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脸色红了红,心道她哪里有慢慢来的意思,自打圆房来每晚就没停过,现在更是过分,青天丨白日地就拉着他在这儿亲热......
“云宸。”林向晚贴在他耳边轻声唤他,声音又娇又甜,“我呢...昨夜等你睡下后,翻看了一下蔚王送的礼,有些问题想跟你探讨探讨......”
云宸有些莫名。
既是蔚王送的礼,想必不一般罢?这里面是有什么玄机是林向晚都参不透的?
她参不透,又为何来问他呢?
“妻主,奴如何能为妻主解蔚王殿下的玄机呢?”
“不是她的玄机!”林向晚连连摆手,一脸神秘道,“倒是有几分玄妙在。”
眼见云宸的神情更加茫然,林向晚嘿嘿一笑,从枕头下面摸出几本彩画的精致书籍,封皮上分别写着:四十八式春合图、春归新式、巫山集[典藏籍]和云雨集[山寺外传]。
“林......妻主,这,这么多?”云宸后怕地抗拒着。
“不怕,不怕。”林向晚连忙安抚他,指着一本书道,“你看,四十八式,咱们今天就试八式......”
林向晚!!!
云宸咬紧了自己的手指,心道,他今生必竭尽所能,让陈秋明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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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起了大风,萧瑟呜呼地走街串巷,卷走无数枯枝烟尘。
林向晚着一身玄青云锦鹤麾,踏着双卷云纹底的乌头长靴,迎风赶往庆和斋。
身为东家,她自以为来得很早,没想到一至二楼雅间,那三人已俱在了。
“我迟了?”林向晚怀疑地看了眼天色。
“是我等来早了。”韩玉昭清秀的面容上挂着浅笑,“快坐下罢。”
万华却道:“你迟了。”说完指了指桌面上的酒壶,“自罚三杯。”
“行。”林向晚也不推托,拿起酒壶便倒满三大白,俱一饮而尽。
对座那三人面上都多多少少带着几分忧愁,林向晚笑看她们一眼,“都哭丧个脸作甚?玉昭调去临安,本是好事。我可先说了,待我功成身退时,我就去临安找玉昭玩。”
明如澈闻言也笑起来,“功成身退?你想干什么?”
“人家做的可是大事,哪能如你一般的混吃等死。”万华调侃她,为几人各斟了酒,几人一同举杯饮下。
觥筹交错,红蜡渐消。
将近子时,宴会终散了,三人都各自送了韩玉昭一份手礼,明如澈送的是方金玉砚,万华则送了十八副名家之作,个个都价值不菲。
林向晚感叹:“你万华何时也开始送这等风雅之物了?”
韩玉昭笑着:“别看万华平日不怎正经,竟还有文人的情怀在呢。”
唯万华冷笑着看了她二人一眼,“不懂了吧?玉昭,你要是哪天倾家荡产,就把这些卖了,保准你回本不说,还翻一番。”
林向晚:“......”
韩玉昭:“......”
明如澈羡慕地道:“哇,我也想要一车。”
接下来轮到林向晚,林向晚自怀中摸出一块金玦,塞给韩玉昭道:“银钱你也不缺,这东西你拿着,日后凭此物来找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韩玉昭含笑摸了摸手里的金玦,调笑道:“便是让你杀人放火,你也干吗?”
林向晚却严肃地点了点头,“干的。”
韩玉昭轻咳一声,连忙收好道谢。
四人立在庆和斋门口,互相寒暄道别了一阵,才各自离去。
临走时,万华拉着林向晚悄声道:“今日太女罢朝,我听人说是因她在陛下面前提起了已故兰君。”
“兰君?”林向晚眉心深锁,“这是何人?之前从未听闻。”
“宫闱秘事,岂能轻易传于她口。”万华左右相视了几眼,才道,“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那时你我才几岁?听说兰君之前很受宠,后来不知为何被赐死,这个名字便成了宫中忌讳,太女与陛下言谈时提及此人,不知说了什么触怒了陛下,陛下罚她在东宫禁足思过。”
林向晚就知此事没这么简单,听万华这么一说,更是好奇,这兰君究竟是个何等人物,竟能让陈芮因他动了要易储的心思。
然而这种问题,她自然不可能去问万华,十几年前的旧事,恐怕万华也并不清楚。
“如此,多谢了。”林向晚对万华一礼,“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开口便是。”
万华见她说完又钻回庆和斋,不解道:“你落了东西吗?”
林向晚摇了摇头,“你先回罢,我嘱咐她们做几个夜宵。”
“噢。”万华也不多言,只心道林向晚最近胃口见长,吃了那一大顿酒席还有地方吃夜宵呢。
伏夜时分,林向晚踩着一地枯枝回府,故意弄出些响动,
屋子里静悄悄的,床上的男人身上还穿着件外袍,显然是在装睡。
她便将从庆和斋打包的饭菜搁置在桌上,拿温凉的手背去贴了贴云宸的脸颊,低声道:“夫主,可有兴致陪我小酌一杯?”
云宸这才睁开眼,懒懒瞧了林向晚一眼,没有开口,看样子还为下午的事生着气。
林向晚暗觉好笑,只得讨好地搂住他,皱着眉撒娇,“唉,你不知,万华和明如澈那两个狗东西,仗着我做东喂了我多少酒,现在腹中烧得厉害,难受得紧。”
“奴给妻主揉一揉罢。”云宸闻言忙坐起了身,眸子里尽是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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