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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上前,踩住了祁离远的手脚。结结实实地踩住后,打头那人蹲下,在祁离远身上摸索起来。
    他很快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收入怀中。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十几人顿时合拢,有序列队。
    “大公子以后还是别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了。”落下一句话,一行人离去。
    祁离远仍旧紧闭眼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不过,眼睫剧烈颤抖。
    良久,溢出一声苦笑。
    怪他运气差,随手抓了一人,竟是不好惹的小猫,爪子如此锋利。
    数月辛苦付诸东流,祁离远心里挫败不已。没有败给能力,却败给了运气,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令他只想狠狠捶地。
    这边发生的事,没有瞒过韶音。
    灰灰一五一十对她说了。
    得知女儿没有被欺负,还反击回去,韶音还算满意。
    她从梳妆柜下取出一只小匣子,里面盛放着寒光闪闪的金属结构,她悠然捏起,纤细十指舞动,动作快出了残影,优美极了。
    片刻后,一只漂亮的腰带扣做好了。
    中午,素月从医馆回来。
    她仍旧在读书,上午开医馆,下午在家,钻研更深的医术以及做试验。
    今日,她在外头遇到了事,精神就有些不集中,吃饭的时候出神了好几次。
    韶音便询问道:“可是遇到难题了?”
    她看起来像在问,她是否又遇到棘手的病症了?素月怔了怔,摇摇头:“没有。”
    韶音见她不想说,便没再继续问。
    只是在吃过饭后,将她叫到屋里,将一只腰带扣递过去:“以后出门时,把这个也带上。”
    “这是什么?”素月好奇问。
    韶音便给她演示了一番。
    “这……也是机关?!”素月瞠目结舌,不禁用深深仰慕的眼神看向母亲,为何母亲会这么多?她会做积木,懂得医术,还会做机关!
    韶音点点头,说道:“你太漂亮了,天天出门去,我很担心。你就当是为了让娘放心,少一些挂怀吧。”
    素月原也没说不要,闻言连忙接过,说道:“我知道娘是关心我!”
    “嗯。”韶音点点头,又说道:“这个同你腕上的针筒不同,针筒只是防着普通坏人,用麻药对付一下就是了。我这次给你的,你轻易不要用,遇到很坏的人时才用它。”
    素月心想,坏人就是坏人,还分普通坏人和很坏的人吗?但她知道母亲说什么,都是有她的道理的,就点点头:“我记住了。”
    回到房里,就将腰带扣用上了。
    淬了麻药的细针损失了一些,她没有忘记补充。
    半个月后,她就用上了腰带扣。
    这日中午,她关了医馆,背着药箱往家走。路过德福酒楼时,停下脚步,买了母亲喜欢的芙蓉鸡,才回家去。
    恰在这个空档,在楼上喝闷酒的祁离远瞧见了她。眉头一挑,放下酒杯,迈动两条大长腿,悠悠然下楼。
    素月左手提着母亲喜欢的芙蓉鸡,右手提着弟弟喜欢的狮子头,高高兴兴地离开德福酒楼。
    未料,刚走出不远,就被人扯着手臂,拽进了路边的巷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素月吓了一跳,等到后背撞到坚硬的墙上,她忽然觉得这场景好不熟悉!
    仰头,定睛一瞧,果然看见一张英俊的脸孔!
    “你做什么?!”她横眉怒目,“放开我!”
    祁离远勾了勾唇:“不放又怎样?”
    素月张口,但是不等她说出话来,他就抢在前头笑着说:“你就要对我不客气,是不是?”
    说话间,他干脆利落地擒住她的手腕,迅速卸下了她的针筒。
    捏在手里,在她眼前摇晃了下:“小丫头,上次就是用的这个吧?让我吃了好大的亏!”
    他花了三个月,终于捉到了继母做事不干净的证据,准备呈给父亲。然而,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他白白折腾了三个月,什么都没得到,还受了一身的伤。
    回到家后,还被父亲教训整日无所事事,被继母明里劝暗里踩,又被拿去跟弟弟比较,好悬没给他气死!
    虽然这事跟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关系不大。就算没有她的最后一击,他也逃不脱继母的人。
    但刚才在楼上看到她,却不知怎么,祁离远就想逗逗她。
    他将针筒往旁边一扔,而后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垂首:“你还有什么手段?嗯?再扎我几根针瞧瞧?”
    素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底有几分惊惧——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卸了针筒!
    她不像昇儿,一直在习武,遇到坏人可以过上几招。她防身的本事,就是母亲给她做的针筒。
    若是遇到普通的坏人,她还可以击打对方的脆弱处和穴位,以此脱身。但,身前的男人不一样!
    他格外有力气!
    他站立的姿势是自保而戒备的,她无从下手!
    “你放开我!”芙蓉鸡和狮子头早就在被扯进巷子时就掉落了,她此刻扬着拳头,拼命捶着他的肩膀。
    祁离远看着她因为愤怒而浮上红晕的小脸,以及隐含恐惧而泪汪汪的眼睛,登时心头一烫。
    “你坏了我的事,还想让我就这么放过你?”他更加凑近少许,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而少女身上独有的醉人幽香也涌入他的鼻尖,更加令他舍不得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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