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是被张秋逼婚的?”
何双平又笑了:
“张秋和病毒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再雷厉风行,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爱上了谁,就会胆怯。李鹤年是她唯一真正爱上的恶人,她追李鹤年时做的最勇敢的事,就是每天眼巴巴地在研究所门口蹲李鹤年,哈巴狗似的……你觉得就她这怂样,能逼李鹤年和她结婚?”
朴浦泽:“……”抱歉,完全想象不出张秋这种画风。
不是,这是什么傲娇女总爱上我的倒霉剧情?
这个反转实在过于巨大,朴浦泽喃喃道:
“不是张秋提的结婚,难道是李鹤年提的?”
“就是李鹤年提的。”
“可这说不过去,既然李鹤年不爱张秋,他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谁说他结婚是为了爱呢?”
何双平睁开眼睛,微微笑道:
“或许他想得到的,从头到尾都不是张秋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前半章跑跑卡丁车的bgm是《残念ワルツ》
我开车的时候放的好像都是三拍子的歌
希望还有爸爸在等我
感恩~
快完了这文
第130章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知道李鹤年到底在想什么,他的行动经常出乎意料,因为他不按常理出牌。”
何双平睁开眼睛:
“但是我们当时都猜测,他是为了那个孩子。”
“孩子?”
“对,张秋的孩子。”
“……张秋还有其它孩子?”
“张秋只有一个孩子。”
何双平平静地说:
“你刚见过。”
“……”
不是,他刚刚见过了谁?
他刚刚见过的女人,不是李维多吗!
“难道是……李维多?可是怎么可能?岁数对不上,李维多95年生,是李鹤年和张秋结婚后才生的……”
“张秋连李鹤年的面都见不到,怎么可能是李鹤年的孩子?他们隔空授精么?”
何双平诧异道: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单纯么?意外怀孕了解一下?张秋年轻时有钱有颜,背靠父母,算是上海投资界第一交际花——知道什么是交际花吗?就是白天端庄贤淑,晚上多人运动,同时勾搭十几个男人,还能不翻船的那种女人。”
朴浦泽:“……”是他天真了。
“张秋作风放浪,遇见李鹤年之前,已经有了一个意外来的孩子,当时两岁左右。张秋根本没想给这个孩子登记户口,她登记的太晚了,户口本上的岁数才不对。”
朴浦泽:“???”
朴浦泽只觉得当年这些人的感情纠葛简直就是一团胡扯的毛线球,根本找不到源头。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
“我和张秋也有点生意关系,说起来,认识的比李鹤年更早。”
何双平靠在皮椅上:
“那孩子很可怜,张秋对她不上心,又厌恶这个孩子给她抹上了污点,完全扔给保姆养。每次我去张秋的别墅,就能看到那个小孩躲在楼梯后面偷看我……大概因为我是那幢别墅里唯一对她友善的人。”
没有父亲,缺乏母亲。
富丽堂皇的别墅,瘦骨伶仃的小孩。
何双平神情怔忡,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小孩枯枝一般的手臂,脏兮兮的公主裙,和大到不正常的眼睛。
“张秋最早请的两个保姆都虐待过她,夏天她摔到在地上,我给她擦药,才发现她背上和腿上都是青紫,大腿内侧还有烟头烫伤……可能是来找张秋的那些男人弄的。那么小的孩子,小猫似的,不会说话,因为没人教过她说话。疼了也不敢大声哭,可是张秋不管,别人也没有办法。”
一边贾沈偏过头,有点怔愣。他从未听过李维多这段历史,也难以把它和李维多那样的女人联系起来。
他对李维多的第一印象,就是当年他去LCC面试的时候,李维多坐在许尽忱身边,又耀眼又张扬,吩咐他这个五道口高材生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保洁我们请不起,下班后楼梯扫一下”。
——不是,去他妈的扫一下,他倾家荡产出国读商科,不是为了扫楼梯的好吗!
他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没看出她有血有伤。
朴浦泽也沉默了一下:
“孩子的父亲是谁?”
“众说纷纭,没人知道真相,还有人认为是我——但我很清楚,我和张秋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澄清只是觉得那孩子太可怜,她又太想有个爸爸,让她以为我是她爸爸也好。”
“这个孩子和李鹤年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也没人认为这两个云泥之别的人,有一天能扯上关系。
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那个小女孩因为想要妈妈,一直哭,一直哭。
张秋那时为了追李鹤年,10天有9天都呆在研究所附近。保姆没办法,就把她抱到了研究所前面的花园空地上。
那时候她已经会走路,但还不会说话,因为没人教她说话。保姆急着回家给儿子做饭,仗着研究所方圆一公里都有警察车队巡逻,就把那么一个小孩子扔在陌生研究所门口,自己去买菜了。
他也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在陪同李鹤年路过花园的时候,在桂花树下遇见了小小的李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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