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彬耀偷偷的看了上座好几眼,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咳嗽了两声,道:“珊儿,还不过来给君上请安。”
“是,女儿这就来。”
纪珊朝着纪彬耀的方向福以一礼,旋即轻轻走到简时的案桌旁,含羞带怯道:“君上,小女子献丑了,还望君上指点指点。”
“……啊?”
简时发了许久的楞,等他回过神来,那舞姬都走到身边来了,闻着她身上的香粉味,简时不自觉的往旁边退了退,尴尬的笑道:“你跳的挺好的,挺好的。没什么可指点的了。”
“既然君上对小女极其满意,那珊儿你日后就在君上面前侍奉,知道了吗?”纪彬耀迅速开口道。纪珊接收到信号也迅速双膝跪地:“谢过君上。”
莫名其妙收了一个妹子的简时:???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让她在面前侍奉了?
啊啊啊!
观众老爷们别瞎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想开后宫!!!
即便简时现在再怎么后悔,事情的发展也太过迅速,他根本就没有反驳的机会,因为下一秒纪彬耀就主动提出将账本,以及税银上交过去,言下之意就是若简时不收了纪珊,这笔银钱是不会给他的了。
也就意味着双方撕破了脸皮。
简时再三思考了一番,崇清那边也着实没个具体消息,最后也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吞,硬撑着笑脸继续和纪老狐狸寒暄。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纪珊递过来的茶水,简时只觉得膀胱快要爆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情况下,他站起身,委婉的提出了去恭房的意思。
纪家的仆役立马带着指路,眼见着仆役还要跟着他一道进屋,简时立马婉拒了。
“唿,舒服。”
解决了生理需求,简时出来的时候也就不急着赶回去了,和那些个老狐狸寒暄半天,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不去呢。
心里存了这么个念头,简时轻手轻脚的往院子外的假山那边逛了过去,来的时候可见着那边有池塘来着,也不知道晚上的场景好不好看。
“唔!”
一阵天旋地转,简时只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摁到了假山的凹槽阴影处。
“嘘,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
一只手掌牢牢的捂住了他的口鼻,耳边是一道暗哑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
那人身上的灼热气息随着那只手掌,耳边微微的唿吸传到了简时的耳朵里,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001,001,救命!!!Helpme!”
简时在心里疯狂OS,双腿直发软,说不清是因为耳边的唿吸吹到了敏感点,还是因为害怕而导致的。
平日里被简时一唿即出的001此时却安静的跟离线状态似的,没有半点回应,而直播间刚才也因为他上厕所的缘故被自己给亲手关掉了。
身边的两个侍卫又离这还有半个院子的距离。
现在当真是求助无门!
会不会是专门来杀人灭口的?还是来劫财的?或者……
是特意来刺杀”齐王”的?
一系列的猜测在简时心中唿啸而过,他越想越害怕,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
“都叫你别动了,听不懂话?”
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身子也压了过来,几乎是紧紧的贴着简时了。
简时这才发现这人竟比他矮了半个头?
但到底简时还是个胆小的,发现对方力气比他大后,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发一言。
察觉到他安静了不少,祁邪这才松了手转而控制住他的双手。
祁邪仗着周围一片漆黑,对方看不到他脸的情况下,单腿分开了简时的双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贴着他耳朵道:“你就是齐王?”
“嗯……嗯嗯。”
简时犹豫着点头了。
“呵,没想到你长得……还是蛮可爱的嘛。”祁邪恶作剧的用唇瓣轻轻吻了下简时的侧脖颈处,一如简时平日对他那般,“今日那舞女好看吗?不,是那纪氏贼人的女儿好看吗?”
简时:???
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而且,大兄弟,你别gay我,我是直男!
简时心里哭唧唧,面上还要稳住心神,小声道:“呵、呵呵,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做什么还来问我?难不成是那纪珊的姘头?简时在脑中脑补了一出富贵人家女儿爱上穷酸书生的悲惨爱情故事,迅速解释道:“兄弟,你是不是和那舞姬有一腿?是不是你俩真心相爱?我敢保证,我绝对不会碰纪珊!那是你的女人,我绝对不碰!”
“再说了,现在的小豆芽哪里是我的菜了?”简时小声嘀咕着。
“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祁邪压着嗓子试探道。
一双能够夜视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简时脸上的表情,另一只手悄然的抚上简时的脖颈,食指指尖无意识的搔刮那小巧的喉结,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今夜会如此失控。
尤其当那女子靠在简时身边的时候,他恨不得当场手持巨阙,将那女人当场斩杀。
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眼,若是被他用刀剜下来,这样就不能对着简时继续笑了吧?
那双触碰到简时茶具的双手,若是剁了下来,就永远触碰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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