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谭皱眉,他不能理解的严瀚海在想什么,但是对于强迫这两个字,或许放在别人身上是不对的,可放在闫清圆的身上未必就是坏事。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能力自己选择自己想要走的道路,在某些事情上,闫清圆的确非常的需要一个推手。
“我可以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可是如果我在有感觉你对圆圆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后,我就会出手阻止。”闫谭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听到闫清圆说还喜欢着严瀚海的时候,自己内心的低落。
“闫谭,你左右不了我。”短短的一年严瀚海已经完成了从籍籍无名到上位者的转变,此时的他已经多了比起曾经要更加不同的严厉的气质,“但是我会接受你的提议。”
闫谭叹了口气,既然如此他也不便过多的参与了。
如果严瀚海现在作死他也是乐见其成,不过……
他让自己和闫清圆成为法律意义上的亲兄弟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手段打压他?
果然在恋爱之中再冷静的人都是小心眼的,闫谭居然觉得有些无奈和好笑。
严瀚海耳机中传来的两个人的对话,让严瀚海稍微眯了眯眼睛。
闫清圆的手指悄悄的握紧,严泽清对他的话语也是在影响着他一直以来的抉择,但是……
“严二哥,我记得你一直在很积极的给我治疗恐高症,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恐高吗?”闫清圆闭上了双眼,甚至还能回忆起自己从高楼坠落的恐慌,“我有记忆,或者说是做梦,我梦到心如死灰,从高楼跳落,安静的没有任何围观人,没有任何劝阻,我甚至脱掉了鞋子规整的放在一边……”
那个梦闫清圆反复的梦到过几次,从一开始醒来之后的恐慌到之后醒来之后只有强烈的感慨,闫清圆经历了很长的时间。
严泽清的内心巨震,那难道不是仅仅一本书吗?为什么闫清圆会梦到实景?
“我反复的做这个梦,并且真实到甚至能感受到我坠落到到地面的时候刹那间巨大的疼痛,感觉非常的真实。”闫清圆悄悄的抚摸着自己最先着陆脑袋,似乎还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可是这个梦等我离开严家之后就已经不会再做了。”
严泽清明白闫清圆想要表达的话语,微微沉目,也就是说闫清圆在无数个夜晚都经历过这样的死亡回放吗?
“这么真实的感觉,不可能是假的,就算是假的也不是我能去赌这样的结局。”闫清圆的手指悄悄收紧。
“圆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严泽清说道。
“那么就给你上个枷锁吧。”就在严泽清话音刚落的时候,闫清圆又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了熟悉到在梦中会不断出现的声音,闫清圆猛然回过头去,他的眼睛里全部都是震惊,他……听到了什么,那个人现在就在他的身边吗?
闫清圆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严瀚海了呢?
大概是很久很久吧,他甚至都不敢奢望能够再次见到这个人。
可是现在整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就仿佛曾经在梦中无数次梦到的一样。
闫清圆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弦音为此而鸣动,在明亮的车厢内,闫清圆却仿佛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
这一刻闫清圆想躲开,却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他不得不就这样看着面前的人。
严瀚海微微倾身,将闫清圆彻底的堵在了火车车座和餐车的桌面之中,过分漂亮到让人所见之人无不惊艳的面容几乎占据了闫清圆的整个视野,随着对方的贴近闫清圆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因为他们过近的距离让闫清圆闻到了在严瀚海身上熟悉又让他着迷的清冷香气。
“如果你自杀,那么,我也会随你而去。”严瀚海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带着闫清圆所熟悉的波澜不惊,此时严瀚海的语气却是恶劣的,是闫清圆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强势,“你既然这么为他人着想,那么肯定不会对我的生命视若无睹吧?”
严泽清看到严瀚海过来了,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下意识的皱眉,可是又没有反驳,虽然听起来会让人不舒服,可是严瀚海的确是找到了这个突破口——闫清圆是自己选择死亡的。
他的死亡没有人是无辜的,但是最终选择制裁自己的人,是闫清圆自己。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让闫清圆死亡,就可以认定闫清圆的死亡,只要他不拥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你你你……你……”闫清圆突然见到严瀚海紧张的结巴,“你在这里……你……你……”
即便是路过无数次,看着这个少年工作,对着他人微笑 ,和他人说话,被他人无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几天之内被他收入眼中,可只有在这一刻严瀚海才有他是真正在闫清圆身边的感觉。
“严泽清会找你,我为什么不会?”严瀚海的眼中透着闫清圆不曾见过的凉薄和浅浅的怒意,他勾起了嘴角仿若蔑视一般,“闫清圆,在你用情人节巧克力诱惑我离开的那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回来报复?”
闫清圆的瞳孔骤缩,心脏猛然收紧,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不自觉的狂跳。
报复?
为什么要报复?
他做了让严瀚海讨厌的事情吗?对啊,他做了……让严瀚海不能接受的事。
“对……对不起……”闫清圆回想起来曾经他接受过无数次严瀚海的吻,他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即便是再有反应都会停止,只因为他对未知的迷惘和恐慌,那时候极致的温柔都是因为严瀚海是喜欢他的,闫清圆不是傻子,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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