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眼睛一亮:“好啊!”
景珩俊俏的脸瞬间黑了:“你一个姑娘家,怎能随意搜男子的身?”
秦笑笑纳闷道:“咱俩定了亲,你是我未婚夫,怎么搜不得了?”
景珩的脸色由黑转红,竟是无言以对。
秦笑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他,猜测绣帕被他藏在了哪里,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胸口处,一只爪子蠢蠢欲动。
景珩忍无可忍,拍开她的爪子转身就走氓。
秦笑笑怕被长辈们看见,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摸着被拍疼的手背不满的嘟囔道:“不给搜就直说,弄的跟我要占你便宜似的。”
景珩脚下一个踉跄,回过头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深深怀疑她的内心住着一个流氓。
这身到底没能搜一搜,把人都送走后,秦笑笑不肯死心,又把家里家外的角角落落翻了一遍,还问过家里所有人,依旧不见绣帕的下落。
这下她肯定绣帕被景珩捡走了,可是眼下人已经离开了,她想追都追不上,只好对着猫鱼木雕在心里把人翻来覆去的捶了好几遍。
山道上,护国公主带着两个侍卫走在最前面,中间是秦淮一行的马车,景珩和剪刀石头布落在最后。
这时,大布驱马上前,掏出一方绣帕交给景珩:“公子,您让我捡的是不是这个?”
景珩看都没看,接过来直接塞到衣襟里,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大布。
“公子,这绣帕丑的秦姑娘都不要,您让大布捡它干啥?”剪刀大喇喇的问道,让大布根本来不及堵他的嘴。
见自家公子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剪刀以为他不信,继续说道:“真的很丑,不仅针脚又粗又硬,绣的鱼在朝人翻白眼,狗的两只眼睛还一大一小,我就没见过这么差劲的绣工。”
眼看自家公子濒临爆发的边缘,石头赶紧伸手把兄弟的脖子薅过来,一把堵住他的嘴:“快闭嘴吧,公子如此在意这块绣帕,这绣帕定是笑笑姑娘亲手绣的!”
剪刀猛地瞪大眼睛,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石头才不管他能不能接受,丢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把人松开了。
景珩没有理会他们,却是被剪刀的话勾起了好奇,忍不住把手伸进衣襟里拿出了绣帕。
剪刀石头布极有眼色,假装在看道路两旁的风景,没有让自己的目光落在绣帕上。正如剪刀所言,那是他们见过的最差劲的绣工,在秦家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笑了。
他们真的没有见过会翻白眼的鱼。
待景珩把绣帕整个打开,果真看到一条翻白眼的鱼和一条眼睛一大一小、四条腿粗细不一的狗,他嘴角微微一抽,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帕子捂脸闷闷的笑起来。
剪刀石头布见状,心里却大大的松了口气。
景珩盯着绣帕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白眼鱼和扭曲狗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才把绣帕收起来重新藏到衣襟里,然后瞥向剪刀石头布:“绣帕一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若是让小丫头知道他说谎了,日后少不得要翻旧账,兴许他再说什么都会疑神疑鬼。
剪刀石头布异口同声:“是,公子!”
青山村秦家的养女被圣上赐婚于护国公主府之子一事,很快就在十里八乡传开了,每天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竟然还有妇人特意带自家闺女上门,求问秦笑笑钓金龟婿之法。
对普通人而言,一个六元状元只是让秦家改换了门庭,那么秦笑笑嫁给皇亲国戚便是一步登天,让整个秦家成了超然的存在。
因此,跟秦家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也蜂拥而至,把秦笑笑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子都夸出花儿来,话里话外更是暗示无数:你出息了,千万别忘了提携我们这些穷亲戚啊!
一开始秦笑笑能够招待他们,时间久了她实在受不了,不得不跑到山上躲清静,顺便苦练绣技,也好早日绣喜服。
这天,秦笑笑吃过早饭,准备带大黄和咩咩上山,在院子门口遇到了携礼而来的周宝儿和孟修然。
“小姨,小姨夫,你们怎么有空过来?”秦笑笑有些时日没去孟家了,看到周宝儿夫妇很是高兴,连忙接过礼物将他们迎进门:“怎么不见卿和晚晚?”
“前阵子在京城开了个印染作坊,就一直忙着新作坊的事,这不刚闲下来就听说你被圣上赐婚了,便赶紧过来看看。”周宝儿笑着解释道:“卿要念书来不了,晚晚着凉了,这两天才好些,就没敢带她出来。”
一听晚晚生病了,秦笑笑顾不上问她作坊的事,急道:“晚晚这么小,没有大碍吧?”
周宝儿摇了摇头:“没大碍,就是瘦了点,再养养就好了。”
秦笑笑松了口气,说道:“一会儿我去钓些鲫鱼,你们带回去给晚晚好好补补。”
夏鲤冬鲫,鲫鱼是补身的好东西,只是这个时节集市上很少有卖。
“好,我替晚晚谢谢你这个姐姐了。”周宝儿没有推辞,笑着应下来。
相比几个月前,秦笑笑的模样又长开了一些,她忍不住感慨道:“我还记得那年嫁给你小姨夫,你到我房里讨喜钱,一转眼你也要嫁人了。”
别人说这话,秦笑笑会装一装娇羞,在周宝儿面前她不知娇羞为何物:“早着呢,我娘这阵子天天逼我绣喜服,估摸着等我绣的喜服能见人了,鲤哥哥也要等的满脸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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