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哈哈大笑,揉着她的小脑瓜说道:“等哪天你长得像爹这么强壮,爹就不拘着你了。”
“昂——”秦笑笑用小手比划着自己跟爹爹之间的体型差距,彻底绝望了,小脑袋无力的靠在爹爹的身上,打不起精神。
抢木牌很快就结束了,那些眼疾手快的人在抢到木牌后,为防止有人抢夺,第一时间就把木牌藏了起来。不然就凭得意楼只认牌子不认人,难保会被没抢到的人偷走。
没抢到的人摇摇头垂头丧气的退到一边,想看看到底是哪三个人最终能得到仅有的三个彩头。
接下来就是抽彩头的重头戏了,秦笑笑再次打起了精神,伸长脖子往人堆里看,余光无意间瞥见台阶的边角处有一个熟悉的小东西。
她定睛一看,发现不是自己看错了,偷偷地扯了扯秦河的衣服,指着地上小声的说道:“三叔,小牌子!”
秦河一听,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地上躺着一块小牌子,跟之前那一帮人哄抢的一模一样。
秦山也看到了,目瞪口呆:这样都行?
没人知道这块牌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总之,这块刻着“壹”字样的小牌子就以这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落到了秦笑笑的手中。
“大哥,笑笑的运气这么好,兴许真能得到彩头。”看着被小侄女把玩的小木牌,秦河同秦山开起了玩笑。
秦河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家里发生什么撞大运的事,通常在回家的时候听家里人说一嘴,并没有亲眼见识过秦笑笑那好到让人无力的气运。
以前家里人跟他说秦笑笑运气好,他以为是家人夸大了,如今亲身经历过,就觉得这小侄女运气确实不错。
秦山白了秦河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三年你但凡肯听笑笑一次,早就考上秀才了!”
没错,在秦家收养了运气爆棚的秦笑笑后,秦河依然没能摆脱一考试就霉运附体的倒霉体质。就在前年临考之时,他没有拿刚刚学会走路的秦笑笑递过来的雨伞,不小心淋了一场春雨就病倒了,再次错过了童生试。
去年,又是相似的情况,不小心把秦笑笑塞给他的厚棉衣打湿了,自个儿冻病在考场上,答卷都没有写完。
今年就更倒霉了,他在参加其他学子组织的户外采风,路过一座小桥时,别人都顺顺当当的过去了,偏生他一上桥,那桥就塌了,掉进了冷冰冰地的河水里,以至于又病了一场,直到县试结束才病愈。
秦河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就让自家大哥暴躁了,正要为自己辩解一番,那边得意楼的大管事又发话了。
原来得到小木牌的人,得按照木牌上刻的数字,从大到小依次从大门口摆放的只能伸进一只手的箱子里抽取一张纸条。只要抽取的纸条上写着“八十八文”、“八千八百八十八文”“八十八两”这三种字样,即可凭借纸条入酒楼内兑换对应的银钱。
秦笑笑捡到的木牌是“壹”,那么她将是最后一个抽取纸条的人。
这么好玩的事,秦笑笑坚持自己抽,不肯让爹爹和三叔代劳。可是就在她从秦山的身上下来,准备排队抽纸条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阵不可描述的感觉。
“爹,我要拉臭臭!”秦笑笑捂着肚子,感觉自己快要憋不住了。
秦山跟秦河说了一声,抱起她就往茶舍的里冲。
茶舍的后院有茅房。
父女俩没有发现,他们刚一离开,就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蹿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蹲坑的时间不长也不短,等秦笑笑一身轻的从茅厕里出来,对面的得意楼正在到处找“壹”字牌。原来排在前面的六十五个人已经全部抽完了,就等她这个“壹”呢!
“在这儿在这儿,小牌子在这儿!”秦笑笑屁颠屁颠的往酒楼大门处跑,还不忘挥舞着小手,露出攥在手里的小木牌,没有发现在场所有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自己。
要知道,八十八文、八千八百八十八文这两个小彩头已经被前面的人抽中了,箱子里就剩最后一张纸条。也就是说,那最后一张纸条,就是今日最大的彩头——八十八两白银!
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一块小木牌会出现在一个不知道有没有满三岁的小娃娃身上。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娃娃居然能在一帮大老爷们手里抢到最值钱的木牌,才格外让人不能接受。
直到注意秦笑笑身后紧跟着的秦山和秦河时,有几个被巨额彩头蒙蔽心智,险些做出抢夺木牌之事的人陡然清醒过来,不敢再有不轨的举动。
三楼之上,目睹这一幕的大管事,脸色阴沉如黑炭,将手里的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掷,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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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笑:人家不靠抢,靠捡!
ps:这几天气温变化太大,好像感冒了,嗓子特别难受,还不停地打喷嚏。美妞们注意防寒保暖啊,千万别冻病了!
第49章 善念(一更)
得意楼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秦山抱着沉甸甸的钱匣子,只觉得跟做梦似的。
不过是陪闺女逛了个街,凑了个热闹而已,没想到竟然天降横财,抽中了人家酒楼最大的开业彩头,白白得了八十八两银子。
八十八两银子,这可是八十八两银子啊!够给闺女起一大间青砖瓦房,招个上门女婿了;够给闺女买几亩上好的水田,不让闺女饿肚子了;够给闺女买几箱漂亮衣裳,一个月不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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