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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们走后,姜来气得给了楼昭阳一脚:“你干嘛你干嘛你干嘛!你想死啊!”这二世祖视美如命,男女通吃,姜来再单纯都猜出来他打什么主意。
    楼昭阳皮糙肉厚,被踹得毫无所觉,只感叹:“我怎么会把他认成廷芝呢,的确不像,一点也不像,我也没想干嘛,看他长得好看,交个朋友不行啊。”
    这回不用姜来骂他,一边几人也看不下去。他们是姜来同学,又家境相似,平时玩在一起,和楼昭阳也算认识。
    好心提醒:“这个真不行,碰一下,哥几个能预言你走不出U艺大门。”
    楼昭阳不信:“怎么?他在U艺还有特殊身份?”
    习惯掌握所有风向标,哪怕是校园论坛流行都不轻易错过的电音大佬:“身份不知算不算特殊,但有个新绰号以供参考。”
    楼昭阳:“什么?”
    电音大佬:“压寨夫人。”
    楼昭阳不忿:“谁是寨主?”
    “啊,我知道!”姜来灵光一现,忽然抢答,“微星自己说过,他是有个寨主,原来就是他。”
    楼昭阳追问:“名字?”
    姜来摇头:“我不知道,只知一个天天和他一起上下学,陪他跑步陪他练笛和他吃饭的好朋友。”
    楼昭阳怀疑:“那叫好朋友?!!!”
    姜来:“不是吗?我和廷芝也这样啊。”
    楼昭阳:“全世界谁有你俩正常!”
    楼昭阳仍不死心追问:“真有寨主这个人?”
    电音大佬告诫:“乱打听什么,活着不好吗?”
    楼昭阳:“说个名字总行吧。”
    电音大佬被他缠得受不了,报了寨主名号。
    结果一人比楼昭阳反应更大。
    姜来:“啊?”
    楼昭阳:“你认识?长得怎么样?有没有我帅?”
    姜来摇头:“我没见过,但这名字好熟。”
    电音大佬:“能不熟吗?U艺要有热搜,他能天天顶个‘爆’字。”
    姜来否认:“不是不是,我不上论坛,但我在别的听见过他名字……好像在我家,我哥嘴里。”
    ……
    那头,祝微星和贺廷芝一道走出设备室,没走远,寻了个走廊随便一站。
    祝微星看着远方,贺廷芝看着他。
    两人谁都没说话。
    还是祝微星打破沉默,他能感觉到贺廷芝的紧绷探究,收了往日言语里的疏离,缓声道:“你想问我什么?”
    贺廷芝盯着他目不转睛,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寻常问题,却满是探究之意,祝微星轻笑:“我叫祝微星,你不是早就知道?”
    贺廷芝一怔,眼中有摇摆的光,一面像质疑,一面像希冀,交织成矛盾的研判。
    “我知道我很像你一位故人,姜来告诉我了。”祝微星将他这份矛盾看在眼里,明白贺廷芝对自己的敌意怕是全转化成了怀疑。他却像感知不到对方翻涌的情绪,平静道,“你很思念他。”
    贺廷芝将目光从身边人脸上移开,看向窗外。
    贺廷芝眉目锋利:“他是我最最珍视的人,无可替代,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拿他做文章达到任何目的,半点都不允许。”
    祝微星垂眼:“你觉得我故意为之吗?”
    贺廷芝面无表情反问:“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祝微星说:“姜来没告诉你?我失忆了。”
    贺廷芝冷笑:“你失忆了,为什么还会弹琴?”
    初初听见那琴音,贺廷芝的确震惊到难以置信,十几年的耳濡目染,在他走后一遍遍的循环播放,独属于那人的技巧习惯哪怕贺廷芝再没音乐细胞都刻骨铭心。以致两次在身边这人面前失了冷静。可贺廷芝有楼家人的基因,极少感情用事,他去学琴、去U艺、去音乐楼夜半寻人多是挂念作祟,不过想找一情感寄托而已。当真有这样一人出现,贺廷芝反而觉得蹊跷。他身边别有用心者太多,自小堤防已习以为常。
    祝微星说:“我失忆,也一样会吹笛。”
    “那你可真了不起,钢琴长笛都有一套,”贺廷芝讥诮,目光如炬:“所以,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祝微星沉默。
    他心内明白,他的经历根本毫无逻辑,而世间事一旦无逻辑,便没有争辩的余地,只看你心里认定。
    贺廷芝的反应完全在祝微星的意料中,这位小侄子不可能立刻信任自己,并往怪力乱神上靠,一如初初醒来的祝微星。
    祝微星转而问:“姑且,你就当我真失忆,能不能告诉我,以前我们之间有过什么误会?”
    想到过去,贺廷芝眉间略过一丝厌恶,又见眼前人清亮双眸,与旧时印象有明显割裂,那种熟悉感击得他一瞬晃神,又迅速清醒。
    似想观察对方打什么算盘,贺廷芝便说:“一年前,我提前保送A大,又正赶上十八岁生日,便在U市办了场私人小宴,招待朋友同学。那天来了很多人,有些算朋友的朋友,我都不认识。你……以前的你,不知怎么混入宴会,乱跑不说,还偷入了主人房间,拿了我的私人物品,幸好佣人上楼打扫,得以发现。”
    祝微星皱眉:“他……我拿了什么?”
    贺廷芝:“一把梳子,我在国外某景区随意买的梳子,虽是乌木,但算不得古董,也算不得名贵。”房子里随便一样东西能抵这玩意儿几十倍,不懂偷这什么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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