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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棉子和成彭见太子的神色疑惑而古怪,可不敢继续探究,连忙退下。
    赵凛眯了眯眼睛。
    程玉酌居然跟着程姝的马车走了?
    她难道不想上自己的马车吗?
    还是说,这又是一次更深的欲擒故纵?
    赵凛只觉有些看不透程玉酌了。
    他揉了揉眉心。
    接着看吧,程玉酌如另有心思,必然还会趁着在千佛山的机会,露出来!
    *
    程姝已经下了马车,在路边等着她了。
    程玉酌骑着她的马过来,瞧见程姝怀里还抱了个孩子,那孩子两岁上下的模样,粉粉嫩嫩的,头上扎着两个小鬏鬏。
    程姝连忙让怀里的孩子叫姨母,又笑着说道。
    “若不是她在马车里不安生,刚才我就该叫车夫赶上姐姐的马车。”
    程玉酌可没心思听她说话,她只见那小女孩手里抓着布偶,小脸肉嘟嘟的,眼睛晶晶亮,歪着脑袋打量她,“姨母。”
    程玉酌的心都化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个血脉相连的小辈。
    她甚至不敢去抱那孩子,问了名字。
    “盈盈。”
    盈盈并不怕人,这么小的年纪,说起话来口齿清晰。
    程玉酌不由跟程姝叹道,“这孩子真跟你一样!”
    程姝让盈盈去找姨母抱抱,盈盈不害怕,程玉酌却是怕了。
    “我哪里抱过孩子?”
    盈盈却已经搂上了她的脖子,程玉酌连忙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唯恐摔了。
    她抱着盈盈,盈盈的小脸紧贴着她,程玉酌忽的鼻头一酸。
    程姝在旁也红了眼眶。
    “姐,我的孩子就是姐姐的孩子,姐姐日后成亲有了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程玉酌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姐妹俩上了车,程玉酌抱孩子找到了窍门,便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盈盈倒也喜欢她,小手指摆弄她头发上的珊瑚钗。
    程姝让她老实些,程玉酌却说不用。
    “咱们盈盈既然喜欢珊瑚,姨母就给盈盈开始备起来珊瑚嫁妆!”
    珊瑚又漂亮又有好颜色和好兆头,一箱子珊瑚做嫁妆,可算是贵重了!
    程姝不想让程玉酌破费,程玉酌却说这都是应该的。
    “因为我这个做长姐的,本该给你备嫁妆,只可惜就这样错过了… …现在只能加倍补给盈盈… …也知道阿获怎么样了,有没有娶到媳妇?要是还没谈婚论嫁,我倒还能帮他一帮。”
    一说到程获,程姝就想起了她心头上的疑问。
    她压低了声音,“姐姐的意思是,与姐姐同住的那人,只是顶了阿获的名字?”
    程玉酌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过是受人所托,终人之事,莫要传出去。”
    程姝明白过来,立刻不再多问,却说起了自己的弟弟程获。
    当时程获是第一个被舅舅卖出去的,姐妹两个人根本拦不了,只能眼看着弟弟被拉走。
    程姝说起来,不住叹气。
    “我这些年寻着姐姐,也寻着阿获,姐姐在宫里完全没有消息,我曾找到舅家的表姐,想问一问她关于姐的情况,可我的人却被表姐直接打了出来。我找不到姐姐,只能多方打探阿获的消息。”
    程姝深吸一口气。
    “阿获当时被人买走,是因为买家说他长得像他们主子,我只有这样一条线索,只好沿着这一条搜寻!”
    程玉酌目露回忆。
    “阿获与那家主人长得相像,我想十有八.九,他是给贵人做了替身吧!”
    “正是替身!姐姐同我想得一样!”程姝激动起来,“既是替身,还不是寻常贵人的替身,约莫同那‘皇’字沾了边!”
    程姝所猜正是程玉酌这些年一直猜测的,可是她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皇亲国戚,却没有见过一个人同她弟弟程获长得相像。
    她不禁说起来,“所以我想,那人必然不是宫中的贵人,或许是镇守各地的藩王。”
    两姐妹想到了一起,便开始推测起来哪位藩王最为可能。
    只是两人既没有见过藩王,而十多年已过,阿获也已经到了及冠之年。
    她们甚至记不清阿获的相貌。
    到了田庄,程姝便找来了纸笔,和程玉酌两人试着回忆阿获的相貌。
    直到天色渐暗,程玉酌才想起来,自己还未去过太子替身他们落脚的庄子。
    她要先去看看,程姝还舍不得她。
    “又不用姐姐替他换药,姐姐去做什么?”
    程玉酌笑了一声,拍了她的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扮做了阿获,我便把他当作阿获一般疼爱,对内对外,都是交代。”
    “姐姐可真是,也不晓得人家领不领情。”
    程玉酌说没什么,“我只想对他好些,阿获也许也能遇到好心人照看,不过是举手之劳。”
    那人和阿获都是替身,她想到这层冥冥之中的关系,便不能不多多照料。
    她这么说,程姝连忙让人拿了些伯爵府里的精巧吃食,程玉酌眼见竟有牛乳糕子,多要了一盒。
    “他倒喜吃牛乳,同阿获一样。这牛乳糕,他定然喜欢!”,,
    第17章
    千佛山脚下田庄。
    赵凛坐在竹林里吹风,听着冯效的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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