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面色如常,端的一副正派,只是耳尖红的彻底,将手里的话本往袖里藏了藏,“本王没有。”
沈清和越看秦筠越古怪,“你藏起来作甚?这是什么?给我看看。”
还称呼自己为本王,一定有古怪。
秦筠微微蹙眉,这里面的东西怎么能叫清和看到。虽说只是文字,但……
沈清和眸光盯着秦筠,带着微微的疑惑与迷惘。秦筠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拿了出来。
沈清和接过后看了眼,也有些脸红,咳,怎么会是……国子监怎么会有这种杂书?真是一点也不严谨,也不知以前聂祭酒那个老顽固有没有注意过?郑司业也是,都不好好注意些。
他记着以前他问过秦筠这里面的人是什么关系,秦筠对他说是同窗好友,是这样的同窗好友吗?
他不知秦筠从那会儿就会糊弄他了!
再一次看到他只觉得似乎脖颈都是红的。沈清和轻咳了声,他只觉着秦筠的眸光越发炙热了,这里面也是,热的厉害,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清和将手里的话本塞到秦筠手上,垂眸走了出去。看脚步似乎有些匆忙。
秦筠一怔,低笑了声,将那话本带到了手上,也跟着走了出去。
沈清和立于抄手游廊处,望着一路跟过来的秦筠,指尖炽热滚烫,心跳的极快,仿佛要跃出来。
许是今夜氛围正好,沈清和感到难言的平和,对着秦筠调笑道,“殿下还拿着话本,是要学些什么吗?我可还记着。”
沈清和说的是他记着那年仲秋他们在国子监秦筠诓骗他的事。
秦筠走近了沈清和,只觉得眼里心里涨得满满的,心跳得极快。秦筠将沈清和堵在身边,“留个纪念。”
沈清和笑了声,卸掉了平日里的散漫,专注而认真。眸光盯着秦筠的眼睛,“本公子人就在殿下身边,还需要什么纪念?”
秦筠正了神色,眸里是压抑不住的思慕,认真的称了沈清和的字,“易安。”
沈清和应了,“我在。”
秦筠忍不住的笑。
沈清和拿过了秦筠手上的话本,翻看到了那页,指着里面问秦筠,问的是与之前一样的问题,“他们这是?”
秦筠忽然一笑,压下了眼里的隐忍偏执,在月下更是清风霁月,他也回答了与之前同样的话,“同窗好友。”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淡漠的少年,指着话本里他未知晓的叙述,“他们这是?”那个淡漠的少年与身前含笑的沈清和重合。
沈清和笑了,他这生最幸运与最后悔的事都是来了镐京。来镐京没见这父亲最后一面,这是他最后悔的。但他又是幸运的,遇着了秦筠。“那现在呢?”
“同桌而食,同塌而眠的同窗好友。”秦筠斩钉截铁。
这么说也对,只是沈清和耳尖有些泛红。
秦筠一步步靠近了沈清和,直至他们间没有一点缝隙,语气低沉,在月色下似乎多了几分暧昧,“今得白玉环,愿予君,可愿此后青丝互绕?
沈清和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心跳的热烈,心情极其复杂,“本公子没有看到。”
秦筠低笑了声,从袖中取了出来,珍重的交给了沈清和,眸里小心翼翼,“易安,你可愿?”
沈清和垂着眸,一时没有接。
秦筠眸里有些失落,依旧固执而僵硬的举着。
沈清和抬起头,眸里复杂,“你知晓我这会儿想作甚吗?”
秦筠微微皱眉。
沈清和忽然扑了上来,将秦筠的头按了下来,毫无章法的吻了上去,吻得青涩又热烈。
与秦筠唇瓣相触的时候沈清和忽觉得有些失落,他怎么就没有早些实施,平白耽误了这么些日子,真是亏大了。
秦筠被撞得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扶住了沈清和的腰,顺从的低下头,他只觉得他唇瓣有些疼。心里涨得满满的,珍视的回抱住了沈清和。
分开时沈清和吸了口气,“嘶……”本公子嘴疼死了。沈清和看了眼,似乎秦筠唇上有些血珠,沈清和理亏的移开了视线。
沈清和轻咳了一声,“咳,本公子就收下了。”
秦筠眸里带着喜意,将白玉环系到了沈清和腰间。易安,你收了本王的东西可就不许反悔了。
沈清和垂眸看着为他系玉佩的秦筠,眸里满足。又看了眼秦筠的唇,有些遗憾的移开了视线,疼死了,也不知有什么好的。
秦筠系好后也没有离开沈清和,而是扣住了沈清和的指尖,眸里柔和,“易安你轻薄本王,本王也要轻薄回来。”
沈清和眸里纯良,他才没有。
就在这时,秦筠又低下了头,“沈清和,沈易安,你能让我轻薄一下吗?”
沈清和笑了声,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还能说个不可以吗?
秦筠扣住了沈清和的腰肢,一时间秦筠身上的兰麝香味笼罩住了沈清和,青竹与兰麝味交融。
秦筠低头含住了沈清和的唇瓣,辗转厮磨。
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响彻了耳畔,最后交融成一体。
月色朦胧,似乎也因两人而微微羞红了脸庞,隐藏在云后。是风给的耳语,亦或是丹桂飘的香气。暧昧氤氲,温香旖旎。
良久,唇分。
秦筠将沈清和扣在自己怀中,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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