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许配人家更没有竹马或者心上人,可是她看的话本多呀。
这段时日里她也看明白了,她家小姐就是开窍太晚,又不愿意提婚嫁。若是她再不替自家小姐着急一把,等小姐自己醒悟,那就不知道要拖延到何时了。
见辛夷反应快也没有迟疑,姜清筠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没再言语。
回府后,姜清筠去顾氏院子里用过晚膳,陪了顾氏半个时辰后,她便回了松筠居休息。
*
两日后。
那日从宴珍楼回来后,姜清筠早早便睡下,这才彻底缓了过来。
这两日清闲,她闲来无事便继续绣着那个荷包,却总是无端走神。
她所想起的不是辛夷所说的荷花代表纯粹爱情,便是那日她醉酒后,谢寻套她的话。
等她回神时,连半片花瓣都不曾绣好。
因而这几日,在她桌案上摆放的除却丝线外,还有一本佛经,以及点着檀香的香炉。
“小姐,林状元来府上,说是想见您和大夫人。”
姜清筠好不容易凝神,一心绣着荷包时,茯苓便匆匆忙忙进了松筠居,转达着管家的话。
“管家说,是和老爷和大少爷的事情有关。”
因着姜清筠的叮嘱,茯苓无事时就会出府,去茶楼酒肆与人闲谈。
这日她刚回府,便被满脸喜色的管家拦下,得知消息后她就一路小跑着回了松筠居。
姜府祖上朝臣众多,为南楚江山殚精竭虑,底蕴深厚。这段时日,因着姜承文和姜清时父子二人被牵扯到科举舞弊案当中,姜府上下便多了几分沉重。
林状元……林翰?
姜清筠反应过来后,连忙放下荷包和绣针,“茯苓,你带着林状元去前厅,我和夫人稍后就到。”
“切莫让不懂事的人冲撞了他。”
怕二房和姜老夫人得知消息生事,她又刻意吩咐着。
茯苓得了令,应声后就又匆匆忙忙往外走,生怕会耽误了事情。
而姜清筠整理过仪容后,便带着辛夷去了顾氏的院子,而后与顾氏一同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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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去刑部大牢远远看过一眼,姜尚书和姜侍郎尚且安好,只是憔悴了些。”
因着林翰是男宾,不能进后院,茯苓和老管家就带着他去了姜府的前厅,也就是姜承文等人平日里会客的地方。
自顾云瀚走后,这还是林翰再一次来姜府。他本就是新科状元,虽然官职未定,但皇上惜才,就破例让他跟着一同上朝。
这段时日以来,林翰在京城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等姜清筠和顾氏都来了前厅后,林翰先开口说道:“今日我也是受温大人所托,来给夫人和二小姐报信。”
“是刑部那边查清楚了吗?”顾氏问着。
即便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但京城中的流言却愈演愈烈,甚至都有人去找了林家人求证。
不过那家人,在最初闹事揭发舞弊后,就再也没露过面,只是待在别院里不肯出门。
林翰明白顾氏的心情,也不兜圈子:“查清楚了,只不过还要给皇上过目。”
“不日姜尚书和姜侍郎便能回府,夫人和二小姐也不必再担心。”
顾氏握着姜清筠的手,才感觉心中高悬多日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她也长舒一口气。
姜清筠虽没开口,但神情中的欣喜却是骗不了人的。
“林状元,这次舞弊,其中是否还有隐情?”
从欣喜中缓过神后,顾氏见林翰欲言又止,猜测到他可能是在犹豫什么,她便直接问道。
她虽然一直为姜府操持,鲜少赴宴,更是远离朝堂,但顾老太爷毕竟也是南楚的重臣,朝堂上的波诡云谲,顾文鸢不仅知道,也比一般女子知晓得多。
再加上,二房掌权公中后,暗地里的动作是越来越多,一个接着一个,事事都不简单。
“温大人暗中透露了几点,这次舞弊是小人构陷,皇上自会有定夺。”林翰捧着茶盏,不再避讳,“只是让姜大人和夫人之后多些提防,以免无心中再被人算计。”
他的话点到为止,意思再明白不过。
这件事早有预谋,且日后有可能卷土重来。
顾氏闻言,和姜清筠对视一眼后,转而又看向林翰,“多谢温大人和林状元提醒,日后我们定会多加小心。”
不会再有下次,她也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又将温知许交代的其他话转告给顾氏和姜清筠后,林翰便准备告辞。
临走前,他看了姜清筠一眼,读懂她眼中的意思后,他踌躇着问了一句:“二小姐可否送我出府?”
“娘,之前表哥托我送东西给林状元,我去送他。”姜清筠适时开口,打消了顾氏的顾虑。
顾氏有些为难,但还是摆摆手,只当是同意了。
“科举舞弊,林家和孙家背后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出府的路上,姜清筠开门见山,也只问了这一句。
闻言,林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在前厅时,他就知道姜清筠定会有其他话要问她,却不想一上来就是这么直白的问题。甚至省略了确定林家和孙家有罪这一步。
他点点头,没说话。
姜清筠得到肯定的答案,也不为难林翰,继而换了问题,“科举舞弊案之后,林状元也该正式入朝为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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