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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扶凝师姐到现在都未苏醒。”
    “步泽炎!你一定要给扶凝师姐报仇啊!”
    擂台上,步泽炎一直目光盯着对面的血鸦峰弟子。
    他对给谁报仇可没半点兴趣,他兴奋的是能够上擂台与人比试,并且准备全力以赴战胜对方。
    对方会出什么招式呢?对方擅长的绝招又是什么?对方的灵力主修的是哪种?他越想越兴奋,恨不得不等锣鼓声响就立刻就动起手来。
    而擂台另一侧的血鸦峰弟子显得十分淡定,他缓步踏上擂台,摘下了自己的红色斗篷。
    斗篷下,竟是与步泽炎一样的红发金眼,这让原本兴奋不已的步泽炎一下子僵住:“你……你是炎族的人?”
    赤水炎族,拥有特殊发色和同一种灵根的族群,赤水炎族的人大多数天生就是金火双灵根,偶尔也有三灵根的,在炎族人的眼中三灵根就等同于废柴。
    而此刻站在步泽炎对面的少年,正是与他拥有一样炎族发色和瞳色的三灵根者。
    “皇子殿下恐怕是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对族群来已经是废物的人。”那少年摘下斗篷后,缓缓开口。
    赤水炎族的人心性桀骜,他们对灵根低劣者向来看不上,在族群里灵根低者往往会受到欺负,分配的住所和食物也永远是最差的,有时候还要被抓起来当做苦力,甚至还可能被献祭。
    他们信奉火神,有每年一次的族群献祭,而所献祭的东西里有一样最重要的,就是活人。
    三灵根又在炎族中是最低级的,所献祭的也大多数都是他们。
    步泽炎是赤水炎族的皇子,但他对族里的一些事情并不太清楚:“你……你既是炎族人,为何会入血鸦峰?”
    那少年格外冷漠,或者说,他的冷漠里还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我入什么门派,与皇子殿下无关,反正我们这些人在你们眼中,也与牲畜无异。”
    “什么意思?”步泽炎没有听懂。
    但少年显然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没什么意思,开战吧。”
    擂台赛的锣鼓声已响,两场比赛正式开始。
    步泽炎没有再多想,他抬手祭出一柄火焰长枪,那长枪通体玄黑,只有头部的矛头是银白色的,底下的流苏仿佛就是一团蓝色火焰,熊熊燃烧。随着他在空中凌空一划,那火焰划开一道光,格外夺目耀眼。
    九微澜感概道:“居然是火龙长枪,这法器也算得上极好了。”
    火龙长枪不算极品法器,却因为它独特的炼制手法而闻名于世,它是由海底冷火塑造而成,那团燃烧的火焰就是海底冷火的证明。
    这长枪有一个特点是硬度非常强,而且十分耐火,是非常适合步泽炎。
    对面的血鸦峰弟子也从身后取出了两把刀刃,他的法器看上去就普通许多了,刀柄上缠着布条,看上去是极其普通的法器。
    身后的紫微山弟子热议道:“看那血鸦峰的也不过如此,步泽炎应该能轻松获胜吧?”
    “两人的法器都是兵法器,胜算只能说是一半一半吧。”九微澜插嘴道。
    那弟子没听懂:“什么兵法器?”
    九微澜朝着擂台一指:“法器也分很多种,不同法器拥有不同功能,比如护阵法器、乘器等,他们二人的法器都是兵法器,兵法器在初级阶段只能用来战斗,两者之间比试到最后还是得看修为和能力。”
    如果是后期阶段,兵法器的优势就出来了,因为修仙者在后期拥有足够的灵力,完全可以操控兵法器使出更多的功能……而现在擂台上的两人不过筑基期,筑基期握着的兵法器就跟握剪刀一样没什么区别。
    “开始了。”
    擂台上,血鸦峰的弟子已经率先出手。
    第45章 血鸦峰落败   他永远在追逐九微澜,而九……
    步泽炎手持火龙枪, 抬手一个格挡,血鸦峰弟子的长刀“锵”一声落到枪柄上,火花四射。
    从修为上, 步泽炎应该更胜一筹的。
    台下的九微澜磕着瓜子正如此想,却不料那血鸦峰弟子猛地松开双手的刀刃,一个弯腰躬身下地, 衣袖里忽然射出另外两把刀,对准步泽炎的脚腕就狠狠划去。
    步泽炎只堪堪来得及后退其中一只脚, 另一只被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顿时直流。
    那弟子已直起身, 他伸展的手臂接住了刚才被松开的刀,众人这才意识到他竟然一共有四把刀, 其中两把一直隐在衣衫中,并且似乎还用灵气隐匿了起来。
    “这血鸦峰的手段怎么如此下作?!”
    “不是应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打吗?”
    “太不要脸了!”
    紫微山的弟子在擂台下都愤慨起来, 他们对血鸦峰弟子的做法十分不满。
    本来擂台赛就是有规矩的赛事,众人自然认定主要拼的就是修为和个人能力, 但血鸦峰弟子的手法却如同贼匪,完全是趁着对方不注意下死手,简直令人不耻。
    步泽炎因为刚才那一击左脚明显受伤了, 动作迟缓了下来,他握着火龙枪退了两步, 血淌到地上,格外刺眼。
    对面的血鸦峰弟子冷冷瞥了一眼底下叫嚣的紫微山弟子:“你们若是不服,就让他赢过我。”
    他在血鸦峰学的就是这种旁门左道的杀伐手段, 为什么要所谓的光明正大?什么是光明?什么是正大?他活在这世上就早已没有了这些东西。有的人从一生下来就可以高高在上享受一切旁人没有的东西,而他却只能躲在阴影中,黑暗下, 哆哆嗦嗦的祈求不要被拿去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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