。按着辈分,她们俩应称可汗为表哥。西突厥自知大势已去,那些散部早已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只是留给一个虚名头在此耗着罢了。
因此去信与大晋王朝,愿将小王妹与大晋和亲,甘为大晋王朝的朝奉国。请求拿回阿史那拙儿几人的性命严办,且签订百年交好不战盟约,自此退出十五郡以外的距离,由大晋王朝设立都护府。
皇帝萧宥在京中得知喜报,遂允,又命御史回函,将赐封其小王妹为太子良娣。
太子萧钦对此无异议,等他回京后,他也将与纪皇后母家的小外甥女完婚,册封其为太子妃。萧钦自从经了宗解玉一事后,便对儿女情长不再上心了。这些都只不过是平衡皇权的手段罢,而他与他心慈醇厚的父亲也不同,后宫之事已波澜不惊。
卫姮当夜只听得关外杀声震天,火光熊熊,自晓得是李琰带兵密袭突厥后,便一直守在帐中不得眠。
直听到熟悉的马蹄声在外头响起,漫天的皑皑白雪下,只见李琰一袭银白铠甲在风中发光,而他的剑鞘上还带着点滴残余的血迹。
她也顾不上其他,见李琰跳下马来,便连忙迎了上去。李琰长臂兜起女人身姿,箍在怀里抱住,当众吻了一口卫姮嫣红的唇瓣:“翘翘儿,接着该是迎你入门了!”
时近年关,卫姮随了太子先回京。等李琰边关的事情处理完,回京复命受赏时,已是次年的二月。
年轻武将英挺的身躯,站在太极殿前述职。皇帝萧宥朗笑道:“李家三子赤胆忠心,雄才大略,军功卓就,特赐封你为三品怀化大将军。然朕不能赏你太多,得分批慢慢地赏。你与卫家长女翘翘情投意合,如今也已到了成亲的年纪,朕便赐你开化坊府宅一座,你们择良辰而婚吧!”
“臣叩谢吾皇圣恩!”李琰拱手抱拳。
齐国公府如今的势气焰盛,俨然比当年英国公府窦家最鼻孔朝天时都要更加,然而现在皇帝倒不再忌惮了。只因傅太后经过郑淑妃一事后,也不再存着与皇帝互相制衡的心了,退一步海阔天空。而且新晋风光无限的李家三房两位将军,也没有这种钻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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