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吧,对那孩子来说。
对于未来,他们的心七上八下,只有乔七夕,从来不感到迷茫,他有着人人羡慕的坚定内心。
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超然的存在。
也许这就是活得够久的福利!
站在卡车上,乔七夕看着扎桑和母亲拥抱告别,扎桑的身量竟然比母亲还要高很多,只有这时候乔七夕才会感觉到,扎桑的确是顶梁柱,父母迟早要抬头仰望他。
去完成梦想的道路上,扎桑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他希望自己沉静下来,好好对待这一次外出。
卡车车头的副驾驶座比后面的车厢里舒服得多,但扎桑选择了坐在后面,和自己的小白马一起,因为他觉得第一次出门的小白马会害怕。
被抚摸安慰的乔七夕心想,说得好像你自己见过多少世面似的,没准是你自己害怕呢?
那还真没必要,乔七夕眨着大眼睛看他:你亚历山大哥哥走过南,闯过北,上过山,下过海,你造吗?
或许吧,其实扎桑也是第一次去省队,父亲以前工作过的地方,对他来说是一个神圣的存在。
紧张也是在所难免。
省队的氛围很紧绷,这阵子都是这样,东京奥运预选赛要开始了,能不能从省里送一个好苗子去参加,就看一周后揭晓答案。
老胡忽然从山里带回来一个男孩子和一匹马,说可以,大家没当一回事,依旧紧着去安排那几个好苗子的训练。
扎桑的拘谨呼之欲出,胡叔叔让他别灰心,先安排住下来,让马好好休息。
扎桑很爱自己的马,给马洗澡刷毛,能让他平静下来。
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他决定给马换一个新的发型。
不知专注地编了多久,久到一个中年叔叔站在他旁边,他都没有发现,直到对方开口:“吉祥扣编得不错。”
原来亚历山大今天的发型叫做吉祥扣,寓意和模样都非常好,而且非常整齐端庄,应该是扎桑想给大家留个好印象。
不过亚历山大感受到,这也是虔诚的扎桑想给大家的祝福。
在扎桑不知所措的时候,对方和他聊起了来这里的事情,顺便邀请他到外面的青少年训练场地跑一跑。
小白马立刻刨了刨后蹄子,很好,表现的机会要来了!
扎桑欣然同意,有点手忙脚乱地将最后一缕头发编好,然后赶紧牵马出去。
路过一道宽敞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正在播放比赛视频。
熟悉的播报声音让扎桑和那位叔叔不约而同停下来观看,因为现在进场的是18岁就拿下四星级大师赛个人冠军的天才骑手薛莱,和他的同样年轻的敏锐者。
又看到这名天才了!
扎桑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这样的起跳和小转,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虽然有点妄自菲薄的意思,但是他旁边的叔叔也叹了一声:“很少人做得到。”
因此对方才被称之为天才,可惜听说拒绝了国家队的招揽……额,不过也罢,不然就算得了好成绩,恐怕也会被欧洲那帮人奚落。
毕竟那小子可是个中英混血。
不同于他们的感慨惊叹,乔七夕望向大屏幕的时候就呆住了,卧槽,这匹黑马好帅呀!
梦中情马!
唏嘘,难道是因为变成了马之后审美观都扭曲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一匹马就小鹿乱撞。
看看那四蹄踏雪,看看那额间一线白,还有干净利落的帅气发型,就一个字,帅!
乔七夕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标致的马,长得太好看了也,简直就是明明能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的典范。
听说还是个三岁多的冠军,很不错,天才的称号安在他头上非常适合。
小黄毛:???
乔七夕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屏幕,忽然,黑马跳完一道栏杆急速小转,带着自己的骑手转过来进攻近在咫尺的下一道栏杆。
黑马幽深冷漠的眼眸看了一眼镜头,站在屏幕前的乔七夕立刻嘴巴张大了一分,心脏怦然一动。
等等,这匹黑马叫什么名字来?
敏锐者?!
啊,他恋爱了!
好帅好帅呀,要不是周围还有闲杂人等在,亚历山大就舔屏了。
就说奥狄斯会想办法传递消息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出这么大的风头,想必现在各个俱乐部和单位都在循环播放他的视频。
乔七夕确定完奥狄斯的身份,就听到扎桑妄自菲薄的言谈,他默默地笑了,大可不必,很快,你也会成为天才。
奥狄斯,白马侧身望着屏幕眨眼:既然你已经拿了大师赛的冠军,那奥运会就是我的了。
在贵公子家里的大马场遛弯的奥狄斯,晴天白日忽然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觉得是亚历山大想他了,因为亚历山大曾经和他说过:当你打喷嚏的时候,就是我在想你。
奥狄斯眼神柔和下来。
看完天才薛莱的比赛视频,他们继续刚才被中断的事情,那位面善的叔叔问:“100厘米可以吗?”
他们省队的青训营,已经没有80厘米的场地了,如果连100厘米都跳不过去,也没有什么资格进入省队青训营。
“可以。”扎桑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充满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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