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还有一副出色的外表和标志性懒淡清越的声线, 上台没多久就吸引了一大片热切的目光。
卫谨言娴熟得拿着话筒讲话,他早就习惯了万众瞩目的场面,不需要草稿, 就可以调动几乎所有人的情绪, 四周热血澎湃的气氛中,掩盖着的是他语调下的漫不经心。
像藏在一堆枝叶下的捕兽夹,谁也看不到暗处隐藏的危险。
卫谨言几乎不需要刻意去找,就能在人群中看到明月。
一片狂热的敬仰的视线中,只有她格格不入,安静又乖巧得看着他, 杏眸中似乎闪烁着某种温暖的颜色。
似乎就像第一天见面时一样,对他极具引导性的话语不为所动,但不同的是, 现在的她眼里有一种比喜欢更加烫人的热度。
不是对于他说的话,而是对他本身。
卫谨言有些满意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确实是个有天赋的孩子, 但同时又有点失望,看, 果然,感情是女生的弱点,再有天赋的女孩子也不能例外。
可惜了,白白浪费一个好苗子。
卫谨言毫无愧疚得想道。
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边冷眼旁观着子民对他的仰慕, 一边虚伪得悲悯着,丝毫不认为是自己走下神坛刻意引诱的结果。
大会结束,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明月慢吞吞得起身,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卫谨言的身影。
难道已经走了?
她摇了摇头拿上包,走出大礼堂的门,一缕发丝被包的链子勾到,她微微侧脸去解,刚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手腕就被人拽着往一边走去。
“卫学长?”明月诧异得出声,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被他拉着,红着脸挣了挣:
“您要带我去哪儿?有什么事吗?”
路过一片小树林,手腕上的力度更重了,明月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事物就变了个角度,后背突然撞在了粗糙的大树上。
“卫学长?”明月眨了眨眼看他,浅棕色的杏眸里满是信赖。
卫谨言看着她,短促得轻笑了声,似乎带了点嘲讽:“你的警惕呢?”
明月歪了歪头,声音乖巧又无辜:“对卫学长,怎么会需要警惕呢?”
卫谨言眸子里又带上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悲悯和傲慢:
“明月,你是个有天赋的学生,你清醒、理智,但你绝不该被情爱蛊惑迷失自己,这会浪费你的天赋,让你变成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人,普通人。
“我也会对你非常失望。”
卫谨言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提点她,毕竟这个好苗子是自己最先发现的。
但能不能想明白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那,依卫学长所说,怎样才不算浪费我的天赋呢?”
明月茫然求助得看向他,葱白柔弱的五指也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像是在握着救命的稻草。
卫谨言难得带了点愉悦,没有冷漠得扯开她的手:
“乖孩子,把别人的心理情绪牢牢掌握在手里才算本事,不要让别人掌握你的情绪,任何人都不行。”
“任何人都不行?”明月抿着唇反问,脸色带了点苍白,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精致玩偶了:
“卫学长也不可以吗?”
“当然。”卫谨言勾了勾唇,将她的彷徨无助尽收眼底。
像个刚出生的雏鸟一样,卫谨言的眼神更宽容了些。
对于这个领域,空有天赋的她的确是个刚出生的雏鸟。
“那比如呢?我要做些什么呢?”明月眼神急切,就像一个迫不及待想要证明自己的小孩子。
“比如啊……”卫谨言垂眸:“我记得,你是加入了学生会对吧?”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说道:
“见过你们会长吗?是不是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利用你的天赋,什么时候能他的情绪掌握在手里,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能力是什么了。”
声音轻轻得,带着哄诱,夹杂着一丝恶趣味。
明月傻傻得看着他,泪珠嵌在下眼睑的位置要落不落,像一只迷了路茫然无措的小猫。
忽然,一片阴影垂了下来,明月下意识闭眼,湿润的触感划过眼下的皮肤,带起一片触电般的痒意。
卫谨言若无其事得松开她,拍了拍她的头:“乖孩子,去吧。”
然后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僵直得站在原地。
卫谨言垂眸,舌尖抵了抵上颚。
咸的,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甜。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明月僵直得靠在树上,等他的身影消失才颤颤巍巍得从包里拿出湿巾试擦眼下的皮肤,直到那个位置被摩擦到泛红才将湿巾丢掉。
妈妈我脏了。
手机响了两声,明月拿出来瞧了一眼,是她之前找的调查那十个人各种资料的人。
【有点难搞,有几个不太好查】
明月打字:【钱不是问题】
【不不不,我们不会临时加钱,那太没有契约精神了,只是通知您一声,资料很可能不太完整,有些我们是查不到】
明月犹豫了一下:【好吧,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对面回复了一个【OK】,然后发过来几个文件,每个资料的命名分别是他们的性。
明月回寝室将电脑拿到床上,打开了那些资料一目十行得看着,主要是看他们的感情生活,确认渣男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