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锦则是谢礼之后大方下台。
秦翊早已经来到台下,列英更是准备好了药箱。
“翊哥哥,我没事……”谢锦看着秦翊平静的脸庞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手,伸出来!”秦翊开口,他既心疼谢锦为何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欣赏她的傲骨。
当下最担心的,自然是她的手伤的重不重。
谢锦乖乖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原本玉指纤纤的双手,如今满是鲜血,看着有些狰狞可怕。
秦翊心疼极了:“忍着点。”
秦翊将药粉一点点倒在谢锦划破的伤口上,在悉心的为她包扎。
谢锦原本纤细的右手食指在包扎好后便的犹如笨重了不少。
为了逗秦翊开心,谢锦故作轻松的举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指,扮成鞠躬的模样说道:“翊王殿下不要生气啦,小女子知错。”
看着谢锦古灵精怪的模样,秦翊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而且比试还在继续,他离席太久也不合规矩,便无奈的说道:“你啊……下次别这样了……”
“知道啦……”谢锦冲着秦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比赛还在继续,但是谢锦给众人的震撼还未散去,便显得后面的曲目少有看头。
接下来便是文比,由王夫子抽题。
“山川锦绣”王夫子的题目一如她瑰丽的风格。
众女提笔,写下了心中所想,由众人评阅。
最后是钱夫子的算学。
一如既往刁钻古怪的试题,让众女头疼不已。
赵芊芊一改在宫学的低调,拔得头筹,引来了不少瞩目。
菡萏学院文比结束,只能武比之后放榜。
若问今日最令人瞩目的是谁,则非谢锦莫属。
不论是“礼”考的端庄贵气,浑然天成。
还是她临危不乱,断弦弹琴,都在众人的心中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
“锦儿,你的手怎么样了?”文比结束后,谢景琛来到谢锦的身边,担心的问道。
谢锦向谢景琛展示了自己包扎好的手指说道:“大哥,我没事。”
“以后不许在这么逞强了。”谢景琛有些担心的说道。
琴弦锋利,幸好今日谢锦伤的不深,若是伤口在深个几寸,怕是这手就废了,谢景琛不堪设想。
“知道啦。”谢锦说道。
“这琴弦好端端的,怎么能断了呢?”谢景琛疑惑的思索着:“若是琴弦老旧,又是如何在你弹琴之时断开。”
“这个问题,怕是要问问王家小姐了。”谢锦说道。
“你的意思是?”谢景琛诧异的问道。
莫非是王晗月故意陷害的谢锦。
谢锦看着谢景琛疑惑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在离场之时,仔细的看了一眼断弦,那琴弦分明又被人动过手脚痕迹。虽然不知她用的何种办法,但若不是王晗月,以那琴弦本身的断口,在王晗月演奏高山流水之时便会断开。”
“我们与王家虽然多有不慕,却也想不到她竟然敢如此陷害与你。真是可恶至极,真当我谢家无人嘛!”
谢景琛气的一拳打在柱子上,谢锦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陷害谢锦,无疑是谢景琛的逆鳞。
“大哥,你莫要生气,王家做事隐秘而阴毒,这件事情我们没有证据,不能对她造成影响,若是打草惊蛇,反倒是不好。”谢锦柔声安慰着谢景琛。
前世阴暗无光的牢狱生涯,让她看清了谢二侯爷的嘴脸,也明白了隐忍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
对待敌人,一定要如同打蛇,一击打在她的要害之上。
“可是你的手……”谢景琛心疼的说道。
谢锦宽慰着谢景琛举起双手,动了动手指说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呀……”谢景琛摸了摸谢锦的头发,心疼了起来。
看来小妹在京城里的处境,并不比自己和父亲在边境杀敌安全多少。
看来自己平日里更要多多注意照看小妹和母亲。
另一边,赵芊芊兴高采烈的带着帷帽去往锦阁,也就是原来的鸾飞凤舞。
文比结束,她想起自己给谢锦精心挑选的骑装还放在锦阁里,便趁着这个空档取回,好拖人给谢锦送去,赶上明日的比赛。
只是,赵芊芊没有想到,她竟会在“锦阁”的门口遇见鸾飞凤舞的甄东家。
“竟然是你!”甄东家看着赵芊芊的到来,脸色铁青:“我就说这里面有鬼,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小娘们在捣乱。”
甄东家自从京兆府尹输了官司,丢了银子又丢了产业之后便郁郁寡欢。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终于有一日不在家中借酒消愁,而是来到了鸾飞凤舞。
他发现原来的鸾飞凤舞不过短短几日,早已被装饰一新,准备重新营业。
若是那两位公子只是一时兴起,又怎会如此快的便装饰这偌大的珠宝阁。
于是,甄东家便在此蹲守,想要看看这鸾飞凤舞到底是何人经营。
当他看见赵芊芊一身帷帽出现在此处之时,想起了那日被谢锦教训的场景,便一下想通了起来。
什么贾老板,什么富家公子,这一切不过是这两个姑娘布下的骗局。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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