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顶级美味的人,无时不刻都馋着那销魂的滋味。
趁着魏琉璃迷迷糊糊之际,他事先就料到了什么,附身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再也不管不顾……
*
魏琉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挨过去的。
可能出现了幻觉,纵使风止树歇,她仿佛还是能够感觉到帷幔在轻动。
此时此刻,她是再也不好奇了。
亦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她只知道,这漫长的过程之后,蜡烛都快要燃尽了。
魏琉璃趴在大软枕上,上面都是她的泪渍。
她眼皮耷拉,正准备睡下,人就被翻了一个身,对上陆靖庭神采奕奕的幽眸,魏琉璃嗓音沙哑,“你要、要作甚?”
陆靖庭找一个他喜欢的模样,“继续。”
魏琉璃,“……不行的!你会杀了我的!”
陆靖庭愉快极了。
他也想让魏琉璃感受到同样的愉悦。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太过娇气,才致于哭哭啼啼。
在漠北那几回也是同样的状况。
陆靖庭很会自我反省。然后不断优化自己的一切能力。
他以前在军营听过荤段子,自是知道,男子持久,方是王道。
他自认为在雄风这一方面,他无懈可击。
自我检讨了片刻,也没能寻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已蓄势待发,这个时候收敛似乎有些难度。
即便拥有过人的自制力,有些事情也无法收放自如……
他喜欢抱着她,以最亲密无间的模样,对她说着仅此他二人可以听见的话,“傻瓜,为夫岂会杀了你?时辰还早,你别睡下。”
她若是睡着了,他一人独自享受岂不自私?
陆靖庭始终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魏琉璃哭都哭不响了。
她悔了,后悔不已!
夜色苍茫,月华自窗棂倾泻入内,落了满地华霜。
陆靖庭看了怀中人好一会,这才起身去倒了茶。
他始终不觉得乏,精力正当充沛,他觉得自己才刚刚开始……
但榻上人早就昏迷不醒。
陆靖庭自己灌了几杯凉茶下腹,又折返床榻,给魏琉璃哺了几口。
她面色潮红,秀眉微微蹙着,看上去有些可怜的样子。
陆靖庭轻笑,“真娇气。”
*
翌日,魏琉璃睡到了日晒三竿。
尤其陆靖庭特意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叨扰夫人歇息,整个桃园就是一只鸟儿都瞧不见。
晌午时分,魏琉璃才悠悠转醒,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无力酸痛,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浩劫。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里面的小衣也换了新的。
魏琉璃隐约记得,都是陆靖庭所为。
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唇瓣是艳红色的。
及腰的长发散开,露出脖颈上一小片肌肤,赵嬷嬷一眼就看见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赵嬷嬷唇角牵着笑意,“小姐,侯爷让人送了参汤过来,让您好生补补呢,侯爷还说您消耗过大,今日哪里也别去,就好生休养着身子。”
魏琉璃,“……”
亏得他还晓得,她消耗过大。
这一下午,魏琉璃的确没有踏出桃园半步。
陆靖庭过来时,她倚着美人靠看话本。
陆靖庭近日来都闲置在府上,多余的精力用不完,时不时就惦记着小妻子。
魏琉璃发现来人是陆靖庭,本能的警惕,她本想站起身来,但一动作就有一股撕扯般的疼痛,又讪讪退了回去,抱着话本在怀里,警惕又防备。
陆靖庭经历昨夜,自是更加疼惜小妻子。
他这人对待旁人冷硬如霜,但对心上人,恨不能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
“躲我作甚?”
“……你、你怎么又来了?”
她昨天晚上不是还了人情了么?
陆靖庭眸光一滞。
显然,他的热情,与小妻子的冷漠,完全相反了。
是对他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究竟哪里不满足了?
这种事不便直接问出口,但陆靖庭不喜欢把存在的问题继续延续下去。
既然出现了问题,那就一定要解决。
不过,他自己对昨夜还是相当满足,以及愉悦的。
陆靖庭,“这里是侯府,你是我的妻子,我过来是天经地义。”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魏琉璃无话可说。
可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与陆靖庭并不是很熟。
纵使昨夜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了,但她本能的无法与陆靖庭亲密无间。
魏琉璃的嗓子直至此刻还有些哑,“我乏了,夫君若是没有旁的事,我想睡一会。”
又乏了?
不是睡了一上午了么?
陆靖庭对魏琉璃的体力甚是堪忧。
小妻子哪里都好,就是跟不上他的步调。
两个人在和谐这一方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陆靖庭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完美过分的偏执,故此,他总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
魏琉璃如果不能与他达成一致的步调,他便浑身心难受。
当然了,陆靖庭不会表露出来。
“好,我抱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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