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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是陛下有意加强对海外特别是欧洲地区的控制。”罗胜微微点头道。正如李启新所言。而今的中华朝除了香江银行之外。东有扬子银行、北有汾水银行、西有康定银行。而出于政治上的目的帝国眼下的海外的金融业务则完全是由香江银行来代理的。因此在得知女皇的决定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帝国在海外的政策调整。
    “这么说来,用完大棒之后陛下准备抛胡萝卜了咯?若是那样的话令公子可得有大展宏图的机会了啊。”李启新饶有兴趣的说道。虽然他是堂堂的帝国外务尚书但若论对欧洲事务的控制则当属眼下这位工商尚书的公子。不过李启新并没有嫉妒一个与自己儿子年纪相当的年轻人的意思。“云在青山水在瓶”是他一贯的座右铭。
    “陛下的圣意怎是我等轻易揣摩得到的。”罗胜淡然的摆了摆手道:“不过若说帝国海外政策的那个家伙这会儿可算是如鱼得水了吧。”
    “就算是如鱼得水那也是建立在帝国的黄金之上的。那东西可比大炮军舰厉害得多啊。”李启新意味深长的笑道。
    罗胜面对李启新的微笑无动于衷的说道:“黄金确实是把利器。不过那也是柄双刃剑。既能伤敌也能伤己。”
    “怎么?罗大人担心央行的组建会影响帝国在海外的买卖?”李启新皱着眉头问道。
    “不。我是担心帝国在海外的买卖会影响央行的组织。”罗胜一字一顿的纠正道。相比李启新而言罗胜对帝国在海外的投资情况有着更深的了解。
    “听罗大人这么一说。我的心可是嘭嘭的直跳啊。”李启新一手摸着胸口道。他的动作他的口吻让人分不清他这究竟是在开玩笑呢。还是真的心存忧虑。
    可罗胜却似乎并不在乎对方的举动。只见他将扇子一搁顺手翻开了座椅底下的一个箱子。在取出一瓶葡萄酒与两个酒杯后,朝李启新晃了晃道:“那喝一杯压压惊怎样?”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启新望着注入玻璃杯的红色液体点头道。他与罗胜二人早年都曾在澳门给欧洲人当过差。因此两人的味蕾对葡萄酒、咖啡之类的东西都还适应。这不在品了一口罗胜递来的葡萄酒后李启新咋了咋嘴道:“很不错嘛。令公子孝敬的?”
    “不,从燕京那边弄来的。”罗胜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燕京!”李启新惊愕的看了看手中的葡萄酒。然后又喝了一口道:“这味可真地道。怎么做到的?”
    “这种高质量的葡萄酒是在葡萄汗里加一定量的糖酿制的。至于方子嘛。是从燕京的法国修士那里弄到的。怎样?还要一点吗?”罗胜举着瓶子问道。
    “好的。再来一点。”罗胜将杯凑上前道:“听说福建的商人把咖啡移植到了台湾的阿里山?”
    “啊,有这么一回事?好像质量还不错。如果能扩大种植面积的话。或许能成为帝国的另一项重要的出口项目。”罗胜自信的说道。
    “稻米、茶叶、橡胶还有现在的咖啡。早年陛下就曾说过那是个宝岛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呢。”李启新颔首感叹道。对于中华朝来说台湾岛在农业上意义远大于其在海运上的位置。到目前为止许多外来的作物,特别是那些从热带来的经济作物都是在台湾岛上率先试种成功的。当然这也同福建商人们的努力脱不了干系。毕竟相对台湾岛而言纬度更底的海南岛有着更为丰厚的条件来种植热带作物。
    “那是当然。陛下的决断何时出过差错。”总的来说罗胜是个极富理性的人。但他的理智在孙露的身上却并不适用。因为在罗胜的经验之中帝国的女皇确实从未让他失望过。以至于他对女皇的信任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意识。
    “这一点我深有同感。”李启新点头附和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怀疑陛下的决断不是吗?”罗胜抬起头向自己的同僚反问道。
    李启新听罢当即便像他接待过的欧洲人那样举起酒杯敬道:“为了陛下。”
    罗胜见状亦抬了抬手回道:“为了陛下。”
    第356节 进书房黄首相坐镇 访相府陈会长求援
    这一夜南京的天气显得异常的闷热。大多数人在这样湿热的夏夜里都没能睡个安稳觉。更何况外头马车的轱辘声仿佛一夜都没有消停过。直至翌日艳阳高照一切才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平静。
    或许是前一日旅途劳顿,亦或是女皇不在京师无须上朝。总之前一夜黄宗羲倒是难得睡得异常的香甜。待他一觉醒来竟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不过这并没有打乱他的作息。在享用完一顿清淡的早膳后黄宗羲照例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幽静的书舍乍一眼看上去几乎就像是用书本垒成似的,从经史典籍到天文地理种类之丰富简直堪比图书馆。当然在如此众多的藏书之中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来自欧洲的书籍。事实上。早年还在舟山蛰伏之时他就已经开始涉猎西洋学术了。特别是在天文历法方面当时的黄宗羲在中原也算是学贯中西的人物。只不过,而今西学早已不是文人士大夫业余消遣的读物。而黄宗羲本人也谋身朝堂很少再有精力去做学术上的研究。
    可正所谓时世造英雄。人的思想,对世界的看法,往往也是同其所处的时代,所站的立场有着潜移转化的关系。这一点黄宗羲自然也不能免俗。只不过黄宗羲目前的立场与经历虽然同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他有着天壤之别。但在中西学术的认识上他却殊途同归的得出了“西学中源”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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