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把他们两在本子上的聊天盖了起来。
场面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气氛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尤斯图把本子抽了回来:“我刚想到怎么做了!”
他又扯了个慌。
“你们在讲哪道题呀?感觉很难的样子。”
路昱昱说道:“我看之前讲题最多两次就能讲懂了,从刚刚开始你们就在传本子,来回都有三四次了。如果方便的话也给我讲讲?说不定也是我不会的。”
“不方便!”尤斯图一愣,“嗯......我是说......”
他疯狂给袁筠郎使眼色,快来救场啊。
袁筠郎叹了口气:“我们讨论的是机甲原理的题,你们不用学。”
袁筠郎帮他撒谎了。
路昱昱闻言笑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问啦。”她指着自己手里的习题册,“那你帮我看看这道题吧。”
尤斯图看着袁筠郎接过那本习题册,他读完题就已经会做了,在本子上边写边讲。
他低头看看在他手里摊开的小红。
上面是没有被回复的话。
“那你能让我看看你的纹身吗”
后面还加了三个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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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好像还挺高兴?”
从图书馆到宿舍,一路上尤斯图都在哼着歌。
天黑了,两人走在一条铺满石子的小路上。
“还好还好。”尤斯图继续哼着他的歌。
“把我的袖子当鼻涕纸这么开心?”
尤斯图哼的歌停了。
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团揉的皱皱巴巴的白色物体。
那是从袁筠郎袖子上扯下来的布。
“这......应该是补不好了吧.......”
两盏路灯中间,只有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手心里躺着正在缓缓展开的白色布块。
“嗯。”
“那.......我再买一件给你吧.......”
“不用了。”袁筠郎脱下身上的外套,和尤斯图手里那件换了换。
“别把这事说出去就行。”
破开的袖子下,那块露出来的皮肤上的纹身格外扎眼。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尤斯图跟上袁筠郎的步伐,“你看我今天表现不就挺好。”
他是指没有在路昱昱面前暴露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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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图一连几天心情都不错,每天没事就想让袁筠郎脱衣服,想看他的纹身到底长什么样。
“你为什么要纹纹身啊?”
“是不是有过什么感情上被伤害的经历,因爱生恨,所以纹了一身的纹身?”
“又或者是你以前是个□□,天天在街头巷尾和别人砍架,其实纹身是为了遮挡那些刀伤?”
“再或者是........”
“是因为我初中叛逆。”
“.............”
“然后呢?”
“没别的了吗?”
袁筠郎摇摇头。
尤斯图有些失望地低头玩手机了。
“你爸妈不管你纹身的吗?那些长辈不都觉得纹纹身的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吗?”
“你纹完是不是被你爸妈打了一顿,然后离家出走露宿街头,在网咖里一住住一周。”
“然后爱上电竞,发现自己其实还有打电竞的天赋,一个星期就打到职业水平..........”
他越说越离谱。
“不管。”
“我妈还说纹的挺好看。”
“然后呢?”
尤斯图今天“然后然后”个没完。
袁筠郎:“我爸嫌不好看,他还让我洗掉一边的,再纹他喜欢的,要和我妈比谁的品味更好。”
“卧槽.......”尤斯图目瞪口呆,“你爸妈是什么神仙.......”
“然后呢?你真去洗了一半重新纹了吗?你这简直就是人体画板。”
“然后?”袁筠郎望天,想了想。
“然后我就再也不叛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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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帝国某医院精神科。
“你这个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医生手指点在桌角,有一下没一下的。
袁筠郎躺在旁边的病床上,靠背被摇起,他侧头看着医生。
“大概一个月前。”
“有加重的倾向是吗?”
袁筠郎点点头。
大概从一个月前左右的时间开始,袁筠郎的精神状态就开始走下坡路。
一开始只是很容易分神,很难集中注意力。
慢慢地,他开始出现幻觉。
比如宿舍本来空无一人,他却觉得床下的桌子旁坐了个人。
就在昨天,他又开始了梦游。
他在梦游途中惊醒,发觉自己竟然站在尤斯图床边,手好像要去掐床上熟睡的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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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早上的课都请了假,坐在床边发呆发了很久,其实他从昨晚醒来后就再也没睡着。
『Enigma的性格大多数会比较极端,受看环境影响,再加上个人的性格,这个性别大多不是天才就是变态。』
『Enigma性别的人大多有暴力倾向,类似于旧人类中拥有XYY染色体的人类,暴戾的心性是刻在基因上的。』
『Enigma就是变态杀人狂的同义词,他们生来就是罪犯,如果发现基因型是这样的应该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扼杀掉,这才是维护社会长治久安的有效的科学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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