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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开。”
    楚玦习惯性地带上平时命令性的口吻,声音却不自觉地带了点颤音。他本能地想要离时钊更近一些,甚至释放出信息素来引.诱他。勾人的樱桃白兰地气息在空气中缱绻,引人沉醉。
    时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抬手揩去他眼角的生理泪水,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尾。那双蒙着水雾的眼睛,正迷茫地看着他。
    他的动作没有进行得太顺利。
    楚玦抓住他的手,去吻他的指尖,动作急切又没有章法。
    “你的发热期不是过了吗?”
    时钊记得很清楚,楚玦的发热期在两个星期前已经过去了。
    可是现在这状况又要怎么解释?
    时钊不比楚玦清醒多少,他的思绪同样混乱,从开门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他未曾预料过的。
    突然,他感到指尖传来一阵温热。
    ——楚玦含住了他的指尖。
    第20章 临时标记。
    Omega细密的吻落在Alpha的指尖,木香与酒香在空气中纠缠,零碎的火星被彻底点燃。
    他想要救赎,想要放纵,想要沉沦,想要在柏木香中溺毙,想要这双手撕碎他的衣服,进入他的身体。
    那天晚上想象的场景,此刻就出现在时钊面前。
    饶是时钊再坐怀不乱,也没有办法保持一贯的冷静。Omega的甜香就萦绕在他鼻尖,而这个香甜的Omega就近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他甚至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这个Omega。
    还可以狠狠地咬住他的后颈标记他。
    但时钊不能。
    因为楚玦这种状态只是暂时的,等楚玦清醒过来,一切都将难以解释。
    他有很多东西自己都没法解释,自然也不知道怎么跟楚玦解释。
    “你打抑制剂了吗?”时钊问,“抑制剂在哪?”
    “没用。”楚玦迷迷糊糊地感觉出这话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它没用,我就没用。”
    怎么会没用?
    时钊头一次听说抑制剂会失效。
    先前楚玦发热期的时候就对信息素的敏感度上升了,现在是抑制剂直接对他失效了?
    时钊隐隐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信息素异常波动,带来的影响想必不止一个方面。
    楚玦本就是不为信息素所动的Omega,对信息素并不敏感,现在突然来个信息素异常波动,只怕还要很长一段时间适应。
    从不敏感的Omega,变成敏感的Omega,恐怕对楚玦来说,不算一件好事。
    迟迟没有等到时钊动作,楚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问:“你到底做不做?”
    没等时钊回答,楚玦自己就挣脱他的怀抱,往别的地方走。
    楚玦步伐不稳,走得跌跌撞撞,刚走两步就撞到其中一个摆设,差点摔倒。
    时钊在他摔下去之前捞住他,问:“去哪?”
    “找其他人。”楚玦挣开时钊,继续往前走。
    楚玦在混沌之下,竟然还没忘记他曾经有过一张写着配型中心通讯号码的纸条,只是不知道放哪里了。
    他随意地翻找着,将桌面的东西拨得乱七八糟。与其说他在找东西,不如说他只是在弄乱桌面。
    “我明明记得放在这里……”
    时钊走上前去,抓住他乱动的手,“你在找什么?”
    “……配型中心。”楚玦试图思索那张小纸条的去向,奈何脑子如同一团浆糊,根本没法想起来。
    时钊目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相当强硬地说:
    “不许去。”
    楚玦被他禁锢住,没法动作。他轻笑一声,散漫地挑起眼帘,挑衅似的说:“你是谁啊。”
    他承认他喜欢这个Alpha的信息素,但并不是非他不可。横竖都是Alpha,谁都可以,没有什么区别。
    “认不出我是谁,却还记得配型中心?”时钊顶了顶后槽牙,说出来的话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你说你当了十年Omega,怎么还会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时钊有些生气,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他呢?如果今天来的是其他人呢?
    ——又或者,如果今天没有人来呢?
    他也会去找其他Alpha,或者自己把自己关死在房间里吗?
    无论是哪个选项,时钊都不敢往深细想。
    可是楚玦说的也对,他没有立场和资格阻止楚玦。
    “不许找其他人。”时钊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这次与以往都不一样,柏木香充斥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侵略性极强地压下来,让人想去臣服,又忍不住为之沉沦。
    至少现在的楚玦很喜欢他的信息素。
    果不其然,很快楚玦就被他的信息素吸引,完全忘了配型中心的事情。
    “是这里吗?”时钊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腺体。
    时钊的触碰既像解药,又像催.情剂,楚玦被他撩拨得更加难耐,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标记我……”
    时钊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一个Omega对Alpha说“标记我”,无异于最高级的邀请,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更何况,眼前这个Omega是楚玦,是那个他目光一直追逐的教官。
    “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时钊惩罚似的用力按了按腺体处的肌肤,“教官,我怎么罚你?”
    楚玦迷茫地看着他,显然是想不出时钊口中的“惩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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