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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错亿......”
    “所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是.......木犀花味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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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的后门,通往停车场的巷子,  光线被隐去了踪迹,就像地下城的名字一样,  是永远等不到黎明的暗夜。
    站在巷子口的男人半靠在墙边,  帽檐下露出的几缕发丝有着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鲜红色。
    左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烟蒂,烟圈在他面前散开,  模糊了视线的范围。
    男人像是在等人,  他周围散落的一地烟头骗不了人。
    男人侧头看到了他们,朝袁筠郎上下打量了几眼,  目光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人身上。
    尤斯图被他半搂着抱在怀里,  像是感觉到了他停了下来,  扯着他上衣的手又往下拽了拽,  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
    蹭得袁筠郎心里痒。
    “可别欺负得太狠了。”
    男人嘴角的笑勾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没欺负他。”袁筠郎答得很自然,  这人也是他的熟人。
    文森特是他进酒吧前和他在一起的人,  因为他们在谈包括这家酒吧在内的,  地下城数十处娱乐场所入股的事宜。
    事情谈到一半,  袁筠郎看到了手机上亮起了熟悉的号码。
    接起来之后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臭骂了一顿。
    文森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继而又转成他从没见过的好像眼底有千层波万层浪的汹涌情感。
    他们的谈话终止了。
    因为袁筠郎头也没回地黑着脸冲了出去。
    “都这样了还不算?我可没见过小野狗会在谁怀里这样撒娇。”
    文森特是这地下城的地头蛇,和尤斯图也是故交。
    只可惜两人性格不合,  即使在地下城这样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两人阵营并不对立,  甚至还经常合作互帮互助,也依旧是互相不对付。
    尤斯图觉得这人一头红毛,小弟也都是五颜六色的头发,  没事就“杀马特”、“红毛怪”的换着喊,文森特则称他为“小野狗”,因为这人小时候咬过他一口,而且平时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像极了野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肯定不是。”文森特熄灭了手里的烟,“股权的事再加两百万,我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袁筠郎皱了皱眉:“那得看这个秘密值不值两百万了。”
    文森特笑了笑:“不是都说搞学术的没什么心眼吗?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噢”了一声,“忘了你是Enigma,本身大脑回路就和人不一样。”
    “你不也一样?”袁筠郎冷冷地回道。
    文森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是当然,要不我们俩也不会这么聊得来。”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秘密值不值两百万。”
    文森特又点了根烟,思绪像是飘去了远方。
    “我记得是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的晚上,有个人在酒吧里大闹了一顿,因为他一个朋友离开了。”
    文森特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装深沉也装不出来。
    “闹归闹,我也赚了不少,因为这人一不爽就请人喝酒,还是请整个酒吧,一轮下来五六十万。”
    “所以呢?因为张骁死了,尤斯图喝酒,你赚钱?”袁筠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文森特说的是谁。
    “诶,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文森特刻意说的很慢,吊人胃口。
    “你知道他醉了之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黑色的眸子暗了暗,袁筠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尤斯图醉了之后叫的名字?
    他有听别人说过尤斯图在地下城有个相好Omega。
    但是莫名的,他希望听到文森特说出的答案会是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名字』
    这是袁筠郎想说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那个他喜欢的Omega。”
    无悲无喜,回答地平平淡淡,仿佛这些故事中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文森特本来都觉得他已经能说出正确答案了,听到这个无趣的回答后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哈?尤斯图还有喜欢的Omega?”
    “您是分化没分化好,性格这么扭曲偏执了吗?这么喜欢给自己树立假想敌?”
    文森特嘲讽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尤斯图这些年确实有和几个Omega谈过,不过你看他平时好像四处留情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纯情小处A。”
    “况且尤斯图从小就在地下城待惯了,天天打打杀杀,进了军部也不消停,那些脆弱的Omega不适合他。”
    “野狗就要配疯狗才够味。”
    文森特说着,目光移到了袁筠郎身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趁机能损他两句这人不回嘴。
    “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
    “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么?”
    “隔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账上突然多了一百万才想起来。”
    “四年前的小野狗今天又故技重施了。”
    ........
    袁筠郎现在出奇地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平静。
    “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因为我解锁不了你的终端。”
    袁筠郎站在床边,他刚把人从酒吧抱回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的月光皎洁,像是为了见证些什么而异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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