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那个崔家小郎君呢?你把人给弄哪去了?”
司马莞想起在敛秀园被司马琰给顶替了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雅言说怪好听,她当时还想让他来别院给她读书。
只是后来自己被司马琰做得混蛋事给牵住了心神,一时也没有想起他来。
现在心头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个结果,她才想起这一茬儿来。
“姑母,您有了孤还不够吗?”
司马琰眼神暗下来,掐着司马莞腰的手骤然锁紧。
“玉真问起来怎么办?难道我要说那天伺候我的是你?”
司马莞瞧他神色不对,怕自己不过随口的话把他惹生气了,又赶紧补救一句。
“再说那孩子和彘奴一般大,我对他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想让他来给我读书罢了。那孩子声音不错,听起来舒心。”
“那天要是孤没去,您和他······”
司马琰起身,将手按在司马莞肩头。
镜中的他面无表情,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司马莞心知不妙,放下那柄翠玉梳,握住了司马琰的手。
“不会,我本来就没这个心思,是玉真找我找的勤,我才去了她那儿。”
“姑母对别人没这个心思,不代表别人对您也没有······”
司马琰又趴回司马莞肩上,在她旁阴测测道。
“不过,既然您喜欢听人读书,不如孤来给您读?”
“我倒是想。可你毕竟是东宫太子,老往我这里跑是个什么意思?御史台的腐儒们可盯你盯得紧。”
司马莞委婉拒绝他。
笑话,让太子给她读书?
要是读到了床上怎么办?
“既然姑母想要,又这么关心孤···”
司马琰反手握住司马莞的手。想要两字说得意味深长。
“那就这么说定了。权当孤为您尽孝心。那些言官···您不用担心。姑母只管告诉我您近来看什么书,后日我再来看您。”
司马莞咬牙,不想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父皇可跟你提起过,什么时候把彘奴给召回来?”
她换了个话题,想起自己担心了很久的司马玦,忍不住从太子这里探探口风。
“约莫就是最近的事儿,阿玦在北营待得不错,还跟着卫将军,与那些骚扰牧民的胡人打了几场仗,立了功。”
司马琰听她说起司马玦,刚刚的好心情又没了。
“姑母可真偏心,刚刚跟孤从床上下来,就又想起阿玦。”
他边说边在司马莞面前的那堆玉盒锦瓶中翻弄,捻了一指的胭脂,对着镜子就开始在自己的唇上涂抹。
“你在我身边,我看得到你,自然不用想你。”
司马莞瞧着他手下动作,不知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那孤得让您时时刻刻看到孤,一心一意想着孤。”
司马琰眯眼打量镜中的自己,忽而含住了司马莞的耳垂,轻轻撕咬。
他一路向下吻。
唇上的胭脂膏也在动作间全留在了原本的主人身上。
起于耳垂,止于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