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川也拿出了一条银白色的鞭子打在孔修歌的剑上。
两人武器胶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孔修歌直接空手打去。
淮川:“孔修歌,别怪我动真格了。”
孔修歌一笑:“正合我意。”
二人怕波及到江画,一个下了守护阵法,另一个设了结界。
淮川:“待在里面。”
孔修歌:“别跑。”
江画在心中满意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做完这一举动之后,二人又对着对方以更加猛烈的攻势打去。
江画把趁乱逃跑的想法从心中划去,默默的看着两人的对打。
狐茵害怕地缩进了江画的怀中:“江画姐姐,你认识孔医仙吗?”
江画摇摇头:“不认识,我同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狐茵从两人的对话中也感觉到,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狐茵跟着江画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戏:“江画姐姐,你觉得谁会赢?”
江画并不觉得有一方赢对她来说是好的。
对她来说,大家都是她的工具人。
两个工具人的死活她也并不在乎,都死掉了那更好,当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良心问问,她是希望淮川赢的,孔修歌太难搞了,哪怕这时候因为她的脸失去理智,但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江画笃定道:“当然是我夫君会赢。”
一直特别注意江画的孔修歌听见了,回忆到了什么,被淮川抓住空子,划了十几道深可见骨伤口出来。
孔修歌从空中坠落,好像失去了战斗力。
淮川:“你还要打吗?”
孔修歌回神一笑:“我是个医仙,这点伤能奈我何。”
孔修歌身上的伤口眨眼就愈合了,速度快到淮川隐隐觉得有些棘手。
两人又战在了一起,仅仅力量的波动,也让孔修歌的房子碎了,百里内成为了废墟。
唯独江画周身安然无恙。
人参精瑟瑟发抖地按着一无所知的羊驼,又往地里深入几尺。
江画觉得孔修歌的最大用途,是在他知道怎么安全地出荒域。
每年孔修歌会借着去打理药田的理由去外界,其实他就是跑出去找“阿弥”了。
上面的人也知道,还有替他做这件事的的仙官,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
她这次主动暴露在孔修歌眼下,一是因为给自己出去准备一条备用的路子,毕竟前期孔修歌没有病那么严重的时候几乎对她有求必应。
二是因为淮川这边她攻略不动了,江画能摸到瓶颈,他给了目前他所能给的一点点喜欢。
如果没有大事件刺激,淮川会一直停留在原地。
他还没有完全地对她敞开心门,完全有可能会因为自己快死掉了要她的心,江画小命还是不保。
所以在两人没有达成分尸交易之前,江画直接将两人的棋盘砸了,让这两人反目成仇,这一遭也不算亏了。
江画多多少少觉得自己有点祸水的意思。
江画戏看够了,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泪重新凝聚,又浇了一把火:“夫君,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对方的!
孔修歌一听,攻势比之前还猛,淮川还真的防备不过,被伤到了手。
狐茵拿柔软的狐狸脑袋蹭蹭江画掌心,示意她不要哭。
江画焦急的在结界里走来走去:“都是我不好。”
江画伸出手,试图做个样子打破结界,结果根本不需要打破,她直接就可以出来。
江画一瞬间尴尬地想要缩回去,但她知道,战场上的那两个人现在一定是在盯着自己的。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迈了出去。
孔修歌正巧放出了自己的大招,一片毒雨霎时笼罩了整片天空,往大地淋去。
淮川察觉江画走了出来,方寸一乱:“回去!”
孔修歌也看到了,毒雨一时收束不及,掉了一滴在江画手上。
江画手腕上的经脉肉眼可见的变青了。
江画:?
什么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会儿江画真真切切的体验到了。
孔修歌张皇失措:“阿弥!”
江画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就直接晕了过去,唇色瞬间发黑。
两人都顾不上打,朝江画飞去。
淮川在江画脑袋快要触底之时接住了她。
孔修歌往江画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毒势有变缓,但没有停止。
孔修歌朝淮川伸手:“你把她给我。”
经过方才那遭,淮川根本不放心孔修歌:“休想!”
孔修歌道:“我封住了她的心脉,防止毒液渗入其他地方,现在还需要配药缓解症状。”
淮川五内俱焚,眉眼都是冰冷刺骨的杀意:“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
孔修歌后悔不已:“你以为这么容易吗?这是我研究了上百年才研究出的毒药,只能缓解,不能完全解决。”
淮川:“你若是敢骗我,今日便叫你魂飞魄散。”
孔修歌做出了个发誓的手型:“我对天道发誓,倘若我有一字骗了你,我立时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天边响起一道响雷,意欲誓言为真。
淮川在杀与不杀边缘徘徊,阴沉沉地对孔修歌说:“你先拿出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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