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嬴子黎的刺客还会认错人吗?
至于眼前不应该发生却又发生的修罗场,那都是小意思。
平日陈茵兮挺机灵可爱的一姑娘,一碰到这种场面就除了“不要”和“求求你”什么都不会说,也不知道是她真的处理不好感情关系,还是小说感情线完全无法更改。
要是后者,她也太惨了!
“这丫头烂桃花太多了。”
陈音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骑在墙头嗑瓜子还有戏看,就忍不住开始当口嗨侠:“几个男的都不怎么样。”
周良很是意外:“蓬莱城主、宗门师兄,还有一名未来潜力股,在陈道友眼里,竟都是烂桃花么?”
她干笑几声。
就是都不咋地。
试问不管是裴晏、陆青云,还是孔乐康,还有那个没出场的忠犬剑灵,有谁尊重过陈茵兮自己的想法?
要是有,她也不会一口一个不要,一口一个请求了。
压根都没把她当独立的人看,这种喜欢不要也罢。
“你吃瓜子不?”
陈音希把手中的瓜子往周良面前一送:“据说是百灵亲自炒的。”
周良也不客气:“谢道友。”
两个人坐在墙头,优哉游哉吃着瓜子围观修罗场。每次一碰到感情戏画面,以女主角为主的所有相关人物就都会智商修为全部下线,所以陈音希这个围观群众格外肆无忌惮,她吃着吃着瓜子,手中瓜子皮满了,干脆嚣张地一吐皮,瓜子皮以一个标准的抛物线,飞到了庭院里——
然后精准无误地落在裴晏头顶。
见到陈茵兮见血的裴晏,满腔怒火愤懑,他既心疼、又憎恶,更觉得自己无能。可看到陈茵兮出言哀求,又觉得这女人贱得很,心生厌弃。诸多负面情绪如同乱麻拧在一处,就在他几乎压抑难耐的时候,头顶轻飘飘落下一个东西。
他下意识抬手一摸,发现是半块瓜子皮。
裴晏:?
在这样剑拔弩张、气氛凝重,且三人都心情复杂的场景,一块瓜子皮的出现打断了所有情绪。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裴晏和孔乐康不约而同朝着瓜子皮飞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墙头上一男一女正坐在墙头,吃着瓜子看好戏。
“啊,不好意思。”
陈音希这话说的毫无愧疚:“别管我们,你们继续。”
裴晏:“……”
孔乐康:“…………”
这个神经病!!!
刹那间,真是有什么情绪,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然而就在孔乐康爆发之时,嬴子黎好似这才绕到庭院前,用一副完全状况外的轻快语气:“乐康兄,原来你在这儿。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语毕,他扭头看了一眼骑在墙头上的陈音希和周良,还客客气气对着二人颔首。
竟是看也没看一眼院落里的修罗场。
陈音希:嗯???
等会儿,嬴子黎不是还想强娶陈茵兮吗?按理来说碰到这种降智修罗场,他应该也搅和进去才对啊。
但这人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几乎可以说完全略过了陈茵兮的存在。
而孔乐康的视线又挪到陈茵兮鲜血淋漓的手掌上。
陈音希懒洋洋插嘴:“冰山哥,陈茵兮她自己就是医修,不用你帮倒忙。”
孔乐康冷冷横了陈音希一眼,他没说话,而是径直握住了陈茵兮的手腕。
“你跟我来,”大冰山开口,“天亮之前,必送你回太微宗。”
说完,不等陈茵兮发表意见,孔乐康就强硬地带走了她。
陈音希:啧,冰山哥确实挺讨人厌的。
两位大人物走后,其他人才敢陆陆续续回到庭院。
孔乐安满脸大事不妙,让兄长发现自己深夜来到下城区,本就死定了。而陈音希还敢这么和兄长说话!
“你,你你完蛋了,”孔乐安磕磕巴巴,“我兄长肯定记住你了!”
“嗐。”
陈音希依旧满不在乎。
“你哥喊红眼哥是蝼蚁,我水平和他差不多,不也是蝼蚁,”她振振有词,“放心吧,大冰山他又是城主又是剑仙现在还忙着谈恋爱,没空管一只踩到他脚的蝼蚁。咱们继续火锅吗?”
“咸雍城主找周良有何事?”徐长生好奇问。
“一桩小事。”
周良手里还抓着陈音希给的瓜子:“王公贵族找我,无非是要我推荐能人。他来的不是时候,打断了咱们的饭局。本想讨论完第一场赛事后,再商议第二场赛事如何是好呢。”
在场所有参加论道大会的选手纷纷一凛。
百年一度的论道大会,第一场与最后一场的比试内容固定不变,但第二场的比试内容却次次不同。
每次都不一样,意味着无法做准备,这也是大家的心事。
“第一场比赛是混战,最后一场是一对一对战,”周良说,“那第二场,小生大胆猜测,恐怕运用智谋多于战斗。”
陈音希勾了勾嘴角。
呵呵。
当了这么久的菜狗子,挨了这么久的打,她这个穿书者的金手指,终于能用得上了!
别人不知道比试内容,但她这个看过小说的可知道。
在其他诸位眼中,向来司马脸的陈音希难得一笑,但大家都知道,她每次展露笑颜就没好事。因此就算她长得不错,这笑脸也显得格外小人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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